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室内很暗,只有几盏烛灯照明,阁室里很烟,到处充斥着烧焦的味道。
阁室内躺着两个人,一个章程,一个李婉儿,李婉儿还好,她身上那些赤红之色正在褪去,她还能保持她那张绝美的颜容,而章程却已是如同一块烧熟的铁块一般,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红色。
只是这种红色还夹杂着一层白色,就像红色大衣内套了一件白色的内衣一般。
是它!
一颗纯白无暇的珠子从章程的丹田之处缓缓的飘出,飘出之后,它便开始散发出一股股盎然的生机,这一股股生机迅速在章程体内形成了一层保护膜。
它在阻挡,阻挡灼咒对章程的侵蚀!
只是,它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说是它低估了灼咒的威力!
一经触碰,这层纯白无暇的保护膜便被章程体内那八道灼咒所击溃,它的表层也开始呈现出一条条的裂纹。
就在它将要破碎之时,它们来了,来的是,章程灵台之中的那两枚古字,它们方一出现,章程体内的那八道灼咒也跟着疯狂了起来。
在两枚古字出现的那一刻,那八道诅咒便直接舍弃掉了这枚白色珠子,并同时一起向着那两枚古字冲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仿佛灼咒与这两枚古字,本就是一对死对头一般!
白色珠子在灼咒的灼烧之下,已经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可是即使身有裂痕,它还是一如既往的释放着庞然的生机,这缕缕的生机,修复着、滋养着章程的身体。
两枚古字与八道灼咒已经交手,它们相互缠绕在一起,用最最原始的肉搏方式,互相殴打着对方。
很快,那两枚古字便落了下风,没办法,它们与章程是一体的,章程体内的生机便是它们力量的源泉。
白色珠子虽然在修复着章程的身体,可是修复的速度对于正在与灼咒搏斗的它们而言,实在是太慢了。
提供给它们的生机太少,它们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眼看着那两枚古字便要被八道灼咒吞没,白色珠子如有灵性般的,突然的发出一道璀璨的白光,这道白光所释放出的生机,比之之前更加强烈。
它一经出现,便迅速的在章程体内炸开,然后它化为一滴滴犹如实质般的雨水般,浇灌着章程的身体。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章程体内响起,是白色珠子,它在释放出这道白光,释放出这场生命之雨后,竟是碎裂开来,珠子碎了,它的碎片落在章程体内。
借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生命之雨,那被八道灼咒围困其中的两枚古字,犹如被打了鸡血一般,迅速的冲破了它们的包围,并开始了一场凌厉的反击。
八道灼咒一退再退,两枚古字一进再进!
终于它们退无可退,终于它们被那两枚古字一吞而尽!
它们似乎很满意这道美味,如同是拉着手一般的,并肩向着章程的灵台飘去。
一家私立幼儿园,幼儿园里某一间寄宿寝室。
寝室里的某一张小床,一个小女孩坐了起来,她睁开双眼,那双眼透着一种灵动,她的眼睛就那么大大的睁着,随后,小女孩便“哇”的一声,咳出了一口鲜血。
“章程.......!”
鲜血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小女孩仿若未见,她伸出小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下了床,她很是小心的将寝室的房门打开,然后便走了出来。
小女孩走到一架秋千旁,便停了下来,她怔怔的望着夜空。
“碎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碎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一阵嗵嗵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夜空的宁静。
这阵脚步声,也同样打扰到了小女孩的无尽思绪与往事唏嘘!
小女孩回头,两个男人从月色里走了出来!
“是你?”
小女孩见到来人,便将目光锁定在一位有着一双阴晦双眼的男人身上。
他不是别人,正是章程所要寻找的湮少,而他旁边的那位自然便是刘标了。
此时的刘标很纳闷,纳闷,湮少真正的目的竟是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镇定,她就那么随意的站着,便让湮少不敢上前一步。
湮少用他那双阴晦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小女孩。
“你去,将她给我捉来!”
湮少开口了,他虽然看着小女孩,这句话却是对着刘标在说。
“我?我.....那个湮少...她还是个小孩,还没发育好呢,我说....咱....咱就算了吧...,通城漂亮的处,多的是啊.......!”
刘标是还有那么一点良心还是误解了湮少的意思?
当然是后者,刘标误以为湮少要对幼儿园的这些小女孩下手,行那种事........,在这方面,刘标还是有原则的,他也做不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只要你将她给我抓来,我就把那三个你惦记的女人给你抓来!”
湮少的这句话,直接击中了刘标的梦想,此时的他,竟真的开始动摇了!
“用这个!”
见刘标动摇,湮少便递给了刘标一把弓弩,这把弓弩是纯黑色的,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黑。
刘标很是犹豫的接过黑色弓弩。
“用你的血作为箭矢!”
“啊?!”刘标听到湮少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小女孩至始至终都未曾插过一句话,即使那件黑色弓弩出现,小女孩的眼神都未曾有过任何的波动,她就那样站着,冷眼旁观着。
湮少很是反感小女孩的这种眼神,她太淡定,太清冷了,即使是现在这副身子,竟依然是那副清冷高寡的样子。
湮少避开了小女孩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刘标。但见刘标竟是迟迟未动,他很生气。
“你在犹豫什么?还不给我快点!”
刘标能听出湮少话语中的不耐,只是,让他放自己的血,他真的下不去手,也不愿意自残。
“本来,我是想让这个凡人很早就动手的,只是,娘娘您隐蔽的太深,我在通城这几日,竟是没有感觉到您一丝气息。”
“就在方才,我依然没有察觉得到!”
“娘娘,再下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