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16100000007

第7章 托意眉间黛(5)

南京古城墙边,有古胭脂井,被人载进史书时便已干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井口结着一抹残红,能回六朝旧梦。据说这口井建于南朝陈,最后一个皇帝陈叔宝心不在朝政,只爱寻欢作乐。杨广带隋军攻破了南京城,陈叔宝带着张丽华和孔贵妃躲进了井中,后被隋兵用绳索拉出,两个宠妃当场被杀,陈叔宝成了俘虏。一个国家的灭亡,和一段凄惨的命运,最终沦为了后人的笑柄。

相传两个艳妆女子进出井口的时候,脸上的胭脂留在了井沿上,历经风吹雨打,千年都未淡去,似一个女子的不甘,或者一句凄苦的讯息,凝成了标记。

可惜魂魄不能现身,即便拼着一口气不入轮回,日日游荡苦寻,也还是没有能力,否则,再回首已百年身,她也一定想用流云下最干净的丝帕,把这些胭脂痕拭去,让一切都终结得彻底。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历经隋唐后,又一个在金陵被俘的亡国皇帝李煜踏上了残烛之路,知道此程艰辛,至死难回,却也是成王败寇,只能俯首。曾经在后花园伤春悼红,感慨上天几多不公,如今在异乡,那滴胭脂泪,想想都是难了。

光阴不过走了一百多年,天上的宴席还在继续,蟠桃还没吃完,不知哪位仙子的手一抖,一滴琼浆落入人间,无声地消失于宋佶的流香酒。彼时花石纲往来不绝,他又新得了古墨丹青,皇家画院有人摘了金榜,他瘦金体独步天下,青楼里还有红颜李师师。

历史偶尔也有些相似,他们说,宋徽宗本就是南唐后主的转世,偏他对尘世满腔热忱,却坐在皇帝的龙椅上屡屡悲哀,他亡了北宋,被金兵押往北方荒寒之地,比李煜当年更苦不堪言。

北行途中,他写,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他写,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胭脂零落不改色,依旧春天依旧红,只是,一经离别,也终成绝唱。

胭脂进入中原后,也经历着不断地改进和发展,除了红蓝花,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方木等也可以用来制作胭脂,所以胭脂才能得到广泛地使用,上至宫廷命妇,下到平凡院落,胭脂都是常用的。

胭脂能在集市或店铺里买到,也能自己做,方法并不复杂,寻常女子的妆不用那般厚重浓艳,做一次足够用些日子,姐妹间也可互相赠送。

有些中药成分本就有补气养神的作用,后来人们在胭脂粉里加了些牛髓、猪胰等物,使之成为一种腻润的膏状,更能让皮肤显得细滑,而且滋养,现在广告词里说的保湿、养颜、祛斑、淡化细纹等功效,那时便被注意到了。

大户人家的胭脂也有大户人家的做法,在得出胭脂的红色后,还会再多出几道工序,搭配点独门秘方,比如兑些花露,再上锅蒸。便让这出身草木的胭脂脱了凡胎,有了仙风道骨,再冷下来,就是雪映梅花分外红,还暗结香尘,化去虚浮,多了一点静。

这样的胭脂,必不用再涂得那么厚,人也可以淡下来,把酒换成茶,读一读诗书,檀板清歌,把那个栏杆拍遍的人守候。

加了花露,颜色和味道更是诱人,噙英饮露,那是云横雾锁的深山里,不识人间烟火的仙人了,想来也无比风雅,然而这制成的胭脂,理论上食之也无害,但观念上实在有违君子之道。

鲜泽柔软的口脂,宝玉尤其爱吃,有时不注意,脸上还沾有胭脂点子。黛玉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也是一边给他擦,一边怜惜地劝。湘云也曾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袭人也曾苦口婆心地念叨,她们顾念的是旁人的目光,只有黛玉知他无邪,从不以市井之心看他。

有人把胭脂调散均匀了来写字,这里不能用花笺,纯纯的素白最好,越白越惊心。

她讨巧,墨色里浸得久了,怀想一点香草,于是用花露把胭脂匀在砚台里,那其中原本就加了沉香和百结,味道幽微深邃,与墨香不冲突,闻之另有神芳。她便用这胭脂红,在他字里行间,遥想当年。

更是以脂砚为斋号,落笔在他的岁月陈迹上,陪他泪洒红楼,唯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方可大快遂心于九泉。

所以胭脂对于曹公,也是有着分外的含义,他也毫不吝啬地在书中留下了诸多胭脂痕。

有玉田胭脂米,有胭脂鹅脯,陇翠庵中有胭脂般的红梅,香菱的眉间有娘胎里带来的一点胭脂痣,成了她对别故亲的唯一线索。

我有娇靥待君笑,我有娇蛾待君扫。莺花烂漫君不来,及至君来花已老。

深闺空寂,昼夜长长,镜里朱颜,自怜忧伤。多少女子是这样,卷起湘帘人独立,把孤绝养成一朵莲。

很多文学作品里,都能遇见一个叫胭脂的女子,她们多半平凡,有飘零的身世,曲折的过往,在迂回的命运里来去。

亦舒写过一本名为《胭脂》的小说,讲一家三代红颜,她说得稳重而不孤单。女人,不论什么年纪,什么身份,什么环境,什么性情,什么命运,什么遭遇,生在一千年前,或是一千年后,都少不了这盒胭脂。

一个朝代对应着一个朝代的美,隔着远去的时空,连尘埃都已沉静,我们只能欣赏,用今时之心看过去,还是有那么一点唐突和隔阂,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重合。就像我可以抛开此刻的自己,但也仍寻不到遗落的往昔,曾经的画堂柳荫,我也是这般盛妆吗?借着一点胭脂的醉意,说一句由心的话,隔窗看繁华变迁,枯坐成一幅水墨。

有时候,也羡慕别人手巧意柔,时常对镜轻描,细画红妆,像给年华写情书,一笔一画都不简陋。我却一直不会,只习惯了素净。我把胭脂放在了书架,后面是一册册相依的书。里面的胭脂从未动过,一别又是几年,连光阴也仓促,春去春来,只作短歌行。

也许它能陪我白发生,也许,还有另一番机缘,去往别人身边。该遇见的会遇见,该走远的会走远,不必执念,一切都是前尘旧缘。一切的终了,总有心曾怜,天曾见。

唯怀念,才是胭脂乍染。

我总当这场景是在眼前的。

花枝春暖,几个要好的女孩子穿着薄衫,笑语惊得鸟飞桃叶颤。她们只管摘了新鲜的花朵,放在快雪时晴的瓷碗里,花的颜色不同,粉只管粉着,红只管红。

要选花开正当时的,最好此时此刻就是芳华极致,未开全的,其花香和油性都还不够顶峰,颜色也薄,而开过的,则水分已失,芳魂无力,不如留与风中舞,更能多一道风景,引几番回首。

还可能有感怀自身的女子,携了花锄来收拢,葬一个来去洁白。

今日的她们,只为花样美色来,斜倚在美人靠上,再一一择下花瓣,取过石臼研磨,不急不躁,偶尔专注看着花成泥,溅出泪来,偶尔出神似有心事,也会彼此相顾一笑。

花园凉亭下的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细纱布,银壶里有前几日收的露水,水晶盏映着流光,安逸地等着。

半开的轩窗里宝鼎茶闲,玉漏声声,园子里人娴意静,老树筛过阳光,再碎碎地洒下来,护着浓春深处的香尘。昼长夜短,花气正发,她们是在自制胭脂水粉,添些闺趣,自是要比读书弹琴轻快惬意得多。

这红尘花繁锦簇,哪里还需儿女情长,一时多少明媚。

每至春来,我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似长袖回风的一段往事,总不能忘记。采花收露,消磨一日荣华,制些脂粉,留下岁时里的一段香,一抹绝色,想必那时也愿对镜稍理淡妆。

也曾与三两好友说起,相谈欢愉,也切切相约。我们各自也都懂,能用同样的心思和婉约,在一起做一件彼此都深情的事,这世上的热情那么多,有这三两个清旷相知,已是难得。追名逐利的路上,人群易众,反而拾闲为趣的人,显得不合时宜了。

心念总存着,别后两两缄默,不是轻易忘了约定,想起来也是另一番惆怅,世风日景皆换,到底不是从前的春色了,从前花不蒙尘,水亦鲜活,今日连雨雪都不再洁净,去时一地沉重。于是那粉黛的怀想便也只能叹上几叹,连梦回都显得无力。

把绾起的发再放下来,于深夜听雨落芭蕉,仍在书卷里读到几分凄凉。于是,花枝下走过,再转身,仍千树寂寞,还是苍凉的底色,一个花瓣,都不肯落下。

几次去北京西山黄叶村,说来真有几分愧色,每一次都不是刻意要去的,不过正好路过,看到门口了不由地停下来,深知不能错过,定得去看一看,岁月也曾为他日落风息的曹公。

印象最深的,便是村中的环境,葱郁清幽地让人放下心来,知曹公看透了人生况味,所寻正该是这样的隐而不荒之地,有四时草木,便不会孤僻,河墙烟柳待春过,巷口低墙绕薜萝,还有竹篱茅舍,燕子年年归,触目都是真。想曹公倦了,也可看看月下的圆荷,曾经历过的沉吟往昔,他也是怀念的吧,否则不会十年心血,泪尽而逝。

《红楼梦》里有说起宝玉和女孩儿们在大观园里做胭脂水粉的事,原该是千红万艳的春日盛景,曹公却放弃了直接描述,一定是记忆太过于美好,鲜花着锦,家事清平,人也刚知情浓,大家守在园子里,无人束扰,年纪还小,却也已盼日日如一。

有时就是这样,越极致的美,越盛大的悲喜,人与之面对,心里却总是难安定,似乎有一种妖娆的蛊惑,要把人内心的某个地方篡改,于是本能地抵挡,疑似还没细想,可气息里已有剑欲出鞘,那些欢愉,到底不能尽享。

人终究是渺小的,人生有形,命运有定,谁也张狂不得,只能把心低到尘埃里,在草叶间避身,在碎石边立命,越微不足道,越反而能长久。

他们寻了多少乐趣,日后风雨摧残,离别伤痛,所有人都散了,红楼成了梦魇,这隐隐不能想,却也不可能忘掉的旧事,偶尔在心里拂过,不肝肠寸断又怎样。

曹公比谁都更能体会,所以,不如慈悲。

只是闲庭水榭旁,拾了几枚落花,随手一抛,飘过几丝软红香黛。

平儿理妆那一回,宝玉从妆台前揭开一个宣窑瓷盒,里面盛着一排十根玉簪花棒,他拈了一根递与平儿,说:“这不是铅粉,这是紫茉莉花种,研碎了兑上香料制的。”平儿倒在掌上看时,果见轻白红香,四样俱美,摊在面上也容易匀净,且能润泽肌肤,不似别的粉青重涩滞。

钟鸣鼎食的人家,也能分出底蕴根基来,真正富贵华胜的地方,不是嵌在门楣上的一块金匾,摆在堂屋里的玉树,更不是亮出来等人羡慕的膏粱文绣。而是细枝末节里的风雅,点睛之处的不俗,得是乌银梅花自斟壶,还有妙龄的眉宇间,透出来的诗书。

做胭脂水粉一事,宝玉如此在行,想必是年年春天都要亲自动手的。这一事也被新旧版的电视剧都拍了出来。

87版《红楼梦》里,宝玉一个人在书房,遣开丫头,避过姐姐妹妹,桌上放着细竹篮子,里面是新摘的桃花瓣。他把花瓣放进大理石臼里捣着,他捣得认真,探春看得专注,宝玉说,不独桃花,四季花卉,凡是红色的都可以。

宝玉对林妹妹切切嘱咐,好妹妹,等我下学再吃晚饭,和那胭脂膏子,也等我回来再制。

本来就是做过的,曹公却没有正面来写。我痴情入戏,他却恩怨随风了。

想来一场花事不寻常,曹公大旨谈情,笔下的女子与花相护相惜,根脉连理。原是不忍,怕那一笔写下去的归宿,只能是断章残卷。

把命运瞬间看到尽头,就是残酷。

就这么恍惚了,好像篱笆上的粉蝶,分明才从眼前过,就忽然不见了,是原本就没有,只是一时出神目倦,还是它静在了那里,收起羽翼,掩盖了斑斓的花纹,和枯枝融为了同色一体。我也辨不清了。

新版的电视剧里画面更精致,美轮美奂,如一场盛大的演出,翠磨、玉碗、药碾、琉璃盏,却有几分制药丸的感觉,花香日暖,她们那般无心地,制出了一枚古难全。

还是要追逐到洪荒。菩提才生,人间初定。

李渔在书里写,妇人本质,唯白最难。

两千多年来,环肥燕瘦,各种妆容,独是以白为美从未变过,牢牢地奠定了审美的基础,以粉敷面便也成了最基础的化妆方式,《博物志》中记载:“纣烧铅作粉,谓之胡粉,即铅粉也。”铅粉有很好的附着性,也不易黏结,但是对人的身体却是有害的。

然而铅粉也不是最早的美白剂,比之还早的应该是米粉,《说文解字》里说:“粉,傅(敷)面者也,从米分声。”可见,把米磨成粉,最初就是要用来敷面的。《齐民要术》中有关于这两种粉的详细制作方法,尤其是米粉,虽然麻烦了些,但也不难。

无风尘的好天时,结绳记日,算着时间做出光润细洁的雪白米粉,数月的精心和期待,在指尖缓缓流泻,再枯燥的生活,也耐人停留了。

春秋时期,秦穆公有个女儿叫弄玉,擅长吹笙,不喜欢烦琐的宫廷,只喜欢夜深人静时,独自在月下吹奏,她吹的也一定不是寻常的秋水调,应是鹤翔静波,所以引来了九天仙人在云端天际聆听,渐渐生出情愫来,以箫和鸣,新曲渐成。

他说他叫萧史,是天上的神仙,应曲而来,求之以妻,愿笙箫常绕。婚后,萧史教弄玉吹箫,他们隐居华山,合奏时,常引凤凰于飞。后来双双乘龙飞升,远离了人间。

除了留下乘龙快婿的美谈,据说还有一张美白的方子。

弄玉的容貌品德原已是俱佳,萧史为了让她美白如玉无瑕,烧了水银粉敷面,其白如雪,便有了个好听的名字,“飞雪丹”。

水银也是有毒性的,难怪那么早就有红颜薄命的说法,若天天这般粉饰,想也是难见美人白头了。

战国的张仪向楚王介绍晋国的美女,粉白墨黑立于衢闾,见之者以为神。那么能言的张仪,也只用四个字就把楚王说得心生爱慕了,白粉敷面,青黛画眉,便像神仙下了凡。

于是肤色要白这件事,就成了头等大事,地位从未动摇。

同类推荐
  • 诗囚:孟郊论稿

    诗囚:孟郊论稿

    孟郊(751—814年),字东野,开中唐一代诗风的大诗人,与韩愈并为“韩孟诗派”领袖。常与贾岛合称“郊岛”,有“郊寒岛瘦”之说。孟郊诗里名句众多,如“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但他写诗主要不靠巧对、机心,他的风格来自他瘦硬、沉潜的精魂,归根结底,来自他磨难重重又不屈不挠的人生。他独具一格的艺术气息,使人一见就能识别。一千多年过去,诗歌风派的一波波巨浪,淘去了许多诗人的面影,但淘不掉孟郊的声音和风貌。韩愈曾表示,愿做孟郊的“小跟班”:“吾愿身为云,东野变为龙,四方上下逐东野。”
  • 遥远的清音

    遥远的清音

    散文集《遥远的清音》50多篇,20万字,是邱保华从事创作30多年来,乡愁童趣题材的散文作品集束式汇展,凝聚着他30年的汗水与心血,可谓有内涵、有情趣、有思想,有力度、有深度、有厚度。
  • 抵达

    抵达

    本书为“鄞州作家文丛”之一,是一部诗歌作品集。书中共收录诗歌作品80余首,分“村庄”“在路上”“退潮之后”“致女儿的书”“远或近”等5辑。诗人用丰富的意象描绘乡村的风土人情,抒发对故土乡情的挚爱;叙述现实与遐思、所见与所闻,抒发对生活生命的热爱;记录爱女生病期间的感悟,抒发对人生的体悟,富有文学情怀。
  • 世界散文经典·西方卷8

    世界散文经典·西方卷8

    人类创造了文明和文化,人在文明和文化中生存,文明和文化同时制约着人。人是文化动物,去掉了人身上的文化,或者说人丧失了创造文明和文化的能力,人就不成其为人了。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要著所在。本选集将我国现代散文定于“五四”现代文学的兴起,“五四”新文化运动大体上与西方的启蒙主义运动相当。回顾近一个世纪来我国散文的发展,大体上也与西方文学三、四百年间各种流派兴衰更迭的历史相当,确切些说,西方现代文学三、四百年间的历史发展被我们浓缩在一个世纪里有选择地加以介绍、传播和完成了。西方现代散文的前两大篇章,相当于“五四”至三十年代我国现代散文发展繁荣的个高潮期;台湾地区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散文创作可视为我国现代散文的第二个繁盛期,而八十年代后半叶开始,无论大陆还是台湾,在散文接受本世纪人类文化成果方面,海峡彼岸和此岸都已经或正在与世界同步。我国现代散文近二个世纪高高低低、坎坷不平的历程表明,把外来文化和文明成果作为发展我们民族文化的一种撞击,触媒可发酵的机制,几乎是一个必要的前提。鲁迅讲,“五四”时期的散文就在新兴的诗歌和小说之上;周作人讲,“五四”现代散文的来源有两个,一是明清小品的传统,一是英国小品的传播,是两者融合的产物。世界散文经典包括东方卷和西方卷。
  • 镇安民间故事集(下)

    镇安民间故事集(下)

    我们镇安历史悠久,民间文学形式丰富多彩,内涵深厚。我作为一名老文化人,对于民间文学的传承当然责无旁贷。我喜欢民间文化,对于民间故事、民间笑话尤为喜欢。因此,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我就想为镇安的民间文化做点工作,但由于公务缠身,始终未能如愿以偿。直到退休之后,空闲的时间多了,于是,我便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要为镇安的民间文学干出点看得见、摸得着的事。于是,从2013年初,我便开始搜集、挖掘、整理镇安民间故事、民间笑话、地名传说及风俗故事。
热门推荐
  • 嗜血朱瞳

    嗜血朱瞳

    我是尹素熙,我有一双天生紫色的异瞳,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是煞星,因为我的妈妈在把我生下来之前就断了气,应该是我天生的命大吧,医生通过剖产把我给安全接生下来了,他们看到我的眼睛时也吓得不轻,检查上也没有问题,可是刚过两天,我的奶奶也过世了,村里的水电都断了整整七天,我周围的人都相继出事从此我就被别人骂作煞星,只有我的爸爸一直没有抛弃我……
  • 希叟绍昙禅师广录

    希叟绍昙禅师广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邪眼之勘破轮回

    邪眼之勘破轮回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玄幻世界的憧憬,让我们一起走进新坑,去创造我们自己的江湖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灵魂的雕刻

    灵魂的雕刻

    上官云河躺在病床上回想自己的一生:一生戎马,每次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一生的功勋都体现在肩上一颗金灿灿的将星上。在军队服役期间她的身份是绝密,只有及少数的人知道,退役养病期间她的事迹才慢慢被世人知晓,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
  •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爱情使人生丰富,痛苦使爱情升华。本书叙写了数十个人世间最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也许,你已经拥有许多情感经历,但我相信,你阅读本书后一定会再次被感动你的灵魂将在一次次感动后获得宁静。
  • 真爱如期而至

    真爱如期而至

    少年韩肖患有高功能性自闭症,一直过着与艺术为伴的孤僻生活。一天他偶然邂逅了少女阳阳。阳阳在车祸中失去了双腿,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爱情降临在单纯的少年少女之间,与此同时,阳阳的母亲阳子也终于遇见了迟到许久的真爱。当年怀着身孕的阳子被恋人背叛,她坚持离婚并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十七年间几乎对爱情丧失了信心……但爱情也许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它如期而至的那天,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被温柔点亮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微尘里的爱与憎

    微尘里的爱与憎

    三十六岁以前,林秀娟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一夜之间,她失去了一切,成为一座孤岛,遭遇了背叛,离婚,求职,谋杀等等黑暗经历。然而,她依然选择奋力前行。在大都市的洪流中没有迷失自己,凭借自己的才华与过人的毅力,终于重新站立起来,成为一代职场精英,绝地反击碾压前夫、小三和不怀好意的进击者,获得真爱,重新开启新篇章。
  • 堂东老劝破家子弟

    堂东老劝破家子弟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