事情突然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梁诚易在半空无助得飞驰,眼睁睁看着镇子出口离他越来越远,这跟他实际的打算不对啊!心里止不住的诅咒常相守“你倒是看清方向再抛啊!这是干什么啊!¥%&……%*”
“啊欠!谁在夸我?”常相守躲开丈三铁条打个机灵,饶是他修为以致通天,预感有点念叨他名字,背后房屋被迎面气浪冲倒,轰然倒塌“淋这么久的雨真是遭罪啊!这雨幕到底是谁弄得!都打成这样还不散?”
“过瘾!继续!”丈三魁梧身躯站在雨幕中,宛若旧日神庭部众在世,左手腕系着粗壮红绳,上面挂着暗青铃铛,如果不是常相守眼尖还真发现不了‘跟他的体型完全不搭啊。’
“你动作那么大,铃铛为什么不会响?那是个假的吧?我就说这人怎么会长的这般大,肯定会有怪癖!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常相守从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中途换气间抛出疑惑。
“你他娘才有龙阳之好!我这么男人!谁跟你一样,长的张娘们脸,想知道就打倒我!”丈三深吸一口气,直径向着常相守冲锋,周身剑罡使得地面石砖层层破碎。
“啊!就很烦,你们暗杀部的总是这样不让人缓口气,杀手混成你这样也是天下独一份。”常相守背后巨鲸翻腾,悲鸣之声响彻云霄,巨鲸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幻化成巨斧,向下沉落被常相守扛在肩头,右手抓紧斧柄砍向冲锋的丈三。
“砰!”金色剑罡和蓝色的水滴相撞,以他们俩为中心周围房屋横扫倒塌,地面沦陷,金与蓝激荡。
“那是什么?”
张自封身上密密麻麻的剑伤,手里的断剑插进止戈右胸口,透体而出钉死在墙壁。扭头看向背后爆发的气浪,下意识脖颈稍矮一寸,整条街的建筑被拦腰斩断,齐齐倾斜倒塌。
“臭小子!”止戈手按住断剑手柄想要拔出来,刚才要不是张自封压住她,此刻她已经被分尸了。“我要杀了你!混蛋!”
“最好不要动哦!拔出来可就没命了!”张自封看也不看止戈,劝解她不要再有多余动作。“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谢谢我还来不及,还想要我命?”
“哈!”止戈想要用力的手僵住,顺着张自封视线往天空看,张自封这句话把她心中的一口气打散,茫然而又悔恨道。“费这么大力气还不是又回到原点,你懂什么!蝼蚁想要生存就要努力向上爬,无所不用其极,刚才你怎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啊!”
“你这个疯子!”
“他怎么飞回来的!”张自封看着天空出现黑点,原来只当自己看花眼,可是黑点越来越大,待看清样貌之后双脚点地,翻上屋檐接住本来要撞上高楼的梁诚易,齐齐栽倒进断楼中。
“你不是跑出去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跑错放心了大叔!”张自封被撞的收不住脚步摔倒在屋脊,身上伤口顿时血流如柱。
“让人给拍回来的!被疯子拍的……”梁诚易努动嘴巴发声,这时候如果他脸是完整的话肯定黑的不能看,都没有脸面说出来。
“往哪拍不好往里面拍!这是哪个疯子干的事!”张自封抱着梁诚易残破身躯,脑子被这个回答有点转不过来弯。“老天,这么重的伤没有死!你可以啊!坚持住大叔!我……”
张自封手下意识伸进胸膛找寻丹药,摸索半天想起来早在九段侠全部喂给……“我%……¥……&%8”
“现在还能撑的住,再来两下就不一定了。”梁诚易被张自封不着调感染跟着耍混儿,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劳烦大少爷挂心了……”
“咳!咳咳!差点阴沟里翻船!”乞赖福全身焦黑,脸上血肉模糊扶着墙壁走出来。“你还真是琼家的少爷啊,差点就让你躲过去。”
“这家伙!”张自封瞳孔紧缩,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会从楼体里走出来,尤其是被烧成这幅人干样。“这都没有死!生命力这般旺盛的!”
“咳咳咳……差点让他炼死!”乞赖福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自认命大没有死。
不远处本该是最热闹的集市现在沦为一片焦土,火焰在焦土肆意横走组合成阵法,围困住霍思邈。
霍思邈口吐紫色法莲组成遁甲想要冲出重围,可是每次只要接触到游走的火苗法莲就被吸收,脸色暗沉难看至极。
“小丫头,你……”乞赖福透过断壁低头看着被张自封钉死在墙壁的止戈,对方直视乞来福一点一点抓出断剑,在长剑离开身体同时血水喷涌而出。
“啊!”止戈挺苦背靠墙壁,双手无力下垂,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呼!”一道火线打在止戈伤口上,皮肉烧焦的糊味在大雨里蔓延。
“啊!啊!”止戈哈叫声更加凄惨,浑身抖动不止,一颗药丸顺着她张开的嘴巴投进去。
“这么大的雨还能闻见糊味………”张自封鼻头微动,顾不上其他背起梁诚易就要跑路,这群人一个赛一个的狠。
“我让你们走了吗!”乞赖福手中法诀翻动,数道火墙拔地而起阻挡张自封去路。
“小丫头,对自己够狠!我很欣赏你!”乞赖福确保这片天地不会再有人打扰他,瘸着腿跳下断楼,慢慢走近止戈。
“呼呼呼!”止戈倒在地面大口大口呼吸,眼神跟恶狼般盯着乞赖福,手里弯刀抓的更紧。
“眼神更好!我喜欢!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会收你做我弟子,不要看我现在一身武道修为尽废,只要我能拿到黄泉契约天地之大任你闯荡!”乞赖福不顾脸上翻飞血肉站在那里肆意狂笑。“什么修士大能,朝国雄主,统统都是咱们脚下的废物!”
“疯子!”张自封无奈看着乞赖福站在那里发疯,抓紧着背后的梁诚易,试图找寻缺口逃走,可是这火墙怎么哪都是!
“老头、走了小的来了老的!我让你们可害惨了!”
“大少爷,不行你就放下我逃命吧。”梁诚易说着就要下地,可是张自封紧抓他两条大腿不撒手,俩人保持这奇怪的姿势来回奔走。
“大少爷我看你也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局面了,再耗下去白白断送性命,就把我放下来逃命吧。”
“你这老头!不要再喊我少爷了!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老头,东西没有在你身上吧?”张自封突然侧过脑袋低声询问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嘴里黄泉契约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要确定东西在没在你身上。”
“大少爷你是什么意思?”梁诚易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想干什么?不会自己抓了一辈子鹰临了让只家雀算计了吧。
“那就是没在你身上了……”张自封低头笑笑,说完手一松让梁诚易倒在地上。
“臭老头!害得老子演这么久的戏!可是把你那东西骗过来了!”张自封随意撕下梁诚易衣角攥在手里,眼神示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什么!”止戈艰难翻起身,身上衣服因为刚才跟张自封战斗已经破碎,白花花皮肤暴漏,胸前被火烧焦一片。
“臭老头!你自己在这玩吧!”张自封高喊出声,随后撞破墙壁冲进坍塌楼宇群。
“混蛋!”乞赖福阴狠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打转,摸不准是真是假,最后只能咬咬牙冲进张自封撞破的墙壁追上去。
止戈一言不发快速跟在其身后,只是在路过梁诚易时候多看了一眼,那种看破没有说破的眼神。
“小老弟你这又是何苦!”梁诚易苦涩的摇摇头,浑身动弹不了,无力仰面看着周围燃烧熊熊烈火。
“老头,那东西真的被抢走了?”这时曼山青身披蛇皮从火焰中走出来,蛇皮幻化成衣衫轻轻搭在双肩。“你们俩戏演的还挺足!”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梁诚易苦笑道。
“行了,别装了我对取你们的命没有兴趣,楼主的意思……”曼山青芊细手指抚摸蛇皮,话说一半不再言语。
“我只要拿到东西就行,确保你们有命回去。”
“白镇楼里人现在都这么通情达理了?”梁诚易很是惊讶“摘了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我们已经不是白阵楼的人了,老头你运气好。”曼山青妩媚一笑,脚尖点地行走。“从摘这个牌开始我们就被驱逐出白镇楼,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是知道招惹琼家的后果是什么。”
“那你们还敢出现在这?”梁诚易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进自己嘴里,可是手脚不能动只能瞪大眼珠茫然无措。
“楼主对我们有恩,如果没人摘牌白镇楼就会消失,你说这个世界真有意思,明明可以翻手就做到的事情非要这么复杂倒好几趟手。是不想沾到一点血腥味啊!”曼山青很无奈叹口气,眼神复杂道。“爬进你嘴里的是我养的丹虫,花了很大价钱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呐!”
“你又是要杀又是要救的是什么意思?”梁诚易闹不明白对方什么路数,事情发展越来越奇怪。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你们死不了,想要给自己留点后路。”曼山青梳理短发,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还怎么谈判。
“当作是交易吧,后面来的人我早已经帮你们都处理好算是赔罪。”
此时还在往外指挥人群迁移的金窑一行人,被挡在路中间,踌躇着不再往前。
“花姐……这些……”白露脸色苍白躲在花姐背后。
“真是凶残啊!”蜻蜓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前面道路全都是堆积如山尸体,死状凄惨,野狼冒着绿光在尸骸中徘徊,残肢断臂扔的到处都是。
“树林里也有!”阿蛮扛着大刀从旁边树林里走出来,眼眶里有血丝,看样子也是刚吐出来。“都是被人做掉没有两天……”
“这是修罗场吗?到底是什么在吸引他们,飞蛾扑火般不要命!”蜻蜓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