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屿听风声消失了才回答，他又问，“你怎么还没放假就出去玩？”
乔夜道：“裴叙哥安排的。正好这段时间没什么课，考试又还早，就一块儿出去旅旅游，看看雪。”
“哦。”顾屿问，“你不是怕冷吗？怎么还跑去看雪？”
“多穿几件衣服就行了。”乔夜道。
*
“你这也穿得太多了点吧？”陆染看着旁边将自己裹成熊的乔夜，嫌弃地道。
“不多不多！”乔夜扭着身子从舷窗看外面的风景。
虽然现在除了机场里头各种颜色的灯光以外什么风景都见不到。
飞机缓缓停靠在停机位上，乔夜打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顾屿发了过去。
顾屿很快就回了：「到了？」
乔夜：「嗯。你在干嘛呢？」
顾屿：「准备录制。」
乔夜：「不是明天才录吗？」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只有乔夜不动如山，大有在这飞机上生根发芽的架势。
陆染翻了一个白眼，拽了拽乔夜道：“别聊了，赶紧下飞机了！”
裴叙和许易他们坐在后头一点儿的地方，这时候刚好走到了她们两个旁边。
裴叙对小八卦向来感兴趣，并且热衷于媒人，哦不是，红娘的工作，总喜欢撮合撮合，把还在暧昧的男男女女一脚踹进爱河。
他闻言，立马打趣地问道：“跟谁聊天啊？飞机都顾不上下了？”
陆染道：“除了她的‘好哥哥’还能是谁？”
“好哥哥？”裴叙转头看了一眼许易，眼里意味不明。
许易回看着他，满脸的“你看我干什么”。
乔夜借着陆染拽她的那一点力量站了起来，终于回完了消息，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跟在缓慢的人流后头下了飞机。
事实证明，陆染说的是对的。
他们拿了行李，直接打车去了定好的酒店，一路上都没怎么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乔夜套着那一身熊一样的衣服，几乎热出了一身的汗。
她把衣服哐哐一通脱，扔在了床上，就留了薄薄的一件，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头刚刚好。随后将整个人砸进柔软的大床里，掏出了手机。
旁边的陆染一看就知道她又要发消息了，酸了好几天的她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有这么多话聊吗？”
“又没事儿干随便聊聊怎么了？又不是非得有什么事儿才能聊天儿，我跟你每天不也说很多废话吗？”乔夜看着她，“再说了，我以前不也老跟顾屿聊天吗，怎么这两天突然意见这么大啊？”
乔夜这话说得没错，以前她和顾屿也没少聊，还时不时地就一块儿吃顿饭啥的，但是陆染就是觉得最近哪儿不太对，并且这隐隐约约不太对的地方让她感到非常的不爽。
但她又不能就这么说，于是嗫嚅片刻，只说道：“你继续聊吧，我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乔夜已经没在聊天了，换了一个姿势趴在床上，拿着手机正在看一个什么东西。
这东西还十分眼熟。
陆染走近两步，这回看清了——这不是她做的顾屿舞蹈混剪吗！
“你怎么突然看起这个了？”陆染擦着头发，“这视频也不是最近的啊，怎么突然翻出来看？”
“我按顺序看的，前面的都看完了。”乔夜点了暂停才回答陆染的话。
“你……”
这一个“你”字在陆染的脑子里飞速绕行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上。
她问道：“你不会是爬墙了吧？”
乔夜道：“我本来就是团粉，哪来的爬墙一说？”
说完她还小声地加上了一句：“只是比较偏向钟洛罢了……”
“那换个问法。”陆染从善如流地道，“你现在不会是比较偏向顾屿了吧？”
乔夜嘴唇动了半天，最后像是放弃了挣扎，只憋出了一句：“不好说。”
*
北国之行除了吃饭逛街以外的第一站，就是当地最具特色的旅游项目之一——雪国列车。
一行人在下午的时候登上了列车，因为临近圣诞节的缘故，车厢里面已经布置上了圣诞节的装饰。窗外是绵延铺展开去的雪景，窗内是透着融融暖意的欢声笑语。
乔夜虽然没少见过雪，但是这时候见到的雪跟以往在城市道路上见到的被嫌弃地铲成一堆的雪完全不一样，让她一上车就不由自主地拍拍拍。
给顾屿发过去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你圣诞节在哪儿过啊？」
顾屿没回，这个点，应该已经在录节目了，手机没有带在身上。
乔夜也不着急，发完了就收起了手机。
同行的一个律师助理张罗着要拍合照，一大堆人便又凑在一起，站在偌大的窗户前，映着身后的雪景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陆染拿着手机，把助理发在群里的合照存好，又打开相机对乔夜和坐在对面的裴叙许易说道：“我们几个也一块儿照一张吧。”
火车上的桌子是四个人一桌的，他们四个人互相之间更熟一点，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
“好呀。”裴叙道，“这样不好拍，要不你们坐过来吧。”
中间的桌子挺宽的，手机得举老远才能把人拍全，确实不太方便。
于是乔夜和陆染起身绕到对面去。
座位挺长，够乔夜在许易旁边坐下，陆染就半蹲着站在最前头，拿着手机扬起嘴角，问道：“你们好了吗？”
众人纷纷应着，陆染倒数“三二一”，按下了快门。
几个人又换了些别的动作拍了几张，陆染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机和乔夜一起回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我先把我的P好然后再发给你们啊！”她一边低着头在手机上摆弄着一边说道。
陆染修图速度挺快的——实际上她那照片也不用怎么修——乘务员给他们送来各种热饮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照片全部发到群里了。
乔夜点开看了看，挑了几张自己比较好看的，和刚刚那些所有人一起的大合照一块儿发给了顾屿，然后又挑了几张刚刚拍的风景照和合照一起发了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