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和小雪又在咖啡厅坐了很久,谈天说地,转眼都九点半了。天也不早了,我把小雪送回了家,回家都过十点了。回到家,家里灯还敞亮的开着,我爸在客厅坐着。
“爸,你怎么还没睡?”
“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不回来我能睡吗?”看来我爸生气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手机还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我看了下手机,原来是没电了。“爸,没这么夸张吧。我就是和小雪出去玩手机没电了。”
“我跟你讲啊,我明天要去天津出差,你自己在家给我当心点,和朋友出去玩也一定要十点之前回家。每天十点要给我发个消息确保你在家里面。”
“老爸,你要出差?去几天啊?是书店开分店的事情吗?”
“嗯,快的话一个星期,慢的话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Yes,sir。放心吧老爸,我一定确保24小时让你联系的到我。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呀,要我去机场送你吗?”
“不用了,明天八点多的飞机,你还是在家多睡会儿吧。”
“好的老爸,一路顺风。到了给我发消息哈,那我就洗洗睡啦。”
“嗯,晚安。”
第二天一觉醒来都已经十点多了,我可真能睡。
看一眼手机,嗯?我爸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了!糟了!我还跟他说24小时能让他联系的到我,结果第一个电话就没接到。
我回拨过去,“喂老爸,我刚刚在睡觉,没接到电话,你是到天津了吗?”
“诶,梓怡啊,我到天津了。你快准备一下,家里要来客人了。”
“来客人?不是,老爸,你都不在家,你的客人怎么能让我接待呢?”
“不是我的客人,是你的客人。”
“我的客人?小雪吗?她没跟我说要来啊。”
“刚刚你周伯伯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儿子小阳要到咱家来。”
“周伯伯?哪个周伯伯啊?”
“周伯伯你都不知道了?就是以前住咱家隔壁的,后来出国就搬走了的那个。小阳你现在总该知道是哪个小阳了吧。”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过他怎么要来咱家呢?他不是在国外读书的吗?”
“兴许是回国看看呢,你周伯伯也没说,就说小阳要到咱家来借住几天,具体几天也没说,你到时候问问小阳不就知道了,人家大概也快到了。”
“哦......”
“好了,不说了。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了,先挂了吧。”
“好,老爸拜拜。”
小阳?周亦阳?这混小子,居然回国也不先联系我一下,直接让他老爸和我老爸联系......不过,也是啊,想想他从初中就到国外去念了,加上今年都有8年没见了,关系也生疏了,想想以前我们......
不对啊!我现在怎么能开始回忆呢?现在是要求我、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处于青壮年时期的男性住在一起?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不不不,吴梓怡,你清醒一点,周亦阳是你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他是客人,再说他在外国读书这么多年,肯定懂礼数。
可是!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在外国读书那么多年,万一思想过于开放,见面先来个热情的kiss,那我的初吻岂不是......
不不不,太扯了吧,吴梓怡,你在想什么,人家周亦阳肯定是懂礼数知礼仪的好青年......
我整个洗脸刷牙的时间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当我用冷水疯狂拍打脸的时候,门铃响了,有客人来了。准确来说,一定是周亦阳来了。
我用毛巾把脸擦了擦,顺手拿起了洗脸池旁边的口罩,(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大概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吧)带上口罩向我家大门走去。
我家有个小小的前院,他应该按的是前院的门铃,我打开门就向前院冲,结果一下就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我的头刚好到他肩膀的地方,我撞得有点疼,一边揉着头,一边眼睛扫视着他。
自下而上,黑色万斯,直筒牛仔裤,黑色衬衫外套,白色T恤,他在揉他的肩膀,想必也是被我撞疼了。
我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头正好遮住了太阳,阳光为背景,他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光看眼睛,别说还真的挺清秀的感觉。
不过,怎么他也带着个口罩,还带了白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小胖。”
小胖?叫我小胖?那绝对是周亦阳这个混蛋了。我居然产生了一些什么从梦里走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一把把口罩摘了下来,“周亦阳!你怎么还叫我小胖啊!”
他耸了耸肩,“你...不打算把我请进去吗?”
说完他就拉着行李箱走进了门里,我撇了撇嘴巴,把门关上。
他把行李箱放到沙发旁,开始环顾我家。
“诶,周亦阳,你怎么直接从前院过来了。”
“你家还是没怎么变。”
“诶,周亦阳,我问你话呢。”
他看向我,“前院的篱笆又不高,我跨过来的。”
“是嘛,那算你牛。”我竖起了大拇指。
他又耸了耸肩膀,“我住哪里?”
“你先住我爸房间吧,他出差了,等我把客房收拾下你再住客房吧。”
“我不想住你爸房间,我想和你住。”他凑近了我。
我本能性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是异国带来的热情吗?“说什么呢你,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我们小时候都一起睡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不是大了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诶,话说你带个口罩帽子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干嘛?间谍啊?”
“那我把它摘了。”
他摘下了帽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嗯,这发型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
他右手移向左耳,把口罩从耳朵上一帧一帧的摘下,我感觉应该是自己给他加了个慢动作特效。
渐渐地,四分之一张脸,半张脸,三分之二张脸,一张脸。
这张脸,怎么、怎么这么眼熟,这张脸我在哪儿见过?
这张脸、这张脸不就是、不就是......
“周一!”我吃惊地大叫了一声,一下坐到了沙发上。
什么情况?!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