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带过去的人,白络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宫女就带巧儿和之前看到江城的那两个,至于小太监,白络汐想了想,决定把江城和平日里自己较为信任的一个带上,余下的就算了,别回头搞出更多的事情来。
御林军那边就不是她所能做主的了,一切都要看刘太后的安排。不管安排的是谁,左右那些御林军也不可能随时守在她身边,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什么。
现在对于白络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些艾草都赶紧准备好,明天一早带下去。
还有一件事,就是回到帐篷里面,和系统好好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系统里面得到一些提示。否则,她到了城里两眼一抹黑,说不定还没找到处理的办法,自己就玩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络汐就带着二十多人下山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还未破晓,
巧儿紧跟在白络汐身边,有白络汐在,不管是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半点怨言,更不会露怯。
江城眼中露出几分激动,昨天夜里他就听白络汐说了打算,心中对于白络汐十分敬佩。因为在他看来,如同白络汐这样的贵人,原本是不用做这些的,可是白络汐却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只为了城里面那些和她无关的人。
对于这样的白络汐,江城心里隐隐有了追随的念头。只要白络汐能救助城里面的人,能让他和兄长再见一面,他就算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白络汐手中也无所谓。
至于那二十个御林军,他们一个个都表情严肃,守在白络汐几人身边,保护着白络汐他们的安全。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多想。不管这次去城里能不能治好瘟疫,自己会不会死在那里,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只服从命令。
同行的太医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小太医,他是去年才入宫的,资历不够。否则这次也不会被太医院推出来,去做这费力不讨好、没准还会将性命丢掉的事情。
但是小太医脸上没有丝毫惧意,他进入宫中为太医,原本就是想着治病救人。可惜,进了太医院之后,他才发现这和他原本设想的不同。
太医院里面充满了尔虞我诈,权势之争不仅在宫里面的妃嫔中有,在太医院这种地方更甚。他刚进太医院,又没有什么根基,整天不是被安排抓药、熬药,就是做晒药、打扫太医院这种小事,除了一些没有地位的小宫女和小太医之外,压根就没有人会找他过去看病。
时间长了,小太医心中也郁闷起来,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进入太医院之事。
这次爆发瘟疫,其实没有那些所谓地位高的太医推他出来,他也打算前来。医者,治病救人,他不想将自己的一身医术和一辈子年华都耽搁在无畏的小事上,只有治病救人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价值。
所以,小太医脸上不仅没有惧怕,更多的是对瘟疫的思考和能参与救人的激动。
要说表情变化最多的,还是那两个小宫女。她们脸上几乎是写满了害怕这两个字,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尚宫大人就选中了她们,那瘟疫可是能要了人的性命。
尚宫大人不怕死,这些人也不怕死,可她们怕啊,尚宫大人就不能叫别人吗?非要将她们的命给搭上。
两人不停地四处张望,想要逃跑但又不敢做出实际的动作来。
先不说二十个御林军就守在这边,即便是她们逃了,可她们在宫里面都是有记录的。一旦逃走,她们的家人势必会因为此事被革杀。
因此,两人在紧张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只能在心中咒骂白络汐不考虑她们的感受,将她们强行带出。
白络汐目光一瞥,注意到了这两个的眼神,知道她们心中的想法。她也不作什么解释,这两人再不忿,那软弱的性子就决定了她们不敢闹起来。
等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她再好好地收拾这两个。
从山上下来后,又走了有两三个时辰,终于算是看到了前面的城门口。
和白络汐猜测得一样,城门口把守了许多的士兵,城门还被巨石和巨木给堵住了,很明显直接走的话,是进不去的。
就在城门旁边不远的地方,搭了好几个帐篷,还用篱笆围了起来。看上去,有几分像是简易的军营,因为还有一些士兵在那里进进出出。
见到他们过来,那简易军营里,立刻就走出了几个士兵,上前拦住他们。
“干什么的!快点走开,不许从这里过。”
白络汐还未开口,御林军就直接将前来的几人围住,一个个眼中露出冰冷之色,仿佛只要白络汐一句话,他们就会动手杀人。
作为宫里的御林军,看不上外面这些士兵,也是在情理之中。白络汐猜想,就她手里的这些御林军,要真的和这些士兵打起来,以一敌三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她不想真的和这些人闹起来,毕竟这里的士兵怎么看都有不下一两百人,她手里的御林军再厉害,那也不能一打十吧。
因此,在士兵们被围住,正要动手的瞬间,白络汐立刻拿出了出发前从刘太后那里拿到的腰牌。
“将军令在此,谁敢乱动!”
她腰牌举起来的一瞬间,那些士兵面上立刻露出惊恐之色,连忙跪了下来,包括御林军也都跪下,所有人都在对着白络汐手里的令牌行礼。
就在此时,那简易军营里面的其他人也都跑了出来,当先那人一看就是一位有点品阶的武官,在看到白络汐手里腰牌的一刻,武官连忙跪下。
“在下洪县游牧副尉张正重见过将军令。”
白络汐将目光落到这人身上,又朝着旁边的巧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拉住江城,别让江城乱来。
就在这个张正重出现的瞬间,白络汐就见到了江城眼中露出来的恨意,很明显当初下令封城的人即便不是这个张正重,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呵呵,原来是张副尉,张副尉不必多礼,还请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