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家闺秀成名魁 藏身青楼待杀机
在杭州城里我买下一座青楼，改名香月楼，钱么，就是我为明月照赚了的银两，若不是要报仇，我想这么多钱够我用几辈子的了。我便化身着青楼的首席花魁，诗诗。这个名字盗用了我喜欢的名妓的大号。青楼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要出名，一定要有所牺牲的。而我这里都是不卖身的女子，那更是难上加难，实在无奈，我只能花钱把几家青楼的头牌姑娘买过来，还请了一位老鸨来打理，这样才能稍微好转。我自己搬到后面清静的地方，在后面习武练琴。关于生意，我并不在乎，若是在乎，我必定会好好经营，我要的只是一个目的。之所以这么早开店，我怕太短时间开始的话，会引起怀疑的。我还特意去改了自己的户籍，就为了不牵连自己的父母。
盈盈他们也跟着我一起过来的，毕竟我不能抛头露面，至于男的有时还是能压制住那些蓄意挑衅的客户。我还上下打点了各路官员，还有地痞官绅。我终于看到了很多黑暗的地方，腐败真的是历来的重头戏，如果不是有长袖善舞的老鸨，我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至于沈家傲，那个木头人冷面鬼，只会一天到晚在我的后院练武，根本帮不上我什么忙。
“姑娘！”
我停下抚琴，看着气喘吁吁的丫头，“什么事情？”
“是花国大会！”
“花国大会？”难道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名！“翠蕊，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
“姑娘这次是要打算？”
“是，我会亲自参加的。”这是露脸的绝好机会，我不会错过的。镜子里反射出我的容颜，这明明是十六岁的躯体，偏偏有着28岁的心计，“翠蕊，你帮我把这个额头上的伤疤画成一朵牡丹。”
花国大会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诗词歌赋，弹唱歌舞，一样不缺，而且都是指定曲目，只有到最后，才有自由发挥的余地。
第一场，拼书画，我差点是铩羽而归，虽然我的毛笔字还能过得去，只是我的画，没有几个人能看懂。内涵太深邃了，我向来都喜欢抽象派作家的画，因为我自己也看不懂的缘故。
第二场就是弹唱，我特意选了胡笳十八拍，这些文人墨客想必对平时的曲子也不会有什么感动，但是这十八拍不同，这可是我国古代十大名曲之一，何况这么多名女子中能背完这全首的恐是寥寥无几，即使同样是名曲的阳春白雪或是平沙落雁他们也是听的多了的，这是我的必胜把握。只是少了笳的配合，还是有些遗憾的。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羶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伤今感晋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合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分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殊俗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雁南征兮欲寄边声，雁北归兮为得汉青。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夜间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杏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
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戍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野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羊马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于此。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故乡隔兮音生绝，哭无声兮气将咽。一生辛苦兮缘别离，十拍悲深兮泪成血。
我非食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憋之念之兮生长边鄙。十有一拍兮因兹起，哀响缠绵兮彻心髓。
东风应律兮暖气多，知是汉家天子兮布阳和。羌胡蹈舞兮共讴歌，两国交欢兮罢兵戈。忽遇汉使兮称近诏，遗千金兮赎妾身。喜得生还兮逢星君，嗟别稚子兮会无国。十有二拍兮哀乐均，去住两情兮难具陈。
不谓残生兮却得旋归，抚抱胡儿兮注下沾衣。汉使迎我兮四牡騑騑，胡儿号兮谁得知？与我生死兮逢此时，愁为子兮日无光辉，焉得羽翼兮将汝归。一步一远兮足难移，魂消影绝兮恩爱遗。十有三拍兮弦急调悲，肝肠搅刺兮人莫我知。
身归国兮儿莫之随，心悬悬兮长如饥。四时万物兮有盛衰，唯我愁苦兮不暂移。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觉后痛吾心兮无休歇时。十有四拍兮涕泪交垂，河水东流兮心是思。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穹庐兮偶殊俗。愿得归来兮天从欲，再还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曾不照临。子母分离兮意难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营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兮独罹此殃！
十七拍兮心鼻酸，关山阻修兮行路难。去时怀土兮心无绪，来时别儿兮思漫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豗兮筋力单。岂知重得兮入长安，叹息欲绝兮泪阑干。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一曲结束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他们几乎发直的眼睛我就知道这回我小小胜出。
最后，也只有四位女子进入决赛，那我心中的胜算又大了几分，想和我比舞？我可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而且准备了必杀的武器。
我早就让小玉给我做好衣服，还差点被她骂惨，想当然，我们现代人的肚皮舞装她怎么可能让我穿上，最后还是我们各退了一步，她做成紧身的衣裳，我试了试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从二楼跃下，用来遮面的纱巾和我身上穿着的轻薄舞衣一起在空中回荡，挥舞起手中的白纱，我来了一个三连转缓缓落地，手中的白纱随我的动作飞出，即在鼓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耳边传来阵阵叫好声。
在早些时日，我把记忆中的所有舞蹈画面都联想了一遍，我要展现的不光是舞蹈中女子的柔媚还有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我糅合了这两者，才将武功和舞蹈结合在一起。我记忆中最深的是十面埋伏中的那舞蹈，只不过太媚。我斜眼看着周围的眼神暗自发笑，这次的花国大会的花魁还舍我取谁？
果然如我所料，自从我那一跳出名后，香月楼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少望族子弟都纷纷来预约，而我也知道水涨船高的道理，把自己的身价抬高十倍，而且也不接受陪酒，一日只见一人，一月只限一曲一舞，未想到这样还能有人抢得头破血流的。不光有大把的银子进帐，更能名扬天下……
“诗诗姑娘。”
“诗诗姑娘。”
看着下面油晃晃的脸蛋我是没什么兴趣，只是今日是我一月一度的舞曲，我看着对面楼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有些不平，当初寒玉一曲歌舞，他能兴奋半天，而换成我他几乎都没有看的欲望，我缓缓褪下外衣，下面一阵抽气声，像是赌气般，我朝舞台中央飞去。今日我欲跳的是反弹琵琶。
反弹琵琶是飞天中的经典，便是手持琵琶在半天中飞舞，那样的图案我也只是在壁画上和书上见识过，还没见过真人舞蹈。为此我没有在后院少练习，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成名，才能吸引到那个人。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来了，我一边转身一边在人群中寻找可疑的人，我看我有必要改成半月一舞，这样才能增加几率。
我转身,与他的目光对上,看者他那平淡的目光,我忿忿的扬起手中的琵琶，反身拨动琴弦，腰下沉，把重心放低，仰头45度，这个角度，这张脸是最美的，我耳畔都能听到阵阵喝彩声，唯独他那张脸……
“妹妹又跟堡主在怄气么？”盈盈笑道，她不知道以前堡主和茵芷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晓得茵芷很喜欢惹堡主生气，而堡主……
“我犯不着和他生气，”我一边卸妆一边忿忿的说，“那个家伙不值得我生气。”
“还不值得生气？你看你现在气鼓鼓的样子，不就是生气的样子么？”她戳戳我的脸，“还在计较啊……”
我只能努力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瞪，我不是跟他生气，而是跟自己，为什么我还是这样在乎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心里……
“妹妹很喜欢堡主吧？”
盈盈姐的这句话彻底刺激我了，我沉默，不能反驳，这是事实不是么？
“只是他心里并没有我呵……”只有那个人……
历史上曾记录过和绅是一名美男子，正是所谓的“男生女相”，眼前这名男子有八成是了，一般和绅于乾隆是半步不离的，今天却是一人前来，难道……
“诗诗姑娘，在下和某，久闻姑娘大名特来拜访。”
我掩嘴呵呵笑，“先生过奖了。翠蕊，上香茶。”
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气势的确显示出非凡的架势来，并不像王刚大叔演绎的那般，怎么说呢，我们电视里看到的和绅只是圆滑，而现在在我面前的男人更多的是事故，他所有的心事都不会放在表面，一个能爬到这么高的男人，并不只是溜须拍马就能做到的，没有一定的才能和手段也是做不稳的。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要万分注意的。在这个社会，尤其是在青楼这种地方我能学习的地方太多……不过想必他们在这里已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也调查过一些事情，幸好我是在半年之前开辟的疆场……
夜已经过半，我丝毫没有睡意，和绅已经通知我，明日乾隆便会出现，那时我的所有计划都会实现，但是我现在却是乱糟糟的，因为我没有一点把握，历史上乾隆的寿命很长，难道我会改变历史？还是我的下场会……
几声敲门声响起，“进来吧。”我大概也能猜到几分，这个时候除了他不做任何人选。
“我见你房内没有熄灯，所以过来看看。”
“我这正好有几壶好酒。是一位西域来的客人送的。”我取出两个杯子，为他斟满。我知道他今日也不会睡着的，这一切倒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日之战你有几成把握？”
“把握？”我转动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没有把握。”
“你没有把握？”
“是的。”
“那你……”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显然被我的言语所震惊，“你……”
我只能笑笑，“这是必然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吗？”我起身，“今日是中秋佳节，月份外圆，分外明。不如弹奏一曲，明日之后，不知你我又归何处？”
“茵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家傲，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弹奏明月几时有了，明日之战，我虽然已经买通了上下，但我全无半分把握，乾隆虽然年老，但还至于昏庸，我必定不能全身而退。我现在苏州的父母已经通知我的师兄帮忙去接了，我不想事发之后连累两位老人家。至于他……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他必定会起疑的。“放心吧，即使这样我也准备好了退路，没什么不放心的。酒没了，我换一壶。”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静静的喝下我早就准备好的酒，这杯酒早已经下了几倍的迷药，若不是他已经几壶下肚，肯定能喝出这酒的不同。
我开门，寒玉已经在外面等待很久了，“寒玉姑娘，这酒大概要到后日才能醒来的，你要时时给他补充水分。”我帮家傲掖好被子，“以后他就拜托你了。”
“苏姑娘，那你……”
“我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麻烦你把这琴给他。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东西了。希望日后它能代我日日陪伴在他身边。”
“你放心，我一定会转交给他的。”
“那茵芷在这里谢过姑娘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毅然决然的走出房间。
十六日，夜色凉透，乾隆今夜要来香月楼，我早就做好准备，许多相关的人都已经被我遣散，不过我也担心他们能不能出得了这座城，剩下的只有我和盈盈姐姐，“姐姐，你何苦执意要陪我？”
“傻妹妹，乾隆与帮主有深仇大恨，若不是帮主我早就没命了。何况我也不忍心看你一人去死。”
“那妹妹也不劝你了，今日我们就要并肩作战了。”
我远远的便看见和绅那厮，“姐姐，乾隆来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我准备好了，姐姐呢？”
“妹妹放心，我已经放下一切，今晚不是乾隆死就是我们亡。”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今晚月色朦胧，正合心境。
“诗诗见过四爷。”
“姑娘请起。”我偷眼望向乾隆，按照这样的时间推算，乾隆应该有60多岁了，但我看来还是像40出头的样子，史书上曾说乾隆保养得宜，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风流成性。
“我听说姑娘能歌善舞，还能弹得一手好琴。”
“四爷言重了。”
我双手抚琴，“这是我刚谱的一首曲子，还请四爷请教。”
一柄孤剑，出手谁人胆寒；一枕爱梦，舒展谁的红颜。秋风萧萧声呜咽，千思万绪夜未眠，问君竟是谁，问罢长声叹。恩亦多怨亦多，恩恩怨怨红线牵，聚也罢散也罢，聚聚散散愿难遂，怎说不是缘？几多痴情，交付一缕青烟，几多眷恋，散落谁的心间，仗剑未必真无情，情到浓时却已淡。芳心竟属谁，可否共婵娟？
“好一个芳心竟属谁，可否共婵娟！”
“四爷缪赞了。”
“姑娘歌声琴技超凡，听说姑娘舞技艳压群芳。不知在下是否能大开眼界？”
“那奴家献丑了，”我慢慢退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舞衣，这就是上次为了赢得花国状元而特制的舞衣，又作了一些精致的铃铛挂在腰际，手腕和脚踝。
“怪不得姑娘刚才弹奏时发出叮当声，原来是佩环微颤。”
我只是笑，示意盈盈开始弹奏，霓裳羽衣曲。事先我已经编舞，这舞姿极尽妖娆，我还将肚皮舞加入其中，还特地增加了一些轻功，白绫被我绑在腰间，不光能遮住等会的不小心走光，更重要的是我杀乾隆最重要的武器便是这个了。我这半年来练功丝毫不敢有什么懈怠。即使身在青楼，我每日晚上也会出去练武。
在乾隆喝下三杯酒后，我大喝一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盈盈抽出藏在古琴内的宝剑，向乾隆刺去，乾隆未动，左右两边窜出几条黑影，反攻过来，怪不得乾隆这么定心，原来早就安排好人手，只怪我杀敌心切，没有观察好形势，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只好这样了。
师父只教我两样本事，一就是这白绫，另一个就是逃的工夫了。
我撒开白绫，绫似剑般向那黑影追去，我一扯他的剑便脱落，转身，一记手刀，那人便落下湖去，另一黑影又冲杀过来，我反身快走几步，足尖点向木柱，回身送出白绫，那人未料我会这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我正中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我赶紧回收白绫，万一把我这宝贝用脏了，我可不依。
盈盈那方我倒不着急，她的武功在我之上，应付这些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我直指乾隆，见他并不避开，顿时心生疑惑，还未来得及出招，便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直直划开空气，原来是高手出场，我稳住身形，向他抛出白绫，一把卷住他的刀，我使力往回撤，未想到他左手竟然还有一把刀，把我白绫劈成两半，我不由暗自惊叹一声，虽然我江湖经验不深，但也知道能扯断我白绫的人必然是个武林中上级的高手。师父做的这副白绫是刀剑不入的，他竟然能轻易劈开，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使失了半幅白绫我也不在意，这力道还是有的，我手执白绫继续向他刺去，他也不后退，双刀向我劈来，我上身后仰，避开，转身攻他下盘，他却直立不动，双刀往下落，我的白绫又被劈去一段，我顿时心里一冷，这人的武功已经超出我的预料范围。他直直往我这劈过来。我不由侧身用轻功后退几步，险险地避开那一刀，那人追上来，又是一刀，“你这小娃娃，竟然能避开我的‘孤帆一片’，现在吃我‘青山相对’看你还躲得了？”只见他脚尖一点地，两刀一起劈开在我左右两侧，若我不侧身避开的话，想来我的双臂要给这人卸下来，我只好打算用轻功向上跳跃，刀倒还未落到我双肩，便刀锋一转，刀口相对向内侧剿来，我心知不妙，原来青山相对，是这样的对法，但现在我已经想用轻功从这两把大刀中穿飞出去已经是异常艰难的事情，来不及躲避，只好任由他劈来……
“慢！”乾隆出声。那人的刀只划伤我的肩头，便收住了。
盈盈身上也有血迹斑斑，看来今日一死难免，还不如，我一手扯住盈盈，一个轻翻便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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