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4号精神病人
“咦？护士长，这个45号病人是怎么进来的？”
“听说是给警察打电话说什么彗星撞地球了，之后，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倒在了雨泼中了，警察这才将他送到这里来了”
护士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哎，这些警察也是真的不容易啊，不但要抓坏人，而且还负责将精神病人送到这里来，小周啊，咋们院里的特级关照区的费用可不低，一个月好几万呢，听说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官出资让这小伙子来咋们精神病医院治疗的，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点啊”
......
被叫做小周的年轻护士还在与护士长说着什么，但两人已经走远了，朝歌也听不到两人之后说了什么。
“原来我没有死？”
朝歌几乎是尖叫出声。
“太好了，我还没有死”
朝歌突然想到了什么。
“咦，不对劲，他们说的精神病，45号病人，还有特级关照区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精神病医院？我在精神病医院？”
“发生了什么？他们说是警察把我送到这里的？”
“按照他们所说的，警察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在了地上，是谁在警察到来之前袭击了我？而且下手这么重？”
“上大学期间我也没有得罪过谁啊，会是谁呢？”
朝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人，只好一件件的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既然凶手选择在那个时候行凶就不可能是以前得罪过的人，一定是这个学期来了以后没有注意得罪了谁。
“来学校发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张筱雨跟我分手，难道是张筱雨想置我于死地？”
这个念头刚生出就被他否决了，“不可能的，以我四年对她的了解，她的性格其实是很懦弱的，而且没有主见，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那会是谁呢？”
“来了学校以后，发生张筱雨要和我分手那件事，我TM就回宿舍蒙头睡觉，难道睡觉把谁得罪了？”
“这不是瞎扯嘛”
朝歌突然脑袋灵光一闪。
“还有一件事，我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抱住一个女生就吻了上去，不会是这女生找人想给我一顿教训吧？”
“这绝对是一种可能”
“而且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朝歌的逻辑推理能力其实挺强的，迅速想到了还有一种可能。
“张筱雨身后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绝对有这种可能，那人一脸横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行，这仇我TM肯定要报！一定要弄清楚是谁TM在背后下的黑手”
原来，那天晚上，四个彪形大汉把朝歌抬进精神病院的时候，精神病院让他们填写个人基本信息表格，上面有一栏是病人发现地点，这四人怕朝歌醒来，找他们派出所的麻烦，直接在上面写了发现的详细过程。
谎称他们发现朝歌的时候，朝歌已经倒在了地上，是他们通过电话的交流，发现朝歌可能有精神病，而且等级还不低。
临行的时候，四人拿出警官证，一再强调，没收朝歌的手机，不要让他和外界取得联系。
“抛过这个先不谈，彗星撞地球怎么回事，没结果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了彗星撞向了地球，难道还能有假，在那样的环境下，人类用什么武器消灭的这颗彗星，而且，还能让地球不受到一丁点伤害？”
“那彗星的体积看起来可不比月亮小，这样的星体以人类现在已知的的武器什么能瞬间将其消灭的不留痕迹，氢弹？原子弹？核武器？”
“这些武器都不可能啊”
“这事有蹊跷”
“不行，我得上网查一下”
“咦？我的手机呢？不会让他们真的把我当成精神病了，手机被人收起来了吧？”
朝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糟了，这种情况，别说上网查彗星撞地球的新闻了，就是恢复人身自由都成了一个问题”
“不能让他们把我当做是精神病人!”
确信了自己没死之后，朝歌自然想的是不能让这些人把自己当做是真的精神病人。
他要向他们解释，他不是精神病人。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而且智商绝对是远超常人的那种。
如果非要详细的划分，他相信他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被划分到天才那一栏去，绝对不是什么远次于普通人，神志不清的神经病人。
咚咚咚......
他疯狂的敲击房门，只为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迫切的想出去，如果被人当做是精神病人的话，他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要在这间小房间里度过了。
他嘴上一边伤心的嚷嚷道：“医生，护士，我不是精神病人”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很久。
喊了很久。
楼道走廊里依旧是寂静无声，只有他敲门的回响声和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回荡在楼道走廊里。
朝歌从开始时的敲门，逐渐，他发现没有人搭理他，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烦躁，最后变成了用脚踹门，但是，令朝歌惊奇的是，这眼看是木质材料一踹就破的门，不知真实材料是用什么打造的，怎么踹也不见破碎。
而朝歌自然不知道，他四十分钟内的所有行为都被这间医院里的另外一间屋子里的人尽收眼底。
“啊呀，小周，这病人好像病的不轻啊”
这小周正是刚才与护士长在朝歌门口谈论朝歌的小周。
而现在与他对话的却不是护士长了，而是一个常被人叫做雯姐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也是一个护士，在这里春秋第一精神病医院工作已经有些年头了，工作经验十分丰富。
小周坐在监控器前有些为难。
“怎么看他真的像是被误送进来的呢？他不会真的是正常人吧”
“我说小周啊，你刚来咋们院里实习，可能不知道了，他们这些被进来的病人，哪一个不是说自己没病？哪一个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
“给他几天的时间，他就会消停下来的”
雯姐拍了拍小周的肩膀，一副前辈的口吻。
“小周，雯姐现在没事，不妨传授你一些这些年的工作经验总结，这个特级精神病关照区的所有病人其实有时候他们表现的很像正常人，他们特级便特级在了这里，很善于伪装自己，隐藏自己，把自己隐藏成普通人的样子”
“前几年，有特别关照区里的病人神神秘秘的说他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轻飘飘的那种，有人说他能元神出窍，还有人说他能刀枪不入，还要求我们这些护士医生用斧子刀子砍他几斧跺几刀试一试......”
小周是一个长相极为清纯干净的女生。
听到雯姐说出这些怪事，自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两眼睁的圆溜溜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周神情木讷一会儿之后，好像终于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
终于，她好像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后来这些人怎么了？”
“我的傻妹妹，你不会真的单纯的相信这种疯人疯语吧？如果真有这种人那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以后记住了，他们跟你说的任何这些话你都不要信，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
小周虽然长相清纯，但胆量绝对没有这么小。
而是雯姐跟他说的这些事，恰恰让她想起了刚才经过44号病人门口的时候，他笑着说：“小姑娘，今天晚上你会梦到我的”
那种笑容，那种声音，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小周竟然不得不相信44号病人说的是真的，他可能真的有这种能力。
“别傻愣着了，小周，以这小子的状态，三天下来，就能评定出来等级了”
“现在评定等级吧，A到Z，他可以评定到倒数第三，X”
雯姐一旁自信的说道。
小周在封皮写有朝歌名字的第一页中第一栏的等级上写下了一个X。
“雯姐，他这样踹咋们院里的门到时候损失的可是院里的财产啊”
“怕什么，我们还巴不得他多砸一点呢，特级精神病关照区的经费就是这样来的，砸坏一件东西，我们有理由和资助人要这件东西原价十倍的Q呢”
雯姐说的理直气壮，小周却听的目瞪口呆。
“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既然送到了这里双方都是签了合同的，十倍的价Q之前就和资助者谈好的条件，这些资助者也可以接受的”
“你以为一个人每月一万的费用让我们照顾这些人，仅仅凭这点Q我们怎么经营？更多的是凭借这些人的破坏费用，有的人一天破坏三四十万都是小Q”
“......”
雯姐说的这些精神病院的渠道已经彻底的刷新了小周的三观了。
“可是谁会资助这些精神病人呢，Q多没处花啊？”
“肯定是有Q人啊”
雯姐一副见怪不怪，理所当然的样子。
其实她是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对有些东西见怪不怪，要知道，他刚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可是表现的比小周还惊讶呢。
“而且这前44号的精神病人都是一个人资助的”
“一个人？这赔偿财产损失费一天都要很多Q吧？这人疯了？感觉他是精神病中的精神病人”
雯姐说着话，眼神活络的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嘘”
她发出嘘声，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脖子缩得很低。
“我一开始知道这件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院长规定不让我们私下议论这人”
“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说这人”
※※※※※
朝歌踹门，吼叫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精疲力尽的瘫坐在了原地。
“完了，我TM这辈子都完了！这些人已经认定我是精神病人了，根本就不理我”
“那些警察分明就是滥用职权，报复老子，哪是TMD好人啊”
朝歌静下心来，想起了之前两个护士的对话，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们见到自己昏倒，怎么也会先带到警局吧，直接送到精神病医院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得想个办法出去”
“咦，他们刚才不是说有个女警官资助我，好心送我到特级精神病关照区的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女警官肯定就是我报警接电话的那个女的，真的是更年期，又记仇”
“让你资助我，我让你破产，到时候没有人资助我的话，这精神病医院肯定会把我放出来的”
想到了这里，朝歌又来了精气神，完全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见东西就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