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皎的血似乎真的有奇效,就在少年吞下她血液的片刻后,他便睁眼了。
看见面前的玉云皎,他是慌张的,可奈何他身体状况不好,动也动不了。
一双美丽的眼睛只好盯着她,像是在诉求,不要欺辱他。
“你不能说话吗?”玉云皎轻声地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玉云皎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看他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她聚集灵力,往拴住他脚腕的铁链上一握,那铁链便瞬间消失不见。
玉云皎左手伸到他的脖颈后,右手伸到他的膝盖后弯处,做出了一个令少年吃惊的动作。
她把他抱了起来,走向这件房间的床上。
在现代佣兵部队里,哪里会有什么男女之分。
每次做完任务,兄弟姐妹们受伤回来,都是相互包扎。
一群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哪里还在乎男女那点之间羞赧的别扭。
可这里却不一样,人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传统观念的意识。
玉云皎看见少年布满血痕的脸上依稀还可以看见红晕,他口中“咿咿”地吟着,她猜也他在想什么和说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了你。等下我找个郎中来,帮你看病。”玉云皎的笑容如沐春风,就像姐姐对待弟弟那般笑着。
即使冷漠如她,但当在看见如此孱弱的少年时,她也是不忍心去冷眼相对的。
“你先休息一下。”玉云皎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而后转身想要去门口玉天祁把郎中叫来。
可是,她的衣角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
她回过头,只见少年眼里充满了不知所措。
对上玉云皎淡泊却带了点温度的眼睛,少年似乎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太好,于是他讪讪地放下手。
“我不会走远。”玉云皎安抚他,然后跑去门口,推开木门。
玉天祁听见响动,侧身看去,“姐姐!没事吧!”
“天祁,你快去找个大夫来。快去,等到了府上我再同你解释。”玉云皎不给玉天祁提问的机会,毕竟屋内还有个受了重伤的人。
玉云皎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能够把他治愈到什么程度,而且救人这件事还是让郎中来看看比较好,毕竟术业有专攻。
“好,姐姐等着我!”玉天祁也是说一不二的人,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快他便冲出了人群,不见身影。
终于放下心来的玉云皎又返回了屋子,她坐在少年床头,拿出自己的丝帕给他擦了擦血渍。
眼角,唇角,颌角,一处不漏,温柔细腻。
少年望着玉云皎,一只被折磨得没有一处好地方的手,扯过玉云皎的手。
玉云皎疑惑地看着他,“嗯?”
而后少年又把她的手翻过来,在她的手心里写字。
一笔一画,都似乎用尽了他全身仅剩的力气。
“怀——”少年写完一个字后,形状扭曲手指忍不住颤抖。
玉云皎看了都觉得心惊,“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告诉我。”
少年倔强地摇头,而后继续忍痛在她手心里写下第二个字,“璧——”
玉云皎明白了,话语软下来,“你的意思是,你叫怀璧,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