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醒来几次,夜里窗外一片灰暗。又梦见闺蜜了,近些日子总是梦见她,不知是什么征兆。
今天是立春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我以为像往常一样,隔一会就会出太阳了,没想到不久便下起了雨加雪,到底是立春了,雪变成了蒙蒙细雨。
早上象往常一样,起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到妈妈的房间,问妈妈昨晚睡的怎么样。结果妈妈已经起来,气呼呼的说炉子灭了,她自己劈了几块材生炉子。妈妈数落爸爸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每天只知道打麻将,回家只是吃个饭。
爸爸一天什么事都不做是事实,但是爸爸就是这样,说了也无济于事。于其让自己生气,倒不如就此缄默吧。
我赶紧洗了手,让妈妈去床上躺着,脸都没来得及洗,便给妈妈做早餐。早餐给妈妈煮了菜,烤了馍,冲了酥油和奶粉。
工作群里收到公司老板发的通知:假期继续延长,上班时间待定。几个同事回复了收到,我回复了:“收到,大家一起加油。”这个时候,公司即使不营业,但是老板还是得继续给我们发工资,老板很难。作为员工,可能帮不到老板什么,但是说几句宽心的话,老板心里也许会温暖一些。
隔了一会,爸爸起床了,来妈妈的房间洗脸,在火炉边喝茶吃烤馍,我借公司放假的事,故意说给爸爸听:“看来上班还早,最近我得和你一起去地里干农活了。我们今天下午去地里看一下菠菜长的怎么样,把地里的花椒树枝拉回家烧材。”
爸爸说:“现在地还是冻着的,等正月完了去。”我便不再说什么。
妈妈让爸爸去邻居家把我们的斧子要回来,把材劈了。
爸爸却说:“大清早去别家要斧子不好,等下午了再说。”说话间,又出去串门了。
妈妈责怪爸爸几句便躺在床上看手机,我躺在妈妈身边看《史记》。
将近中午12点的时候,妈妈要吃南瓜粉条洋葱炖土豆,于是我便开始准备午饭,妈妈说往菜里面放一些小尖椒,我说:“你这两天因为吃醋和辣椒,又有痰了,你把嘴委屈一下,别吃了。”妈妈生气的说:“我为了吃饭,每天都要被你说……”
有时候,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很烦乱。
做饭的间隙,爸爸进来坐在炉火边烤火,我将锅里的菜翻炒了一会,盖上锅盖。我揭开锅盖继续翻炒时,坐在炉火边的爸爸,一会说往锅里加点水,一会说菜还没熟,一会又说菜熟了。
听来真让我生气,我盖上锅盖,让菜在炖一会,地上到处都是脚印,我拿着拖把将地拖干净。
菜熟了,我将菜分别舀到三个碗里,放到桌子上面,爸爸拿了筷子,坐在两个叠着的凳子上开始吃起来,妈妈也从床上下来拿筷子吃饭,我去屋外面拿凳子,听见妈妈说菜没有熟,进屋的时候,看见妈妈将自己的一碗菜倒回锅里重新炒。
我们在沉默中,一起吃完了饭。
妈妈又躺回床上休息,爸爸去了屋顶,我洗碗收拾。外面下起来颗粒状的雪,院子里面湿漉漉的。
收拾完,我去屋顶透气,看到爸爸躺到床上又睡了。整个村庄雾蒙蒙的,家家的屋顶上飘着炊烟,别人家是怎么相处的呢?
我出去扔垃圾,地上很滑,差点摔跤,衣服上全是一撇一撇雪花滑落的印记。从四伯家门口经过的时候,我进去四伯家闲坐了一会,他们家三个小孩,一个在床炕上玩,两个在地上玩,一家人说说笑笑。
我坐了一会,便出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今天的天气真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