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没钱，哈哈。”周芬芬娇笑着看季安然，打量着季安然身上那身不是什么国际大牌的衣服，眼里满是同情。
“啧啧，想想真的是不可思议啊，四年前我们是同样的起点，做着同样的工作，现在我过得这么好，你还是那个样子，啧啧。这叫什么？同人不同命啊，你可真惨啊。
你那么拼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把女人的青春利用起来。你有一张青春貌美的脸你不利用，年轻的时候去做四五十岁女人都可以做的事情，难怪你现在活得这么惨，你这种人，就是笨。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男朋友，做建材生意的，你叫他陈总就好。我现在跟着他，什么都不用做，他每个月都给我很多钱花，你看看我这个手表，我这身衣服，这个包包，都是他给我买的，他……”
“我没兴趣”季安然不耐烦地打断了周芬芬。
周芬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明明是名牌大学毕业，却选择到帝王酒店做保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找有钱人。
到帝王酒店入住的男人非富即贵，傍到一个，就能少奋斗好几年。
就是因为周芬芬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季安然一直都和她关系不好。
一直以来，她和周芬芬都坚信自己是对的。如今，周芬芬总算是傍到富豪了。
可季安然一点都不羡慕她，也不会走她的路。
尤其是看到周芬芬依偎着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让她为了钱跟这种中年油腻男子在一起，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看到季安然这副冷漠的样子，周芬芬只觉得她是为了面子装的，于是冷哼。
“季安然，你还是别装了，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过得有我好还是有我有钱？哪里有女人不想过好日子的？你心里羡慕我不知道羡慕成什么样了吧。
你累不累的啊？现在做什么工作？要不我让我男朋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大家都是同事，我看你过得这么苦，帮你一把也算是尽了同事一场的情分了。
你也不用觉得没面子，我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差距很大，不过面子不能当饭吃啊，我也是看你可怜，不忍心啊。你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男朋友会给你安排轻松又高薪的活儿的，他……”
“小姐，你的衣服打包好了。”就在周芬芬喋喋不休的时候，导购把季安然买的衣服打包好提了过来。
“小姐，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结账吧。”季安然把季桀的银行卡给递过去。
周芬芬一下子就傻眼了。
季安然，竟然是来这里买衣服的？
几个顾客的目光落在周芬芬身上，都在看周芬芬笑话。周芬芬觉得面子都丢光了，她这是当众被人打脸了啊。
其实她刚才在这里见到季安然的时候就有些遗憾了，这地方的确不像是季安然这种女人能来的。但是她只顾着炫耀男朋友，没有多想，那想到季安然竟然是来买衣服的。
不！这不可能！季安然一个没钱没学历也不肯走捷径的女人，怎么可能消费得起香奈儿的衣服。
肯定有别的原因的，对，肯定有的。
“季安然，你现在去哪家酒店做保洁？以前你是打扫卫生的，现在有进步了啊，可以给顾客买衣服了？是不是那种喝得烂醉的女人弄脏了衣服，你出来给她们买？”周芬芬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我跟你说，那种贵妇人可是很难伺候的，万一你买的衣服回去尺寸不合适，她们说不定会打你骂你的，多委屈啊，还不如到我男朋友这里来呢，你是我以前的同事，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看看你给那些贵妇人买了什么衣服，你什么都不懂的，没穿过名牌衣服的，能买得对吗？不如让我来帮你看看，我……”
“你干什么！你住手！”季安然推开了想扒她袋子的周芬芬。
“哎哟，脾气还挺大的嘛，工作还真认真啊，做保洁能做上瘾啊？我就是看看……”
“走开！”季安然看到周芬芬那双牵过那中年男人胳膊的手碰自己的衣服，就觉得恶心，一把把她推开。
“哎呀！”
“撕拉——”
周芬芬后退了几步，一不注意，衣服划拉到了柜台角，扯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季安然！”周芬芬恼了，“你一个保洁小妹，竟然敢弄坏我的衣服，你配得起吗？你……”
周芬芬扬起手，想要扇季安然以巴掌，被专柜的导购给制止了。导购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店里闹出事情来的。
“你！你放开我！你干什么？这个女人，这个保洁小妹，弄脏了我的衣服！这身衣服就是在你们店里买的，八万块钱，她赔钱得起吗？
一个保洁小妹，一个月的工资就两千多，不吃不喝得多少年才赔得起我这身衣服？季安然，你真是胆子肥了！什么东西都敢弄坏的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保洁小妹，现在还帮贵妇人买衣服，就算挣不到钱，你没有一点眼界的？这衣服你自己看看你赔得起吗？”
周芬芬打不到季安然，就气急败坏地对着季安然破口大骂，让店里店外的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保洁小妹也太可怜了吧，弄坏了这么贵的衣服，她赔得起吗？”
“可怜什么啊？谁穷谁有理？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坏那位小姐的衣服的，妖怪就怪她毛手毛脚了。”
“真惨，她要打工一辈子都未必还得起了。”
“真的好惨啊。知道自己没钱还这么不小心。”
……
大家一边议论一边摇头。周芬芬昂着头看季安然，就像一个公主在俯视一个乞丐。
“季安然，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我知道你没钱，赔不起，我也不让你赔了，你现在只需要跪下来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反正我不缺这几个钱。”
“啪！”季安然没说话，拿出宫霆给她的金怕，拍在了柜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