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震惊
“这个......”
“怎么样？这点权限都没有，还说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嘁，谁信呢？”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赵晓峰早就看朝歌不顺眼了，作势就要打朝歌，但是，还没有出手就被周语琴拦住了。
朝歌的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手机，发展到今天已经不仅仅只是与对方通话发短信的工具了。
那种东西发展到今天，已然成为了一个小型的电脑，能做的事情，远远比十几二十年前2G通讯所带来的功能要强大的多。
很难想象这样的东西，到了一个精神病人的手里，那对外界会造成咋样一种混乱。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拿给你，我首先要经过院方的允许才能让你带手机”
周语琴很快补充道：“但是我保证，你肯定能拿到手机”
周语琴的语气很决绝，不像是在欺骗朝歌。
“嘁，看来又要泡汤了！”
朝歌其实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对方能够满足他这个要求，在他看来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无理要求。
即便如此，朝歌还不忘最后挖苦一句。
“我就说一个护士，在一个病人的问题上能有多大的权限”
他其实对这些医护人员是很有偏见的。
这种偏见在他们将自己关进这个小房子里就已经有了，而且随着这段观察期的时间推移，这种偏见就越深。
所以，不管周语琴表现出多大的诚意，他都以冷眼相待。
“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早上我给你回复，相信我......”
周语琴说完这句话，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给你一年的时间，这事也办不成，你们想关就关我一辈子吧”
朝歌最后几乎是和他开始抬杠了。
“我们走吧！”
周语琴没有与朝歌计较下去的意思，他的眼里，朝歌是他的病人，他不可能和他的病人去较真。
“不问这小子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事了？”
“你问出来的话，你就去问，反正我是没那本事”
周语琴头都没回就走了。
其实，关于护士周语琴的权限到底有多大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一般精神病医院的医生的权限是远远大于护士的权利的。
甚至，在某些问题上，毫不夸张的讲，护士在医生的面前甚至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但是，精神病特别关照区就完全是一个特例。
到了这里，护士有绝对的话语权，医生只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出现这种情况，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因素无非是特殊关照区的精神病人远异于常人，比普通精神病患者更复杂。
需要随时有人观察他们的情况，并记录在案。
而这些观察者正是这些护士，即便有记录在案的东西，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文字和视频传达的，譬如感觉。
这是一种直观的感受，这种感觉讲求的是现时性，且与当下周围的环境相吻合。
时间长了，环境变了，再回头翻看这些视频资料，那种感觉就会变味。
这是一种很难言语的东西。
当然这倒并不是说特殊关照区护士的地位就真的比医生的高了。
医生的地位高于护士的地位，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就对朝歌这一个病人来说，全程都是由周语琴负责的。
所以，就朝歌的问题上，周语琴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
春秋市精神病医院的会议大厅内。
一群人端坐其中。
院长，副院长，主任级别医生阶层都在这里。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例外的。
譬如，几个掌握神经领域学科能说的上话的学术骨干，不可缺少的，赵晓峰这位博士学位的年轻精英也在其列。（相对而言，他算是年轻的）
会议气息很严肃。
“关于特殊关照区的小周护士就他的这个病人允许佩带手机一事，在座的可有意见？”
“大家不妨讨论一下”
院长义正言辞的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私底下已经叽叽喳喳的有很多的议论声了。
只不过，声音很小，很难听清楚他们叽叽喳喳的具体说了什么。
当院长第二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底下的议论声才提高到人人都能听见的地步。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精神病人佩带手机这不是贻笑大方的事情吗？出了问题谁负责？”
“这都是些没有必要讨论的问题”
“就是”
“开这会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
议论声依旧在继续，清一色的反对意见。
甚至，有几个技术过硬，资历极老的骨干医生，直接跟院长甩开了脸色，他们脾气暴躁的嚷着要离开。
......
院长本是打算继续看戏，结果实在是拗不过这些老家伙的胡言漫语，这些老家伙已经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这个院长就很难有脸继续坐在这个会议室了。
“各位，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个病人有些特殊”
“特殊？有什么特殊，再特殊他也是不能佩带手机的，这是精神病人的基本要求，带手机出了问题谁负责啊”
“你们先静一下，等小周护士给大家讲一下这个精神病人具体特殊在哪里吧，我想听完小周护士讲完你们应该会明白我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院长示意了一下让小周发言。
“这个病人进入咋们院里边，和其他的病人一样经过了等级测试，结果，不巧的是三天的时间，我们根本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他就和正常人一样......”
小周本想继续讲下去，没想到中途却有一人插话道：“正常人那就放了啊，我们这么长时间关押一个人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王老，你听小周继续讲下去”
“问题的关键其实就在这里，我当时认为这人是正常的，雯姐根据多年的工作经验认为这人可能是属于特别关照区中的一类人，这类精神病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
“所以，我们经过院里的同意，我们将这人的观察期延长到了十五天”
“什么，延长到十五天，你们疯了？”
“竟然关押一个人十五天？这已经触犯了法律了，你们知道吗？”
“法律规定即便是警察也没有权利关押一个人的人身自由这么长的时间”
“可是，他不一样，他是精神病人，初步的精神的诊断出来之后，已经确定他是精神病人”
“确定他有精神病以后，我们才敢把他的观察期延长到了十五天，而且流程和相关的手续都是按照规定来办理的”
有几人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是正常人，他们医院给别人关押这么长时间，那么这事就严重了。
“怎么样，这人的等级能划分到特殊关照区吗？”
“那人十五天没有进食”
“你们这是胡闹，一个人这么长的时间不进食那不得出问题，要知道人类的极限在饮水的情况也就是七天七夜左右的样子，你们这样做不是要把别人饿死，那是在做什么？”
小周这时没有继续说话了，因为这事他当时也提过反对意见，结果，被院里边的高层给否定了，所以，她也想听院里的高层怎么解释。
果不其然，院长也是怕这些资历极高的老家伙发作，急忙说道：“既然要验证这人有没有资格进入特别关照区，那么这一项是前提，人在饥饿的状态下反应的是最原始的本能”
“这样有利于我们的医护人员更好的观察，而且，这样也是为了我们更加准确的判定病人的精神等级，这是对自己工作负责也是对病人负责的一种做法”
院长见这几个资历极高的老家伙依旧皱着眉头，继续解释道：“当然，你们放心，我们的医护人员在观察期间是轮流值岗的，万一这人出了问题，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抢救，绝对不会让这人有生命危险的”
时间隔了很久，那些资历极高的老家伙才舒展了眉头问道：“那人十五天了只喝水没有进食？表现的怎么样？”
那几个资质极高的老家伙将目光看向小周，明显想听小周怎么说。
周语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十五天，他表现的和常人无异！”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