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天提剑往孙道同的住处走去,他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赢得了孙道同。
孙道同有着比他更高的武功等级,实战上孙道同也曾经是练过的,也同样有着丰富的游戏经验,这一切都说明,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战斗,厮杀就是如此,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会有必胜的把握,一切都只有生死瞬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能靠什么活下来,才知道自己怎么赢的对手。
茗天来到天机提供的地址,这是一座有些年代的府邸,上面挂着的“孙府”牌匾显然是新的。
茗天敲了一下门环,确定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汉服的女人,女人在游戏里稍微也有些岁月痕迹,看样子就是和孙道同那样是经过游戏修改来的面貌。
女人有些疑惑,敲门来的怎么是一个玩家,不失礼仪地询问,“您好!您是?”
茗天说:“我来找孙道同!”
女人神色稍微变化了一瞬间,但又恢复平静,“我们这里没有叫孙道同的。”
女人的眼神掠过茗天上下,然后又不再多看。
茗天也没有逼问这个女人,一个人的神色变化哪怕变化得再快终究是会被人察觉的,总之这个女人是有问题。
“打扰了!”
茗天注视着女人关门,然后翻墙进去,他知道这里肯定是有问题的。
女人脚步有些慌乱,她是孙道同的夫人,孙道同刚进入游戏就在让她在少林附近购置了地产,让他们母子短时间内不要走动。
然后前天,孙道同回来了,神色有欣喜,也有更深的忧虑,嘱咐她这几天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说这里没有这人。
女人并不清楚孙道同在做什么,只是认为在公司那边闯了什么祸,需要避风头。
孙道同此此刻在训练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进入游戏之后就通过功力丹把武功练到了五十级,但是实战经验实在太差,而且还不认真练功。
“你看你妈平时把你惯成什么样子,练个剑都懒懒散散的,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代,你还这样懒散。”
孙道同的儿子也并无所谓,懒懒散散地说:“那不是还有老爸你吗?老爸你武功纵横天下,我怕什么?”
孙道同看到这儿子油嘴滑舌的样子,想到同年龄的墨冰,林君已经是叱咤一方的高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就字在这耍耍嘴皮子吧!看看以后敌人的刀剑认不认识你是我孙道同的儿子,认不认你这嘴皮子!快给我练,不挥够一万次剑就不允许吃饭!”
孙道同的夫人有些慌乱的往后院跑来,但还是不失仪态,“孩子他爸!门外刚才有个带着剑的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还好我把他给骗走了。”
孙道同心里一惊,心中凉了半截,他知道他这夫人本来本事就不怎么样,自以为有些心机,可是哪里骗得过真正的豺狼虎豹,没骗过大闹一场还好,不闹的话目的就很明确了,“你带着儿子赶紧走!”
茗天却已经跟着孙道同的夫人来到了后院,茗天剑已经出鞘。
孙道同看到是茗天,有些如释重负,只要不是一群人他就有把握,“怎么是你啊!”
茗天眼神冷漠,决心不允许再被动摇,说:“少废话了,要么把黄金罗盘交出来,要么你死,当然你也可以说‘怎么不是你死’。”
孙道同安然自若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还是有把握的,虽然他对茗天知道甚少,可是知道茗天是个理性的人,是能谈判的,“何必把话说得那么死,你不过也是为了荣华富贵,登上地位的顶端,为什么非要和我拼命,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我可以许诺封你为王!给与你封地也不是问题。”
茗天默默听完孙道同的话,孙道同还以为有希望谈判,茗天说:“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遗言的话,那真是小看了我茗天,我的剑已经出鞘,那么就必战!”
孙道同的儿子却是受不了这气,出言顶撞,“不过是曾经三流的职业,也在这里大言不惭,我爸给你封王那就是你这贱民十八辈修来的福气!”
茗天冷笑,突然想起孙道同的儿子当初可不就是顶替了他和幕影的其中一个人吗?只不过后来他就不再多关注这短暂的队伍了,这下好了,正好也把仇给报了。
剑指孙道同的儿子,讥讽两句,“你也就在这里贴贴瓷砖,真要是有本事哪里还被你爸困在这里,怎么不出去闯荡!怕不是个妈宝男!”
孙道同儿子被困在家里本来就有气,听到茗天如此讥讽,正好剑刃在手,挺身而上,“就让你见识见识五十级绝世武功发生质变后的厉害。”
茗天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杀你不过一招!”
孙道同见到他儿子毛毛躁躁的就上了,心里焦急,同样出剑,“回来!”
孙道同的儿子见到茗天竟然托大转身漏出破绽,心里一喜,将孙道同的话给忽视掉了,速度更快了几分。
茗天听声辨位,知道孙道同的儿子就要接近,旋转的速度瞬间加快。
孙道同的儿子见到茗天突然加快速度,自己却是直冲,见到茗天的剑就要斩到自己,下意识后退,举剑格挡,可是前冲的势头哪里那么容易止住,瞬间空门大开。
茗天的剑以一种奇妙的曲线绕过了,孙道同儿子的剑刃,刺在要害咽喉处,剑上凝聚的剑气瞬间从咽喉处冲进经脉内,瞬间冲毁一片,孙道同的儿子已经无力回天,重生而去。
茗天看到后面跟过来的孙道同,转眼人剑合一,然后出现在十几米之外去了。
孙道同眼睛血红,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即使知道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是那样的愤怒已经在胸腔内积蓄,恨不得大吼大叫,剑指茗天,怒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们不死不休!”
茗天却十分冷静,看着孙道同,不屑说道:“呸!什么仇不仇,恨不恨的,很久以前你断绝我前途的事情可不是这样算得清楚的,今天我杀你儿子,这事情也算不清楚,所以只不过谁死谁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