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暖听出我语气里的担心和紧张,笑道:“钟愉,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不知道马文静认识钟玲早,还是田小枫早,但觉得马文静是个很痴情的人,他不会变心的。”
“我不是担心马文静,我是担心钟玲。我怕钟玲总是对马文静这样不冷不淡,会逐渐磨灭马文静对钟玲的喜欢。”我担忧道。
宋温暖道:“那倒也是。不过,我看今天钟玲的反应,感觉好像有点眉头了。”
“不知道。”我摇头,不敢确定,“虽然我是钟玲的姐姐,但是我对她的交际、感情方面的事了解却不多。马文静说他二十岁就认识钟玲了,到现在已经七年,可我今年才知道马文静这个人。”
“钟玲就是这样,做什么都神神秘秘的,爱拖到最后。我们去年就来阳市了,她今年才把你介绍给我们。”宋温暖有些抱怨的说道。
听到宋温暖的抱怨,我又为钟玲说话:“可能她忙吧。”
“是啊,她可是我们行内出了名的财迷,哪里钱多就往哪里跑。”宋温暖笑道。
听到宋温暖说钟玲是财迷,我想起钟玲中尸毒,以为自己不行时交代的那些遗言,心里感动又沉重,还有自责。
都怪我当初没听姑婆的话,把自己变成了鬼,不能再当钟家传人就算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
不,这个早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不能怪这个,要怪应该怪我不努力。
如果我努力一些,成为大神,能够养活自己,那么钟玲也不会那么财迷,拼命赚钱了。
我要再次在心里立个誓: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写小说,多看多学习,努力成为大神。
另外,还要告诉钟玲,我现在有墨玄了,墨玄给了我很多钱,她不会再那么辛苦赚钱了。
“钟玲来了。”我正想着这些,宋祝福说钟玲来了。
宋温暖连忙道:“别说了,一会儿她生气了。”
钟玲去了一趟厕所,情绪调整好了,回来面带笑容的问:“你们有没有说我坏话?”
“说了也不告诉你。”宋温暖伸手拉钟玲的手,两眼盯着钟玲的眼睛,“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哭。”
“你才哭呢!”钟玲甩开宋温暖的手,在宋温暖身边坐下。
宋温暖道:“不过钟玲,说真的,田小枫来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我巴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省得他天天缠着我,烦都烦……”
钟玲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一个女人惊叫着喊:“喂喂喂,你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这声喊,我们全都转头去看,看到马文静不知何时回来了,紧紧抓着旁边的桌子,身后有一个男人发现他不对劲,在后面扶着他。
马文静脸色白如纸,大口喘气,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滚落而下,吓坏了他旁边的客人。
刚刚那声惊叫就是他旁边的客人喊的。
看到马文静发病了,我和宋温暖、宋祝福赶紧跑了过去。
钟玲却坐着不动,我们也没空去管她。
“马文静,你撑住啊。”宋温暖手伸向马文静的口袋,从里面拿出药瓶,倒了一颗,塞到马文静嘴里。
又随手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灌进马文静的嘴里。
马文静吃了药,情况并未好转。
我们把他扶过来,跟旁边的客人道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没事,没事。”那个惊叫的女人拍了拍胸脯,看着马文静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他没事吧?”
“吃了药,应该会好一些。”宋温暖说道,“谢谢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好。”那个惊叫的女人点头说好,目送我们回到座位。
我们扶马文静回去,钟玲坐在那儿,跟个傻子似的看着,也不知道过来帮忙。
扶马文静坐下,宋温暖把抽纸递到钟玲面前,示意钟玲给马文静擦擦汗。
钟玲不太情愿的样子,抬头看着宋温暖。
宋温暖直接抓着钟玲的衣服,把钟玲抓到了马文静旁边。
“对、对不起啊,我、我……”钟玲坐在马文静身边,抽了两张纸,却迟迟不给马文静擦汗。
马文静手撑着额头,没说话。
宋温暖推了推钟玲,让钟玲赶紧给马文静擦汗。
钟玲这才抬手。
手刚抬到马文静的脸边,马文静将那纸接了过去,自己给自己擦了擦汗,道:“我给了她一张卡。”
听到马文静这话,我明白马文静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了。
原来他是专门来告诉钟玲,他没有同意田小枫住在他家,而是给了田小枫一张卡。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走了。”马文静说着就要起身。
宋温暖连忙按住马文静,“你等等,你这样子怎么回去,让钟玲送你。”
“对,我们送你回去。”我一边说话,一边拉了拉钟玲,让她也表个态。
钟玲道:“我送你回去。”
……
马文静家,马文静的妈妈看到马文静脸色苍白,急急走过来问:“怎么了?”
马文静正要开口,钟玲抢着道:“对不起,是我……”
“没事,没事。”马文静的妈妈一听钟玲说对不起,就猜到什么,连忙摆手说没事,还反过来跟我们道歉:“是我们家文静身体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们还没吃饭。”马文静虚弱的说道。
“李嫂,快去准备午饭。”马文静的妈妈跟李嫂说道,说完对我和钟玲道:“你们先坐一会儿,饭很快就好了。”
“不了,我们……”钟玲想要拒绝。
马文静的妈妈打断钟玲的话道:“我知道你们忙,但再怎么忙也要吃饭,吃完饭再说。”
“好,谢谢。”钟玲答应了。
马文静见钟玲答应了,对他妈妈道:“妈,你招待她们吧,我去休息一会儿。”
“好。”马文静的妈妈看着马文静走了,带我和钟玲到客厅去坐。
她给我们倒了两杯热水,道:“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看看。”
“好。”钟玲站起来说道。
等马文静的妈妈走了,钟玲轻轻“唉”了一声,倒在沙发上,用手捂着头,好像遭遇了什么难题一样。
我用手碰了碰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