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疼。”前几日刺进胸口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
她虽是灵寂期,可没有先生教过她学习愈合之术,她也就忍着疼痛等伤口慢慢好转。
“一会儿就不疼了。”化作了黑色山风的苍无行,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白玉色的片片云。
“云皎还不知晓,相爷会的如此多。”她笑得有些苍白,“以前在相府的时候,整日都窝在房间里,也没有去了解过相爷什么。您肯定好奇,我为何会性情大变吧。”
这句话……倒是真的勾起了苍无行的好奇心。
“噢?为何?”
“相爷想知道吗?不过得等到云皎顺利从这学院出师……并且修为再达到元婴期,到那时便再与相爷道来吧。”
“胃口不小,元婴期可是有人修炼了几百年都达不到的高度。”
两人谈话间,苍无行在用自己的灵力帮玉云皎愈合伤口。
玉云皎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在说出接下来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眉目间都多了几分生机与亮色。
“那是别人,云皎是自己,不是别人。且我不同他人对比,这一生我的敌人从来都是想象中那个最完美的自己。”
豪言壮志了一下,她感到自己在这里的人生目标更加明确了,可同时她也撒了一个小小的慌。
她不与别人对比,但是,除了苍无行。
她一定要超过他,在这个异界中,她定会是一个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人。
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她就是感情用事了一回,才让自己永远沦为了那个人手心中的刀刃利器,成为了永远的可有可无,可扔掉的败犬。
各自都怀揣着心思,但玉云皎和苍无行的结盟这次算是正式达成了。
“多谢相爷,我已经不疼了。”
“只是口头谢谢而已吗?皎儿以前从不会如此小气。”
玉云皎一怔,回忆起以前在道过歉之后做的一系列丢人的动作……
她揉了揉额角,“我……那时还小。”
“嗯,十六岁,很小。既如此,那本相就不计较你拉开本相衣衫的事了。”
玉云皎不自然地一咳嗽,“……相爷真是宽宏大量啊,那么相爷,您其实可以……”
“不久后,我们会再见面的。”他知道她的心思。
“好的,相爷慢走,不送。”玉云皎听到他要离开的话语,心口轻松了不少。
“呵。”苍无行轻哼一声,似是不满玉云皎的这个态度,但她已经快到玉满楼了,就放弃了戏弄她的心思。
缠绕着玉云皎全身的风散开了,苍无行亦离开了此处。
他一走后,玉云皎这才听见了旁人的声音。
“那边那位黑风姑娘,你健在吗?”
“那边那位姑娘,你有事吗?”
“那位姑娘,你是人吗?”
“姑娘,你活着吗?”
玉云皎,“……”这些话怎么这么怪异。
“姐!你没事吧!”玉天祁一双眼睛瞪得通红,他恨不得现在要翻过他所在的这座灵桥,来到玉云皎的这座桥上看看她是否安好。
“云……云皎,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怀璧问。
“你们看我像有事的模样吗?”
两人一愣,然后皆是摇头。
“玉满楼要到了。”她换了个容易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珀画!我来了!等我!”少年带有豪情壮志的声音回荡在山谷,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