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现在还敢过来要那书局的损失。”刘慧如在那里不停的骂人,已经用上了她平生最肮脏的词汇,那些丫鬟更是没有耳朵听,但也制止着刘慧如再动。
她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太医早就已经有了吩咐,如果她乱动的话恐怕是会留疤。
“小姐,我求求你了,您伤好之后怎么样都是可以的,现在伤口才刚刚合缝,如果再开的话,太医是没有什么办法。”果然刘慧如一听丫鬟这话就立马消停了。
她后面的肌肤,这两天照镜子的时候更是给她气的不行,以前是多么的光滑白皙,现在那狂拧的伤口,每看一次她就暴怒一次,更是对着镜子把白络汐给骂一遍。
但没想到她现在过得还是风生水起,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受尽了嘲笑,刘本昌刚刚送走了白络汐便立马进了宫。
他现在一定要好好问问自己这个妹妹,究竟是要干什么,太后早就已经撂到刘本昌回来找她了,手中的聊斋拿着又不甘的放了下去。
“那就让她进来吧,不能让大将军等太长时间。”太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太后以前跟刘本昌可是很亲近的,毕竟是自己娘家的哥哥,现在用词居然这样的生疏。
恐怕这关系以后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吧!
刘本昌刚一进来也顾不及行礼,便甩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质问起了太后。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让那个小丫头拿着懿旨,当着京城百姓那么多人的面来管我要钱,你知不知道咱们刘家的这张脸都被她弄的给丢尽了。”
刘本昌刚一骂完,太后就皱着眉,已经很多次了,刘本昌再见她的时候早就已经忘了尊卑礼。
“哥哥你不要忘记我现在是谁,我可是太后,我必须要秉公处理每一件事情,到时候被礼部尚书注意到恐怕还要掺我一本,我现在手中把持着朝政,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得服众才行。”
太后刚说完,刘本昌显然是不信。
“你现在倒是跟我说什么服众,他们真的觉得我们是应该被服众的了,那你倒是把手中的权利都还给那个小子,你舍得吗?”刘本昌说话越来越尖锐,让太后的脸有一些下不来,对着旁边的人使个眼色。
她们也能看得出来一个轻重缓急,便赶紧下去了,太后和自己的哥哥居然已经不对付成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你是有一些恨那个丫头的,不过那个丫头该说的话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之前你为了修建府衙贪下了不少的银子,尚宫局整个二十万的亏空,你让我拿什么钱,户部尚书说了一个月为期,如果我填不上的话,他就去参到皇上那里,那个小兔崽子现在打着什么鬼心思,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果然,太后一提的那是二十万的缺口,刘本昌也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被查出来了,二十万的缺口,怎么可能会这么多,他说的声音有一些小。
太后不屑的轻笑,她自从做到这个位置都不知道已经添补了娘家多少,还让自己的哥哥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没想到他们这些人倒是一点都不理解她,处处给她找麻烦。
“难道哥哥没有猜到吗?这笔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哥哥能把这个亏空给我填上,而不是我让白络汐那个丫头去开书局帮我填窟窿的话,我自然不会下那道懿旨,我也自然会让哥哥保住这份脸面!”
太后最后那两个字咬的十分的重,让刘本昌的脸色更是青一块白一块了,这二十万的窟窿,比起打刘慧如一顿确实是不太划算。
“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应该下意识的你拿那道懿旨来压我,你知不知道我在百姓的心里都成了什么,还有那个丫头居然敢把书局烧毁的木头和书都摆在我的门口,百姓那么多在那里看着,还让我能不能抬起来头。”
刘本昌看太后淡然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再怎么说她也是刘家的人,难道真的要看她们颜面尽失吗?
“这件事情白络汐丫头,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她实在是害怕哥哥你,所以不太敢进府,只敢在大门口管哥哥要钱,不过只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的话而已,哥哥都已经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怕这个不成?哥哥的格局未免有一些小了。”
太后说着继续翻看起了手中的聊斋,刘本昌刚准备再说,看见太后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狠狠的甩下了衣袍,连一声告退都没有响,直接大步大步的往出走。
太后终于有一些绷不住,脸色更是阴森的可怕。
“现在我这位哥哥还真的是懂规矩呢!”太监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后娘娘,大将军可能就是有一些生气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宫里宫外哪个不敬仰太后娘娘,都知道太后娘娘才是真正的主人。”太后听完这话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既然都知道我是这个皇宫里面的主人,还敢对我无礼吗?”这就是白络汐聪明的地方,即使她已经做到了郡主,每次见太后的时候,还会把礼都行全,她也知道这个老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这所谓的权势。
她愿意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唯我独尊确实是不错,但她现在恐怕也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吧,身边更是没有一个敢对她说真话的人。
白络汐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这个所谓高高在上的太后实在是孤独的可怜。
白络汐拿着几千两的银票回府邸,便直奔龙玄冥的书房,准备跟他好好的炫耀一番。
龙玄冥早就已经跟底下的家丁说过了,如果白络汐来的话不会对她有任何的阻拦,白络汐自然直直的就进到了龙玄冥的书房。
“你看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一定会把这笔钱给要回来的,损失我们绝对不可以白受。”白络汐说的话便直接把手中的银票给递了上去,龙玄冥轻笑了两声,让外人看来还以为他真的是在乎这点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