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名暗笑着用手抹了一下上眼皮,立时恢复了一切,杨无名只能看到破旧的纸书糊的墙面,上面还有黄阳写得扭扭捏捏的字以及老师用红笔打得痕迹。
杨无名暗提了一下丹气里的气息,又看到了,这一次除了桃花嫂子,后面还有周强等人,这帮家伙哼着老调不时的看着桃花嫂子,突然周强用手摆了一下,立即后面的喜乐叔冲了过来,一边嘻笑,一边做着龌龊的动作,意思大概就是让桃花跟周强叔睡觉。
桃花嫂子不断的摇头,然后就是往自己的家里躲,样子看着十分可怜。
桃花嫂子一躲,那刘二狗立即冲了过来,一下子把桃花嫂子挡在了杨无名的老宅院里。
周强叔兴奋的扯着上衣露出了光膀子,难道要大白的欺侮桃花嫂子,杨无名赶紧收了透视眼,一个纵身站到了外面。
“周强叔,喜来叔,二狗叔,你们来我家做什么,什么都没有收拾,这买点东西招待都不行。”
周强吓了一跳,前腿一软立即起了个踉跄,黄喜来跟刘二狗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本想着杨无名在山洞里早断气死了,没有想到昨个回来了,本想着昨天夜里派出所的会把这小子禁闭起来,但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回来了。
“你,杨无名,偷了钱竟然在这里,是不是越狱了,周老大,立即报警。”黄喜乐大声叫着往门口就冲,刘二狗紧随其后,“娘的,老子的脚。”
刘二狗转身太猛,把个周老大一下子压到了身下,周强的脚被踩了一下,身子来了一个原地打滚。
“周强叔,我没有犯罪呀,已经证实了,真没事的。”杨无名准备上前搀扶,周强惊得浑身冒汗,顾不得等人来搀扶,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朝着大路上冲去,“杨无名,你等着,越狱可不是小罪,你小子等着。”
瞅着三个家伙离开,杨无明乐呵着拍了拍手。
再瞅瞅桃花嫂子,院子里已经不见了踪影。
杨无名紧走两步冲到了房间里,桃花嫂子跪在炕上,正在收拾炕上的东西,透过背影,杨无名看到桃花嫂子的背影特别宽大,特别好看。
“嫂子,整齐着呢,您对我真好。”
“无名。”桃花嫂子有些难为情,昨夜的事情她也不明白自己咋想的,总之,她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杨无名,她不希望杨无名闹腾出什么事情来,“是嫂子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嫂子,看你说得,我没事的,你这也是为了我呀!”
“无名!”
桃花嫂子窝了一肚子的苦水突然流淌了出来,情绪无法控制,两只宽大的手臂紧紧的抚着杨无名的身体,用力的怀抱着,杨无名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他许久没有感受这种母亲般的爱了,心里热热的,一股子暖流涌上心头。
杨无名看到桃花嫂子的泪水扑扑的流着,用了手指轻轻的抚了两下:“嫂子待我最好了,没事的。”
桃花嫂子一把推开了杨无名:“去吃饭吧,嫂子早早的准备好了,那钱是你的,只要不是偷的,怎么都行。”
“嗯,我也正饿了,嫂子,走吧!”
桃花嫂子走在前头,杨无名紧紧地跟在后面,杨无名将买给桃花嫂子和黄阳的衣服全拿到了手里。
“无名哥哥,你回来了,我有好多题想问你呢。”黄阳又是笑又是跳。
“今天不上学吗?”
“不上,周六,你忘了吗?”
黄阳拉着杨无名坐到了桌子旁,杨无名将衣服放到了旁边。他开心的拿出了数学书,从里面翻出了昨天晚上没有做出来的题。
“这个,你说说,无名哥哥。”
杨无名笑着给讲了起来。
“还有这个,太难了,我们班有好些人都没有做出来,那个会计的女儿周巧巧也没有弄出来。”
一提起周巧巧,杨无名就怒,这周虎会计张狂,他的叔叔周强是混混,周巧巧就更猖狂了,十岁的年龄,天天上学放学让水王村的男生女人抬或者背,说什么如果不这样就开除村籍。
不过,周巧巧长得像娘张秀红,脸蛋白,皮肤白,看着顺眼,在水王村里算得上村花一类了。
“她没弄出来,你肯定能弄出来,有哥呢。”
“别,她每一次都比我考得好,算了。”
“怎么了?”杨无名看着黄阳的脸色不怎么好,眼际间闪着泪花,杨无名赶紧安慰了一句,“没事,先讲题吧。”
杨无名一边讲题,一边翻看黄阳的书,突然书页中间跑出一张催款单来,杨无名眼睛一瞟,竟然是五年级下学期的学费,这都六月了,黄阳的学费还没有交,杨无名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欠一百块钱。
“无名哥哥,完了。”黄阳一边合书,一边拎起催款条子往厨房就走,杨无名赶紧拦了回来。
“你家里还有钱吗?”
“没有了,我叔老问我妈要钱,我们家里该卖的全卖了,没有钱,我妈准备在村子里寻个活计。”
“村子里?”杨无名思量了一阵,这村子里能有什么活计,如果有水浇地可以种些经济作物,比如辣椒,像桃花嫂子跟杨无名家都是沙地,缺水缺肥料,啥也种不了,只能靠天吃饭,一年种一茬小麦。“来,你过来,这催款单给我。”
“无名哥哥,这是做什么?”
杨无名二话不说,从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夹到了黄阳的书页里。
“不,这个不能,我妈会打死我的。”黄阳硬是从书里取了一百块钱塞到了杨无名的手里。
看着黄阳的犟,杨无名的心里倒是难为了,不过,他有主意,将一百块钱往衣袋里一装,做出一幅嘻笑的样子:“黄阳,咱两玩个游戏,你赢我一把,我给你十块钱。”
“十块钱,无名哥哥,我可没有钱,不玩,我妈说了这是赌博。”
“别,试一下吗?你输了,我弹你一弹脑,我输了给你十块钱,如果你能连赢十把,那不是把学费赚下了,你说呢!”
黄阳用手搔着脑袋,细细的思量着,他觉得这种法子好,自己输了只是脑袋瓜子痛,赢了那就是现款呀,这种便宜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