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霞,你这个臭娘们儿,老子为了我侄子没少帮你,你这会儿沉不住气自乱阵脚无的放矢,接下来,自求多福吧。”
“余远,你小子,大学毕业我就去找过你,让你去我朋友的公司锻炼以待日后发展,谁知你那狼子野心的妈妈不知足,竟然还想让你回来染指公司百年大计,你他妈算哪门子葱跟蒜。余晋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架都是老子帮他打的,你这会儿回来抢他的饭碗和口粮,你回家告诉你妈,老太太就算不在了,老余家也轮不到她兴风作浪。”
“余耀江?你真够可以的,实业维艰,你这也五十多的人了,竟然还这么贼心不死。在老妈的授意下,我明里暗里帮了你不少,也跟你立过协议,父母百年之后不跟你争论家业。你倒好,得了便宜还不好好对待老妈。你这个笨老婆,性情粗糙给老妈提鞋都不配,你以为她这些年能够老老实实呆住没冲锋陷阵的撕烂你们的脸是她贤惠包容吗?屁,那都是我一次次公关的结果。你那个二老婆,会计出身,猴精猴精的,除了会算计还会什么,对老妈何曾有过半点儿真心。你那个三老婆,妖里妖气的,除了会花钱她能干什么,老妈气头上骂她家男盗女娼她倒还记上仇了,既然她让我帮忙联系香港的医院生孩子,那我就不可能让她太过得尝所愿。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倒没什么,奶奶在世时也说过,咱们余家不怕女人多,多了也养得起,但是你总得挑挑拣拣,别什么货色都往家里招。”
“还有你,老爷子,把我妈都作到医院里长睡不醒了,你还折腾啥呢。你越帮余晋余耀江就越跟你杠着来,现在你把余远招来了,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局面吗?”最后,余见海把枪口对准了余青山。
“大海,爸爸是糊涂了,但爸爸也是遵照你妈妈的意思来的,她说晋晋心思重,为人不够野性,怕他受欺负,我不得已才出手的。”面对小儿子,余青山永远都带着愧疚感。
“帮他可以,你怎么想起来让子孞去呢?本来给你卖酒卖的好好的,随后你把她往会所的酒窖里一放,我的女人每天跟美酒相伴,自在的跟神仙一样。你却偏偏让她卷入到咱家的破事儿里去。你不知道你那大儿子的德性吗?”
“我怎么知道她竟然是你的女人?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再说了,你跟心棠分开的时候不是说过再也不相信女人,再也不考虑婚姻了吗?我压根儿也想不到啊,只是想着子孞天资聪颖为人阔达,她可以帮到余晋。”
“算了,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懒得跟你们掰扯。这下也好,跟你们撇清了关系,我的女人我自己去哄。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别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
“大海,我就知道晋晋结婚你一定会出现的。对了,不管如何,你在子孞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这层忘年之交的关系弥足珍贵,让我老怀安慰,我不想失去她们这几个朋友。”
“子孞身世坎坷,性情与常人迥异,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哄回她开心呢,还帮你说好话?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什么,她在我面前经常说你的事情,夸的你人间天上的,说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我妈你照顾的很好,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别的事儿顺其自然吧。”说到最后,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余见海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了。
“嗯嗯。对了,大海,如果你能够和子孞在一起,爸爸一定支持,耀江和这个小杂种胆敢再有歪心思我打断他们的腿。只是你知道子孞的过去,你要真的把她追到手,估计不容易,你也见好就收,别为难自己。”见儿子对自己说话有了感情和温度,余青山喜不自胜,话里话外拾起了父亲的叮嘱和关怀。
“就不能好好说话,又开始说教。我的事儿,我怎么活,十多年前咱已经说好了。为了你们,我牺牲过一次,以后我的一生都是我自己说了算。”余见海不厌其烦打断了老爷子。
“好好,爸爸不说教。只再说一句,你妈和我留有遗嘱,虽然你不再继承遗产,但家里的祖屋必须有你一份儿。另外,我们签有补充协议,如果公司大统有变,你就是我和你妈全部股份的持有人,这样你才有能力联合其它老股东们力挽狂澜。所以,玉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别闹的太过了,如果这个男人你再也不想要了,你就离婚,反正你儿子优秀他一样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如果你还是不想离开他,那你只能忍受。”姜是老的辣,余青山最后的一番话化解了矛盾的主线,在场的人只有心领神会而后各自筹谋。
看到丁子孞的狼狈模样,程风和冉家兴心疼而愤怒,听清原委,两人纷纷去厨房抄了一把刀要去找余家人拼命。
“这群狗娘养的,刚给他们做牛做马忙完婚礼就这么卸磨杀驴,还不管不顾的往我姐身上泼这么多脏水,不行,得让他们把脏水喝下去。姐,你做得对,余爷爷咱也不给面儿,咱还就不给他们余家人打工了呢。”
“别激动了,陪我静静呆一会儿吧,现在想想那毕竟是余晋的妈妈,也算个长辈,我怎么说还手就动手了呢。倒是那个至贱无敌的Ocean,不对,人家叫什么余见海,我才打了他一巴掌,太不过瘾了,应该再踹他几脚。王八蛋,一直都在耍我,还他妈想泡我,他怎么不去死呢。还有,什么叫卸磨杀驴,我哪里是驴了,是也得是美人驴。”刚平复的心情又因提到了余见海而被搅乱,丁子孞说的咬牙切齿。咂摸出程风口无遮拦,照着程风的小脑壳上就是一记清炒栗子,还不忘自嘲一下。
“就是姐,这姓余的没一个好东西。别理他们,等你脸蛋儿消肿了咱化个美美的妆,我再陪你去找一个去,离了他地球照转,咱晚上的堂照升。”见丁子孞还能开玩笑,程风觉得这记疼挨的特别值。
“就是,麻溜的,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他余见海,我还就能守活寡了不成。对了,把余青山的东西给他退回去,想想他们的关系,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别介,姐,那是咱的劳务费,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典藏茅台,那是桂周生产的,余家的贱气污染不了,咱就勉为其难凑合收下吧。”
“也是,干嘛跟东西过不去呢。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不是有钱吗?那就不便宜他们,留下,晚上整几个硬菜喝掉。”
“好,喝掉喝掉。”
喝着冉家兴冲泡的咖啡,三人之间又恢复了嬉笑吵闹的平常氛围。突然,门铃响起,冉家兴跑去开门。
“请问,是丁子孞小姐的家吗?我们是美园花店的,受余先生所托给丁小姐送来店里所有的黄玫瑰,余先生请求丁小姐的原谅。”门外,老板带领几个员工亲自送花,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大束黄玫瑰。
见冉家兴点头,他们把花送进了房间,花香四溢。临走的时候,几位店员还郑重向丁子孞鞠了一躬,异口同声说到。
“余先生请求丁小姐原谅。”
“家兴,你怎么不问清楚就让他们进来了,余见海的东西咱一概不要,以后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送这么多花,他以为就没事儿了,呛死人了。”一见余见海唱这一出,丁子孞的心彻底炸毛了。
“姐,我没反应过来,我点头只是回答这是你的家,不是让他们进来的。”冉家兴一脸无辜满脸委屈。
还没等程风接上话,又一家花店的花已经到了门口。如此这般,络绎不绝,屋里屋外刹时被黄色的玫瑰填满,美不胜收,香味扑鼻,呛的三人直打喷嚏。
“余见海,你要干什么?你送这一堆的破花干什么,屋子都快给你堵死了,你赶快找人给我清理走。还让每个员工都给我鞠一躬,跟遗体告别一样,你是巴不得我早死早托生呢!你快点儿找人处理,不然我就报警了。”拨通电话,丁子孞开始破口大骂。
“你要点儿脸行不行,咱就是个床上关系,下了床谁也不认识谁。你捉弄我这么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这么上杆子死缠烂打的,咱的关系不值当您大动干戈还劳民伤财的。”
“子孞,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别介,你必须跟我计较,还得计较一辈子呢。宝贝儿,我没耍你,我是爱你,认识之后你的每一步我都陪着你呢。为啥程风兄弟去了医院我没去探望,那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们在我妈妈那里见面。咱两个约第一次我就爱上你了,但你每次都强调咱只有鱼水之欢没有男女之爱,吓得我不敢坦白。再说,明明身体那么离不开我,心里却半点儿不把我当回事儿,我也只能耍耍花枪玩玩太极了,也算小惩大诫,没想到玩儿出火了。宝贝儿,我错了,现在我什么都跟你坦白,紧接着就向全世界坦白。今天我订了全市的黄玫瑰给你道歉,也正式开始追你,我要和你展开床上床下双重关系,至死不渝。”
“滚你的至死不渝,去你的一厢情愿,咱们立过约,你不守约咱就玩儿完。老娘这辈子也不会跟谁一辈子,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老娘今晚就堕入风尘。”
“为了我连风尘都敢入呀,说明我还是有分量的。这下我就放心了。宝贝儿,咱不说废话,言归正传,你答应我出来好好跟我谈谈,容我把前尘往事都给你细数一遍,我这就让人上去把花撤了,我把它们分发到小区去,替你芬芳整个小区,让他们都知道小区里住了一位美丽善良的仙女儿。”
“行,不就是听听猪叫狗吠鸡鸣驴嚎吗?老娘给你这个机会,你赶快让人把花给我弄出去,你记住你这不叫道歉,你这叫谋杀,我们三个都快被花香给淹死了。”
花被清理完的时候,余见海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到了门口,戏谑的敲门并大声喊到。
“你好,大海花店来为丁子孞小姐送花。”
一听又来送花,丁子孞拉开门冲了出去,劈头盖脸一通乱骂。
“不是都往外搬了吗?怎么还送?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当看清是余见海时,丁子孞气急败坏,接过花就想摔在余见海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上。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带刺的玫瑰,一摔这男人铁定得挂彩,于是她改了力道,全部甩到了旁边的地上。
余见海一把抱住丁子孞,不容她有半点儿挣扎。
“就知道宝贝儿不舍得打我脸,这脸您还得消费不是,好皮囊好身体一个也不能少。别动了,知道你想打我,一会儿让你打个够。”
“两位弟弟,放下屠刀,放开拳头,姐夫又不是外人,从此以后我就是正大光明的存在了。现在我跟你姐解决一下误会,以后你姐的和你们的节目,姐夫全包了。尤其是你小程风,今天你可不能跟我动手,咱两个多少是有点儿交情的,吃人嘴短,盗亦有道哈。”
“狗屁交情,敢欺负我姐直接把你煽了。不过姐,我看这货也挺有诚意的,你要不就好好听他解释解释,实在不行好合好散,也不输咱的气度。”
“放心吧,弟弟,我和你姐散不了。她是仙,我就为她修道。她是妖,我就为她变狗,上天入地,就我们两个狼狈一起了。下一步,姐夫也会安排好你们的终身大事的,包我身上。”
“要不要脸,一口一个姐夫的。别祸害小朋友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参天大道来。程风,你说的对,好合好散,姐姐甩人也得是仙人之风。”接过冉家兴递过来的手机和包,丁子孞摁开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