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这胖子不说是谁喊他来的!”
“喔?那我来问问吧。”
老金转头走到那胖光头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或许是发现这中年人比那小青年更难对付,这胖光头的声音总算是有所收敛。
“我告诉你,我可是……”
“可是”二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金叔就直接将这胖子的手给按到了车的引擎盖上,然后就是一把匕首握在了另一只手中。
“快!说!谁派你来的。”
“你……你!”
看到那反射着阳光透露着寒芒的匕首,这胖光头的声音终于变得微小,而且那微小的声音中还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可是!……”
直到这个时候,这家伙还不打算死心,
他仍然打算搬出个后台来吓唬吓唬金叔,让金叔“停止暴行”,回到谈判桌上。
但是金叔是什么人?他压根就没把这胖光头给放在眼里,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他。
这家伙越是搬弄后台,金叔就越是大胆。
“哎呀!”
只见金叔二话不说就手起刀落,这胖光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看着这熟练的手法,程自怡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余向雁的父亲以前绝对是道上混的!他的这帮朋友也都是一群胆大包天的主!
自己猜测的没错!这一刻想法与现实相吻合,程自怡在心里,为自己的神机妙算感到一丝得意。
自己以后……还奋斗什么?只要入赘了余家,可算是傍上了大腿,年纪轻轻的就找了个同样年轻还貌美的富婆。
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对一个年轻人来讲,死亡是那么遥远,加之程自怡有兵人来进行辅助,安全其实是有所保障的。
此刻,余向雁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没砍过人的程自怡也举起手挡在眼前,不过那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着程自怡将闭合的手指留出一条缝,透过缝隙看看眼前发生的血腥一幕。
“好了,别叫了!没剁你手!”
只见那匕首插穿了车的引擎盖,而那胖光头的手则好好的,没有伤到一根汗毛。
感情这家伙是被吓的乱叫唤。
这时觉得有点效果的金叔才放开了手,让胖光头将他那抖得跟帕金森综合征患者有的一拼的手臂抽了回去。
“说吧,谁派你来的,我的耐心有限。”
“是……是赵天和少爷。”
被这么一吓唬,胖光头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给了你多少钱?”
“五万!”
这话音刚落。金叔就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又将匕首举起来准备捅人。
“十万!十万!十万!”
之前已经被吓着的胖子看着这动作,立马改口,用喊破音的嗓子不断的重复着真正的酬金,同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减少匕首对重要器官造成的伤害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要是你接下来还说谎,一句话一根手指,知道了吗?”
“嗯……嗯!”
抬头仰望着高大而强壮的金叔,这胖光头只能唯唯诺诺的说着“嗯……嗯。”
“他叫你干些什么?”
“他叫我收拾那个小子,最好把手脚废了,然后强奸,就是那女人,最后拍成视频发给他,他再把尾款打过来。”
“所以你就带了一帮偷渡客来?”
“嗯……他们……他们就算犯了事也不容易抓住,就算抓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可真聪明,成败你都有退路啊?”
“是,是,先生说的是!”
“好了,胖子,我知道了,你真的要庆幸这事你没做成,要不然你死定了!”
金叔的“死定了”三个字故意拖慢了速度,留下了重音,而听着这话的人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金叔,他背后的帮派……”
或许是害怕之后还有麻烦找上身,程自怡悄悄的凑到金叔的耳边,提醒着金叔。
金叔也不避讳,直接将程自怡的话转述给了正陷入恐慌中的胖光头。
“胖子,我侄儿问你,你背后站的是谁。”
“没谁!”
“真的?”
这话带着一丝疑惑,而那寒光猎猎的匕首又在金叔的手中如游蛇一般转动起来。
一圈,两圈,飞快的转着,要是换程自怡来,一只手长六根手指也不够剁。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
“开这车的,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听着金叔那带着疑惑的话,胖光头都要被急哭了。
“我这车是租的!你们饶过我吧!好不容易接单生意,谁想的到啊!”
“那这鳄鱼皮包,总不是租的了吧?”
“假的,那是假的,之前我去泰国旅游时在路边买的,我只是为了显摆显摆!它真不值钱。”
金叔手中的匕首转的越发的快速,似乎眼前人的话语有半点谎言,便会被这剃刀一般的匕首给剁掉手指。
这胖光头惊恐的看着那转的已经有一些残影的匕首,他还时刻的注意着金叔那没有流露出太多感情的面容。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金叔依旧没有反应。
“咚!”
这胖子直接跪在了地上,用额头撞击着地面。
他撞一下,抬起来看一下,查看金叔的反应,然后又撞下去。
比起被砍掉手指,或者剁掉手掌,跪地求饶,真的一点也不丢人。
至于说这胖子为什么不奋起反抗……他其实也有在反抗的。
当金叔抓住他的手腕时,他立马就想挣脱掉。
可是那铁钳子一样的手掌就死死的钳住他的手腕,不管他用再大的力气,都是徒劳。
那一刻,这胖子就明白了,自己招惹上了招惹不起的人。
不说这人背后的势力如何,单是一对一的单挑,就能把自己给打的高位截瘫。
最纯粹且直接的暴力,让这胖光头不停的用他那被太阳照得反光的额头,撞着坚硬而冰冷的水泥地。
等到他的额头被鲜血所覆盖的时候,金叔才不急不忙的带着程自怡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金叔,他说的是假话,我们应该再问问,我怕之后的报复……”
坐回车里,程自怡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关乎自己和余向雁未来人身安全的事情就此了结。
本来他还以为金叔会打个电话,让一面包车的弟兄抄着家伙来审问这个“嘴硬”的胖光头,结果……这就完了。
“不,小陈,他说的是实话。”
“啊?”
“我看了看,那鳄鱼皮确实是假的,人造皮革,还是挺好辨认的。”
“那他的车?”
“嗯……估计也是租的。”
“啊??”
程自怡的疑问就像是那愈发叠加的问号一样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