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应该给节目组带了很多人气吧？都是正面的。节目组不会这么傻，把我的人设弄崩的，所以不是节目组干的。不过，闹出这个事情，节目组应该也不会帮我解释。”季安然苦笑道。
杨雨薇也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他们也没办法。虽然季安然突然被全网黑这件事情不是节目组所为。可现在因为季安然被全网黑，这个节目的热度又上升了几分，那节目组自然就不会管了。
杨雨薇安慰了她几句，因为第二天还要拍节目，因而俩人就各自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季安然继续录制节目，可是她的口碑已经坏了。不管她在节目组里有什么样的表现，弹幕都是在骂她，粉丝控评都来不及。
终于，到了大年初四，节目组突然给他们放假。
“今天就休息一天，连续录制了那么多天的节目，你们也累，观众也需要休息，大年初五，继续开工。”导演说道。
于是，季安然就打电话叫季桀来接她。
她才发现，别的艺人赶通告都有保姆车，而她，出行现在都还得靠季桀接送，她的驾照都还没考好。
“安然，你这两天没上网吧？”季桀有些担心地问。
“上网怎么了，你是想说我被全网黑的事情？没事，黑红黑红也是红啊。”季安然笑道。
其实她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奶奶和季桀来给她过年，本来是很温馨的事情，哪想到最后却闹成这样了？
“吱——”季安然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了过来。
“季桀，你干什么？”
“你看看前面。”季桀指了指前面。
季安然看过去，发现前面竟然拦着很多娱记，一个个都不是扛着摄像头就是拿着收音麦克风。
这些娱记这是疯了吗？
“你抓稳了，安全带扣好，我掉头。”季桀看着前面，发现冲不过去便说道。
“不用，你停车。”季安然说完，倒是解开了安全带，走下车去了。
“喂！季安然！”季桀没来得及拦住她，就看到她下车去了。
很快，就看到她被娱记们都给团团围住了。
“季安然你疯了吗？”季桀在后面喊了一句，可声音很快就埋没在了娱记们的声音中。
“季安然小姐，你奶奶多大年纪了？你这是变相啃老吗？奶奶年纪这么大了，你还忍心让奶奶来帮你吸引人气吗？”
“听说节目组考虑到你奶奶年纪大了，所以就没邀请她，所以是你自己叫她来的，就是为了给人塑造乖孙女的人设对吗？”
“奶奶录制这种节目会不会很累？你这几天有打电话回去给奶奶吗？”
“在你眼里，事业永远比亲人重要，必要的时候，为了自己事业的上升，甚至可以利用亲人对吗？”
……
季安然站在中间，这些问题铺天盖地地扑过来。
“我奶奶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季安然突然说道。
见到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句话，娱记们更是炸开了。
“季安然小姐，你想说明什么？还想利用奶奶来制造热度吗？想让别人知道奶奶是学霸，给你的人设加分吗？”
“你到底是想把奶奶的利用价值压榨到什么程度才行？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亲情的存在，只有利益了对吗？”
……
季桀被拦在娱记们的外面，听着这些问题都急疯了。
娱记们有的在采访，有的已经在写新闻稿发到自己的平台上了。
标题各种各样的都有，无非就是在说季安然啃老，只会利用奶奶来给自己塑造人设，积累人气，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扶持她之类的。
季绯绯躺在家里的贵妃榻上，刷着微博看新闻，嘴角勾得很弯很弯。
这次之后，季安然的名声怕是已经臭了。
而此时，在老太太家。
老太太看到网上的新闻也是着急得很。
“网上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骂人了？我是自己愿意去和安然过年的，怎么倒是被他们说得这么难听了？”
“老太太，网上这些人就是爱乱说话，我们不要理他们就好。”佣人在一旁说道。
“不行。”老太太说完，站了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
“可以听我说完吗？”马路边，季安然又说了句，“你们问我问题，不就是想让我回答的？可是你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问，让我怎么回答？”
季安然说完，娱记们终于是安静下来了，他们倒要看看季安然要怎么说。
准确来说，他们是要看看季安然到底是要怎么狡辩。
反正在他们看来，季安然就是个没本事，只能靠老太太的废物。
“我奶奶是清华大学物理系的。但是曾经是部队里的文艺兵，她的目标就是在文工团一直做下去。可后来，她在恢复高考的时候，考了个很好的成绩，最后甚至被保送清华。
她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清华校长亲自点名要她，而且部队的领导也鼓励她去，于是她就去了。再后来，她在大学里连续拿下了好几个科研项目，这件事，在一些旧闻上都还能查到。
我奶奶的名字叫陈锦熙，大家可以查一查，还能查得到的。但是你们不要急着骂我，不要说我想借奶奶的学霸身份来制造热度，如果你们还有时间的话，可以搜搜五年前关于清华校友会的旧闻。”
季安然说完，马上就有娱记在搜那时候的旧闻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搜到了。刚才那些咄咄逼人问季安然问题的娱记们都咋舌了。
五年前有一场清华校友会，就是季安然奶奶那一届的学生回校聚会的，当时还有在校清华学子去采访这些学长学姐。其中一个VR，里面就是季家老太太。
老太太对着镜头说，她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虽然后来她没有从事物理方面的工作，也没有接受学校的邀请留校教学。但是大学生涯，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回忆。
她只是有个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