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以后,钱仓仓的烧终于退了,而钱依依却也不敢离开床边,时刻监视着他的体温。
后半夜,钱依依打了几个瞌睡后,突然想起她以前感冒发烧,老妈用过酒精降温的办法,为了能让钱仓仓能快点好起来,她随即立刻跑去厨房找酒。
翻了半天,只找到一瓶法国干红,价格不菲,但钱依依也不顾不得心疼,便把鲜红的酒液倒进盆里,端进了卧室。
钱依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钱仓仓的上衣给脱掉,用棉布沾了红酒往钱仓仓的身上擦。
鲜红的酒液在钱仓仓古铜色的肌肤上流淌,干练的肌肉线条简直是场视觉盛宴,不知道是不是酒液挥发到空气中的缘故,她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尽量把视线移向远方。
当钱依依擦到他腰间的时候,视线不自觉的凝聚,长长的伤疤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肋骨下方。
狰狞恐怖的伤疤吓得钱依依一哆嗦,湿淋淋的棉布掉在了钱仓仓私密处,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钱仓仓的眼睛缓缓睁开……
钱仓仓的视线从钱依依惊慌的小脸移到自己湿漉漉的身体,然后又延伸到水淋淋的棉布。
“你在干么?”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寒意。
钱依依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尴尬的搓着小巴掌,勉强组织语言,“你听我解释,我先是给你吃了退烧药,怕你还烧,就用酒给你擦身子,然后……被你那个地方……吓了一跳,棉布就掉在……嗯……掉在你裤子上……,所以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绝对、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不该看的不能看,知道吗?”钱仓仓缓缓的坐起身,拎起棉布,眉宇中尽是怒气。
“知道、知道……”钱依依像是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啪!”棉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一张厚重的面膜拍在了钱依依的脸上,被特殊位置烘热的红酒顺着脖颈滑落,路过纤细的锁骨,流进衣服里。
“滚出去,你个傻鸟!”钱仓仓沙哑的声音赫然响起。
真是没天理,好心没好报,她守护钱仓仓一夜,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换别人,就是被扔到海里喂鲨鱼,她都懒着看一眼。
“谢谢你赶去救我,你没事就好。”钱依依把棉布丢进盆里,冷着脸离开卧室。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钱依依栽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便进入梦乡,其实她也累坏了,在暴雨中吓的魂飞魄散,又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能强撑着照顾钱仓仓。
虽然她被钱仓仓打骂了一顿,但她不敢也没脸去怨恨,欠钱仓仓远远不止这些……
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房间,到处都是暖洋洋的,窗外的天空澄净明亮,似乎暴雨从没出现过,要不是大街上还存有水迹,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走出房间,钱依依正看见钱仓仓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悠闲而又慵懒的样子像是一只大猫。
昨天还是一只大虾,没想到今天就生龙活虎了。
虽然钱仓仓气色不错,但不知心情如何,钱依依缩着肩膀,贴着墙边往卫生间走,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千万别碍着哥哥大人的眼。
“过来!”钱仓仓叫住钱依依。
钱依依挠了挠鸟窝头,梗着脖子走了过去,安静的站在沙发边上,故意拉开安全距离,以免挨揍。
电视里播报着昨天特大暴雨的新闻,好巧不巧,其中一个监控画面竟然是商晨曦把钱依依抱出车子,随后路面轰然坍塌。
“你们俩个很熟?”钱仓仓轻声的开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他是我上司。”钱依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娇羞。
钱仓仓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以后离他远点,要是躲不开,可以来我的公司上班。”
钱依依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声线提高了八度,“商晨曦和你不是好朋友吗?”
钱仓仓关了电视,修长的手指把遥控器弹飞,不偏不倚的落在对面沙发上,随后紧紧的闭上眼睛,不耐烦的用手掌摩擦着他的刺儿头,屌屌的开口:“他这个人很无趣也很虚伪,要你划清界限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是你哥哥,在婚姻问题上要替你把关。”
钱依依磨牙,愤怒的小火苗嗖嗖的往上窜,骂她打她,她都可以忍,但是玷污男神……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