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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庄雨梵和谢稻臣

庄雨梵,华府嘉泰金融系最富盛名的花花公子;谢稻臣,建筑系名声在外的滥情大少。两人全都是脸蛋帅到无懈可击、身材好到一塌糊涂的烂心大白菜。林诗贤最嫉妒谢稻臣皮肤好到吹弹可破,睫毛更是长得不像话。

庄雨梵最舍得给女朋友砸钱,依据女友级别生日礼物最便宜的是笔记本电脑,贵到钻戒、Channel 的包等等,其中有一个高中时的女朋友一直舍不得分手,庄雨梵说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多出众,而是他砸进去的钱太多了,电脑、首饰就不用说了,连车都送进去两辆了,这要是分手就亏大发了。庄雨梵虽然把奢侈品用得像生活必需品,缺了不能活,但平时还算低调,不像有些暴发户买条Leivs的限量裤子也要得瑟到全校皆知。庄雨梵不会刻意的显摆,但是有人捧臭脚他自然更高兴,大一进校没多久他就在学校旁边最豪华小区“北山居”租了套三居,住之前先豪华装修一遍,其间对大理石地板不满意,又扒了重新铺了一遍实木的。这装修豪华到房东激动得握着他的手非要免他一个月房租。每次从家去学校,他都先开一辆保时捷出发,停到“北山居”,再换上辆 Smart 开到学校,只为不那么招摇。

谢稻臣最看不上给奢侈品做奴隶的人,他号称自己追求的是“轻奢”路线,真货假货混着搭,MCM城市猎人款里放着Prada的A货钱包,Gucci衬衫搭小店里淘来的Bubbery围巾。他最有成就感的是有时候用假货竟然能骗过林诗贤的“扫描眼”。所以谢稻臣追女生的时候追求的也不是“砸钱”,而是“用心”。舍得下工夫,用心良苦,每次追女生都能给自己追出个新专业来。追文学系的,便去图书馆苦读诗书,泡在自习室一周不吃不喝,以便下周能跟人家谈古论今;追外语系的,便能活活学会一门语言,日语、法语都是这么给秃噜出来的。最被传为佳话的是看上了金融系才女,苦学了一个学期的金融知识,硬生生把人家逼得倒追自己,而那个女孩当时是庄雨梵的女朋友。女孩的分手理由是,庄雨梵不学无术,挂科挂得如家常便饭,除了有钱长得帅没别的了(每次听到这个理由,孙嘉怡都想哭着问,姑娘您还想要什么别的?)。后来庄雨梵知道自己女朋友被谢稻臣抢了之后,气急败坏的找谢稻臣单挑儿,当然,他事先做了周密的调研,确认自己打不过谢稻臣之后,找了自己的小跟班替他挑儿。庄雨梵也早就听说过建筑系有谢稻臣这么一号人,同道中人嘛,但是没什么机会认识,因为两人追女生走的路线不同,也就没什么交集。庄雨梵带着小跟班找谢稻臣算账,恰好谢稻臣那阵子忙着翻译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说有个叫庄雨梵的因为女朋友的事找他,他懒得说太多,只想赶紧把事结了回去赚钱。于是,谢稻臣疲倦的伸了个懒腰,特有范儿的说,抢我也抢了,还你也不太可能,你想打就打吧,赶紧的啊,给你 20 分钟,反正就这一次机会,你使劲打,我不还手,别打脸就成。于是庄雨梵看着小跟班拳打脚踢 20 分钟之后,谢稻臣吐了口吐沫起身说,行了吧?没别的事了吧?没事的话我走了!庄雨梵没想到传说中的谢稻臣是这样个货,愤愤的说,行,哥们儿,你是个爷们,女人算什么,咱俩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我交你这个朋友。留个号码,以后有事吱声。

谢稻臣头也不回的说,得了吧,当自己演电影呢,交个屁,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赶紧滚蛋得了!操场上留下庄雨梵对着他背影原地发呆,小跟班还撒野说,梵哥,太狂了,用不用我再上去踢他?

庄雨梵也是个脑袋一根筋的人,就像看上了哪个女孩如果追不到手,他就抓心挠肺的睡不着觉。这次谢稻臣对他的藐视,他也同样受不了,不能让谢稻臣跟他结为同党这件事使他吃喝无味。庄雨梵想尽一切办法找各种谢稻臣的联系方式,而谢稻臣就是对他不理不睬不回应,顺便还把那个才女给甩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女孩就能想起庄雨梵,觉得没劲极了。分手的时候才女哭哭啼啼的在大雨里站了一个小时想挽回这段感情,谢稻臣就不明白了自己哪好,值得她这么撕心裂肺的嚎,各种好话道歉的话说尽,才女就是油盐不进,最后黔驴技穷的谢稻臣只好用最恶俗的承诺安慰才女说,这辈子我呢对不起你,下辈子我还你,我好好对你,下辈子我谁也不爱,就跟你厮守终生!你看行不行,咱别在雨里哭坏了,我赔不起呀!才女泪眼滂沱,用哭得发红的眼睛盯着谢稻臣,在电闪雷鸣的大雨里歇斯底里地冲他喊,上辈子你就这么跟我说的!谢稻臣当场差点喷血出来,我靠,这也太才华横溢了吧!至此以后,他受了内伤的心再也不敢追有才型女生。

庄雨梵用尽各种招数也换不来谢稻臣的反馈,这个从来没有挫败感的富二代也上来了执著劲,非要和谢稻臣做朋友不可。做朋友的过程比他追任何一个女生的过程都费力,关键是这次花钱也没不来,必须要用心——这也成为了后来两个人“情比金坚”的原因之一。最后,庄雨梵只能在小跟班儿的怂恿下使了个特别下三滥手段——他不断给谢稻臣校园网的主页留言,说再不理他就到谢稻臣宿舍去自尽!搞得那阵子学校传闻金融系的花花公子和建筑系的滥情大少有了断袖之情。谢稻臣想,你是能豁出脸去,可是再这样闹下去小爷我以后不就一个女生都追不到了?他找到庄雨梵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金融系培养都出的什么奇葩啊,我是这辈子是不是命犯金融啊!

庄雨梵获得一枚这样的朋友很是开心,别看他整日在学校呼风唤雨的与各色朋友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什么狐朋狗友,什么人是铁磁兄弟。掰手指头算算他在大学里能真心交下来朋友也就两个——谢稻臣和李靖泰。庄雨梵也发现想让自己死心塌地视其为死党的人必须有能耐让他折服,谢稻臣和李靖泰是截然不同两类人,却以不同的魅力让庄雨梵“倾心”。双子座的庄雨梵在交女友上向来来者不拒——神来杀神,仙来诛仙,脚踩 N 只船,经常跟这个吃完饭,马上接另一个下课,刚送回宿舍又得给第三个打爱的甜蜜电话。跟他相比生为“射手”的谢稻臣也是对自己星座的完美诠释,他不会像庄雨梵那样同时交往几个女友,他说,庄雨梵你这种人忒不厚道,“花”也要“花”得有点道德底线好不好,同时交往好几个是对女孩的不负责,像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从来都是甩了一个再交下一个!

庄雨梵说,我呸,你这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咱俩就是一种人,你活得累不累,非得弄些冠冕堂皇破借口硬给自己的道德加个增高垫!

谢稻臣最鄙视庄雨梵为了追某个美女,什么谄媚奉承的话都说得出口,谢稻臣说,现在这些女生都是被你们这种职业道德败坏的人惯坏了,就爱听假话!

庄雨梵特不忿说,怎么就是假话了,我每次说得都特别由衷!

谢稻臣不屑的一笑说,由衷个屁,怎么听都是假话,就你现在那女朋友腿粗得唷,杵在那我以为是树桩。你好意思奉承人家说你这身材好到三级片导演应该找你当演员!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以后这姑娘价值观就的变,就会莫名其妙得觉得自己身材特好,走哪都趾高气扬的,看着就招人烦,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好姑娘都被你糟蹋了!

庄雨梵突然饶有兴致的问,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跟你达成共识,你说就我现在的女朋友长得不错吧?要是她和我前面那个女朋友比,你要谁?

前面那个是哪个?前面你好像同时交了三个!

快说,你选哪个?

这分情况,要是找女朋友,我选脸漂亮的。

庄雨梵问为什么。

谢稻臣丢了个枕头在他头上说,你们富二代都傻么?以后孩子毕竟吃奶不吃腿。你这个人还真是只长了下半身,你的脑子是摆设吗?不会思考问题吗?不懂什么是我思故我在?

庄雨梵直接把拖鞋撇过去说,别跟我跩名言,我就知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每次谢稻臣的歪理邪说都让庄雨梵产生打人的冲动,接下去俩人就会笑骂着打成一团。

对于谢稻臣来说各种漂亮女生不过是他生活的调味品,无聊的时候追一个平添些生活乐趣,忙得时候只求她们别来烦自己。日程被安排满当他几天也不会给现任女友打个电话,有时忙上半个月睡一个饱觉醒来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这个人是谁也要费心回忆一下。谢稻臣从来不计较别人怎么看待他“花心”这个问题,他也不会去较真思考自己的爱情观和人生观,他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庄雨梵最欣赏谢稻臣有钱的日子挥霍着过,没钱的日子想办法赚钱过,两种日子他都能让自己过得看上去像个王子,庄雨梵觉得这是男人最有魅力的象征,而自己如果被爸妈断了经济来源的话那就彻底歇菜了!谢稻臣也算生在书香门第,爸爸是大学教授,可在知识分子是臭老九的年代,妈妈便抛下他和他爸不知去向。爸爸对他极为严厉,他又生性反叛,上大学之后更是绝不开口管老爸要钱,爸爸想起来给他学费生活费,那他就心安理得的花,想不起来他就咬牙硬扛自己出去找各种兼职。身为“大学教授儿子”这样的背景在寻常学校也可以算为小小的光环,可是在华府嘉泰这种烧钱如牛粪的私立大学就会立即被各式官二代、富二代各式背景所湮灭,连火花都轮不到你擦出一个!谢稻臣可以把各种迫不得已的兼职做得有声有色,甚至让庄雨梵羡慕。他周末去做网球教练,能把三十多岁的有钱少妇哄得眉开眼笑;他给情色网站写小说,苦熬一周也能赚个钵满盆满;偶尔他也做做正事帮朋友设计酒店餐厅,这对于建筑系的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发现学校有留学生高价收油画,他立刻支起架子画了几张像模像样的油画,度过青黄不接的日子。庄雨梵拿着谢稻臣的画赞叹的说,谢稻臣你果然是个才子、艺术家!你知道吗,做才子必备的两样你都有——滥情,还得有才华!谢稻臣光着脚丫子踹了庄雨梵一脚说,滚蛋,会不会说话,什么滥情,那叫博爱。狗屁才子、艺术家!梵高死了才出名,有意思吗?有才华能换成钱才是硬道理!庄雨梵突然觉得在谢稻臣面前提“艺术”,太侮辱“钱”了!大多数的时候谢稻臣都在“不务正业”,自己却做得乐此不疲,很享受旁门左道带来的赚钱乐趣。谢稻臣不像庄雨梵一样身陷奢侈品的泥潭,但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他不管是穿塑料袋还是破报纸都能穿出米兰时装周的范儿。他打扮起来可以像个精致的贵族,赶稿子邋遢到满脸胡茬子的时候那种颓废美能让没脑子的小女生叫破喉咙。庄雨梵对人好起来特吓人,他交上谢稻臣这个朋友之后就开始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对兄弟的情谊——谢稻臣的衣柜里塞满了 Burberry 每季的新款男装,并且和庄雨梵共用所有衣物、香水、手表和饰品。庄雨梵的大三居里也腾出一间专门留给谢稻臣。

每到考试周来临之际都是庄雨梵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总是考试临近才开始哀叹“平时不努力,考试徒伤悲”,可是转眼到了下学期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不努力。大三下学期考试周临近,庄雨梵硬拉着李靖泰到“北山居”跟他一起复习,要李靖泰监督他不能偷懒,李靖泰问你不是和谢稻臣住一起吗?他不能监督你吗?庄雨梵说,这你不懂,我跟谢稻臣在一起做不了正事,本来能过的科目他都能帮我复习挂了。李靖泰便答应和他一起复习,还像模像样的背了一堆专业书和一打咖啡入住到北山居。三个大男人就开始了没有女人的残酷复习生涯,谢稻臣拥有一个人神共愤的好使脑袋,同样平时不用功,谢稻臣苦读个一星期也能把课程全过掉,李靖泰平时用功,所以只要认真复习问题也不大,庄雨梵就不行了,越复习越急躁,到后来已经不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复习提纲了,于是他开始用 PlaneB 筹备各科“考试计划”,他在小本子上比比划划给什么东西分类,乍一看以为是在学习,谢稻臣近看才知道他正给每科老师分类,从性别到习性爱好。

谢稻臣端着杯牛奶,靠在他桌子旁边问,你这些分类对你考试有什么用吗?

庄雨梵说,这是下下策了,我准备给最难搞的老师送礼,礼多人不怪,最后就算他不收也会对我手下留情的,女老师嘛,我只能牺牲色相了,看能不能让她们多透些题。庄雨梵无奈的说。

谢稻臣饶有兴致的抿了口牛奶问,牺牲色相?你准备露个肩膀还是露个大腿啊?人家吃你这套吗?

李靖泰也发问说,关键你怎么知道老师知道题呢?这次可是教研室统一出题,我们的任课老师又不一定知道题。

庄雨梵抢过话说,看看,看看,上课不注意听讲,你们这些号称比我认真的学生啊,怎么说你们呢,老师讲的重点从来听不到。国际贸易老师不是说了嘛,题都出好了,出题老师把答案和试卷都已经发到他邮箱了,她不仅知道题,还知道答案!别说露大腿了,她想摸我也给她摸啊!

谢稻臣和李靖泰一起打了个寒颤,大骂庄雨梵太恶心。

庄雨梵趁热打铁说,你们帮我想想送什么好呢?国际贸易的女老师好像有孩子,我让人从国外带点奶粉怎么样?

李靖泰大笑说,别逗了,那个老师看着都有四十了,孩子都得上初中了吧?

你以为我们北方人都像你妈一样 20 出头就生孩子?我看她是保养得不好,撑死 35岁。要不我给她买点化妆品?

李靖泰和庄雨梵笑骂打闹着讨论着送礼的问题,谢稻臣一声不吱把牛奶喝完,问,那个老师留过邮箱给你们吗?

李靖泰很纳闷谢稻臣突然这么问做什么,但还是回答说,第一节上课就留了,我们作业都发到她邮箱的,我记在书上第一页了。

给我。

李靖泰把书递给谢稻臣,谢稻臣抓过书就回了自己屋,还关上了门。庄雨梵知道他做事最讨厌别人打扰,也懒得问他要做什么,就开始和李靖泰开始各忙各的复习。转眼一下午过去了,晚上八点十六分,谢稻臣终于从自己屋子里钻出来,晃着脖子伸着懒腰把书丢给李靖泰说,你们国贸老师的邮箱密码写下面了,自己翻答案去吧!然后转身光着脚去冰箱里啃昨天剩的披萨吃,留下身后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十秒钟之后庄雨梵反应过来连蹦带跳的去冰箱前面搂住谢稻臣就亲了一口,大叫,稻臣,我爱死你了,你脑子是什么构造的?你是这个星球的人吗?

谢稻臣嫌弃的把庄雨梵的口水抹下去,说,你不恶心能死吗?不是地球人,我是阿凡达啊?怪不得我腿这么长啊!

李靖泰更是五体投地,问谢稻臣是怎么做到的。谢稻臣说,求人不如求己,什么送礼露大腿,庄雨梵的智商也就能到这程度了。老师都告诉你们答案在邮箱里了,你们难道就不能换个思维方式去邮箱找答案吗?

你怎么搞到邮箱密码的啊?

你们金融系的都是傻子吗?不知道现在是高科技年代吗?你们上课不会还用算盘呢吧?随便找个高手破个密码,so easy!

可是你上哪找高手啊?

有需求就有服务,网上什么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过我找了两个要价太贵,所以只好自己费些时间下个软件把密码给破了。

谢稻臣依然是平常那副满脸吊儿郎当的表情,可是李庄两人已经是热泪盈眶,李靖泰也终于明白问什么平时一说起谢稻臣,庄雨梵就抑制不住心中泛滥的“爱慕”之情,要不是他女友众多真的会以为他单恋谢稻臣。

搞定一门课程的庄雨梵开始得寸进尺,要谢稻臣帮他搞定其它几门课程,他越来越依靠谢稻臣了,谢稻臣气不打一出来说,你是不是离了我不能活?庄雨梵撒娇耍赖说,我离了女人都能活,离了你真不能活。只要你开口我去变性都行!谢稻臣一把把他推开说,得得得,我没那么重口味,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还都还不完!

后来谢稻臣用追金融系才女时候普及的金融知识不仅替庄雨梵过了两门专业课,还帮他把之前挂科的补考全过了,而且论文写得天花乱坠颇有建树,以至于老师答应庄雨梵说出谁写的论文,就盖不追究他找人替考的事。当然所有这些的代价是,谢稻臣自己的课挂了两门。庄雨梵对着电脑上的成绩单跟谢稻臣说,大恩不言谢,以后我绝对为你两肋插刀!谢稻臣懒得理他,低头算着补考费用,说,得了吧,你不插我两刀我都感谢你!

最为感人的是谢稻臣帮助庄雨梵顺利毕业之后,自己却因为本专业学分没修满继续留在学校多念一年,庄雨梵依旧把“北山居”的房子租下来留给谢稻臣。再后来谢稻臣也毕业了,庄雨梵舍不得这套有了几年感情的房子,便从他老妈手里骗出一笔钱把租的房子和对门那套一起买下来。这一举动更奠定了谢稻臣认为他是自己值得交一辈子、是一个有情有义好兄弟,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稻臣也特别舍不得这套房子,两人花里胡哨的外表下都有一颗外人不屑于相信的怀旧心。

两个人喝得烂醉的一次倒在林诗贤改造的储藏室里,庄雨梵满脸通红的搂着谢稻臣说,你下辈子一定投胎做个美女,保证对你一心一意,咱俩比翼双飞,共结连理(韩梓萱说这个没文化的富二代一喝多了就特别有文化,什么成语都能蹦出来,还一对一对的用),这辈子真不行,我真的喜欢不上男的,我取向太他妈的正常了,这辈子不能跟你好了。谢稻臣醉醺醺的说,得了吧,下辈子就该小爷我翻身了,你这辈子把下辈子该花的钱都花了,下辈子你变女的,我包养你!庄雨梵笑嘻嘻的回答,好,说话算数,你记好了,我是女的,你还做男的,别他妈的记错了,俩人都投成女的,又得做姐妹。

兄弟俩情深之处是一般人所不能体会的,别说衣服裤子能同穿,连女朋友都互相谦让。孙嘉怡就是一个极品的案例,谢稻臣和孙嘉怡交往一个月之后,对庄雨梵说,这个女孩特别适合做你女朋友——认钱,听话,漂亮,缠人!我受不了缠人的,有时候我还没钱,推荐给你吧。第二天谢稻臣便跑去跟孙嘉怡分手,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奔回北山居开始帮庄雨梵策划撒狗血剧情追孙嘉怡。用林诗贤话说谢稻臣脸上也有三个镶着金边的字: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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