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惊恐的声音持续在半空中弥漫,满是惊恐的双眼夹杂着无边的怨毒。
“你既然是假王境,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战力?”
“砰!”
狠狠的砸在地上,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在瞬间衰弱了下去。
双眼睁的老大,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指着人群中一个满脸阴邪笑容的人影,怨毒的喊着。
“花……花……”
话刚说到一半,便没了气息。
瞪大的双眼中,尚未合上,眼角却是有懊悔流出。
或许,现在他明白了王玄对他说的,难道你不知道在你上来的时候,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吗?
还真是不属于了自己了。
呵呵!
怀揣着可笑进行长眠,换做是谁都不会甘心。
“贺元竟然败了?”
“假王中期一招打败真王初期,这怎么可能?”
“他的灵气怎么如此雄浑,似乎不是假王中期的灵气储备。”
“是天王境,他的真实实力是天王境。”
“不,不是天王境,他额头的王字是虚幻的,只是假王。”
咽口水的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惊骇,以至于他们就连最基本的境界划分都给忘了。
假王的标志是虚幻王字。
真王是实体,天王境则是天王两个字。
尊境撕裂空间,圣人开辟空间。
至于那传说中的帝级强者,至今很少有人见过。
其手中究竟掌握着多大的能量,谁也不知。
唐梦雪俏脸上满是兴奋,眼露痴迷和崇拜。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强者,唐梦雪更是如此。
强大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自带一种魅力,吸引着异性的目光。
直到贺元周身的气息彻底消散,嘴角溢出的血迹干涸,金圣人依旧是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撼。
他乃是真正存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什么人没见过啊!
真正的天才,不说见过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之中有的已经挤入了一流强者之列,有的则是夭折。
但从这些人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像王玄这样变态的啊!
无论是百年前以灵魂著称,尊境初期就已经将灵魂突破到天境后期,还是三百年前,那个三岁领悟剑意,以一柄长剑,最后傲立于诸圣之间的剑魔。
他们都是没有王玄所展现出的能力怪异。
假王境便拥有如此浩瀚的灵气,究竟是丹田异于常人,还是体质异于常人。
这是苍天大陆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啊!
灵魂的修炼都情有可原,尊境初期将灵魂修炼到天境后期的天才,只能说明他天赋高。
但现在王玄的情况就已经不能用天赋来解释了啊!
看着震撼的金圣人,木圣人和土圣人,也是一脸的惊讶,眼中满是火热。
“大哥,此子断不能出事,我们仙武城要了。”
“滚蛋,归我们万法城了。”土圣人喝道。
“死胖子,你找死是不是?”木圣人气得大骂。
“想打架啊!来啊!”土圣人撸起了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够了。”金圣人怒喝一声,不容置疑的道:“他是我们真武城的。”
水火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在心里冷笑。
“想要他?问过我们兄弟二人没有。”
王玄立于台上,笔直的身躯有如山岳一般,浑身散发出一股巍峨之气,高不可攀。
犹豫星空一般深邃的双眼俯视下方,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气势如虹。
“还有谁?不怕死的来。”
一声大喝有如滚滚雷音,下方那些原本都蠢蠢欲动的人们,全都顿住了脚步。
许多人都向花妖递去了询问的眼神。
彼此间的眼神相互对视,在联想起贺元临死前想要说没有说完的话,他们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花妖顿感不好,立刻喊道:“王玄,你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之前分明是血杀和冰夜寒在一起,你杀了血杀却不杀冰夜寒,难道真的是好心?”
“本少看你也就是个花瓶,空有一身蛮力,又和惧你。”
“我来战你。”
作势就要冲上台上,那些之前被花妖收买了的年轻武者们,顿时陷入了犹豫之中。
仔细品味了花妖的一番话,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假王境的强者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即使打败了真王初期,那么真王中期呢?
天王境呢?
更有可能他只是临时爆发而已,蠢蠢欲动之下,自然会有人经不住花妖之前许诺的昂贵的奖品。
谁能取王玄首级,送上品仙器一把。
那可是上品仙器啊!
对于他们这些散修来说,只有常年在和妖族边界游离,命好的时候多杀几名强大妖族,用他们的人头,或许才能换来一把上品仙器。
可这又是何其难?
堆满尸体的两届山,已经用尸体建成了一座人肉堡垒。
又有几个是那位幸运儿呢?
相比之下,王玄比起那些凶残的妖族,则是要简单的太多了。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趁着花妖刚动脚,便有一位真王中期的散修,抢在花妖身前冲了上去。
“飞鸾城散修,张勇,前来复仇。”
“有何仇怨?”花常象征的喊道。
“杀妻之仇。”
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王玄感到恶心。
为了那所谓的利益,也不考虑自身实力如何。
有些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拿的。
实力足够是你的,若是不够那只会成为你的埋骨之地。
“既然如此,准许复仇,不分生死不罢休。”花常大喊道。
花妖退了回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嘿嘿笑了起来,。
“王玄啊王玄,不着急,先让你多杀几个,后面还有呢!”
唐威揉着眉心,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如果在这样下去,即使王玄灵气在如何雄浑,也终有耗完的时候。
无尽城花家,果然都是一些阴险歹毒之辈。
唐梦雪定定的看着台上,相比于他们的无可奈何,另一边的花轻语则是暗暗点头。
“小姐,你准备保他?”王婆问道。
花轻语吩咐道:“王婆,令牌给我。”
王婆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恭敬的递到了花轻语手里。
“小姐,这令牌只能用最后一次了,你真的下了主意了?”
花轻语接过令牌,揣入怀中,坚定的说道:“本小姐必要保他性命。”
“可是……”王婆欲言又止。
花轻语冷笑一声,“不用管他们,令牌在手,我看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