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翁夫妇的话,那庄主也未曾恼怒,只是哭哭啼啼的说:“楼主,池楼主他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了十四个年头了。
只恨我,我无能,苦寻多年,仍然未能帮其报仇,心里一直存着这个怨气。听闻二人言语,定是和池楼主是旧识。
怎的会怒气冲冲的来寻我的不是?莫非是从哪里听来了什么话?二位既然是池楼主旧识,我当奉为上宾,快快有请正厅上座!”
龙翁夫妇此刻更是疑惑,但是见他听到池楼主的称号竟然如此伤心,还落下泪来,说不定当真有什么是非曲折。
想罢,龙翁收了气势:“也好,让我夫妇听听你有什么辩解!免得误伤了池小友的故人,寒了他的心。”
于是三人正厅落座,庄主止住眼泪,悲伤的说道:“二位来此,想必本是要为池楼主寻仇,可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胡话谗言?”
“从她人处听闻,正是你泄露了池小友和端木小友身怀重宝的机密,引得他们被江湖上的人一同追杀!”
“唉,这多半是歹人胡言,为的是借着二位的手让我忠义山庄遭受损失。我怎会泄露了池楼主的秘密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此话怎讲?”
“我曾是剑星楼的长老,作为长老,位高权重,池楼主待我极好,我又怎会恩将仇报?怎会引得剑星楼覆灭?失去一个好的依靠呢?”
“当真?”
“自然是,当年旧事,我也不知那事情是谁人泄密,如今已经查了多年都未曾分晓,因着当初追杀的人都是江湖上有名头的和一些潜藏在暗处的高手。
虽然想报仇,可我寡不敌众,因此创建这忠义山庄。暗里也一直未曾忘记过这深仇大恨!可我也只能悄悄的查寻当年泄密之人,想着有生之年能寻得罪魁祸首,为楼主报仇!”
“你可曾查到?怎的没有任何行动?”
“我只是盘查到一些人,也是早早杀了,只是追杀的人太多,我又怎能杀得完?众多高手,有些我亦无力打杀。”那庄主叹了一口气。
“你可告诉我,你查明的事情。”
“很多事情,无从查起,更是难办,只记得当年楼主中毒,似乎和流毒谷的谷主有些关系,但是那流毒谷也有一个隐世的高人,谷内都是剧毒,我更是有心无力。还有就是那光润和尚,也和他颇有渊源,但那少林高手如云,我怎敌的?我不似二位英雄,在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当年你又在何处?”
“当年我奉楼主命令,前去办一件事情,后来途中听闻噩耗,急忙赶回,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说着那庄主又欲落泪。
“我怎的信你?”
“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取来一物,二位应当识得。”
不一会,那庄主拿着一块令牌,牌子上正面刻着“剑星楼二长老”,背面刻着“孔义伏”!
“这牌子上的字是楼主亲自用剑写刻,剑痕走势二位应当识得。”
龙翁看毕言:“老婆子,这人当真没有欺骗我二人,这刻写的字迹,剑锋走势定然是池小友的。”
“看来,我二人被那女子骗了,但是她说和光润和尚有关系,这孔庄主也说和光润和尚有关系。如此看来,话也不假。只是她怎的又能扯到忠义山庄这里?”看那牌子,龙翁夫妇也知道了忠义山庄庄主的姓名,名叫“孔义伏”。
听闻蓟啼柳的话,那孔义伏忙说:“和光润和尚必然有关,那人扯到我身上定然是和我有仇!我多年无甚仇家,只是为楼主报仇才结得些许仇人,若是那人想要杀我,定然和我有仇,与我有仇必然和池楼主的死有关!”
“我二人轻信他人,竟被人利用,险些伤了池小友的故人,还请庄主谅解!”
说着龙翁起身抱拳!
“二位不必多礼,深知二位报仇心切,这才被小人利用了。”
“还有一事不曾问,楼主当年因为纯钧剑被人追杀,此剑本是你们剑星楼的东西,如今此剑重现,你怎的没有去夺取?”
“我不便出面,但是已命了小女前去,不日应当能传回消息。”
“原来如此。“
“二位既然是池楼主的故友,我定然好生待着。只是不知二位是怎样和楼主相识的?”
“陈年旧事,暂且不提。还未帮池小友报仇,怎能对得起义字!羞于提及当年与池小友相逢之事宜。”
“不愿提及也罢,请随我到后院,吃顿便饭,然后请二位洗洗风尘,歇歇劳累吧。若不然池楼主定然责怪我办事不周,怠慢了二位!”
“也罢,我等连日赶路,也有些劳累,日后再上少林寻人!”
说着龙翁夫妇跟着忠义山庄庄主前去歇息,咱们暂且不提。
再看少林寺,光润和尚负伤回来,在寺内养伤。
少林寺方丈见光润重伤,只是叹气,唤来一个小和尚:“怜渡,你今年应有十四了吧。”
“回师父,是嘞,俺已经过了十四年光阴了。”
“如今天下不平,纷争总起,天灾人祸不断,你且下山去吧。”
“师傅,咋忽然就让俺下山了?”
“你一直在这山上,尚未看过这天下景象,须知不入红尘不入禅,”
“师傅,让俺去哪儿?”
“天下大,苦楚大,总逢有缘处,你且自行决定吧。”
“师傅,俺知道了,可您叫俺啥时候回来呀。”
“出是出时出,回是回时回。你下去吧。”
“中,师傅,俺这就领命下山。”
看着怜渡离去,那方丈叹到:“是名利,不是名利。是云烟,不是云烟。若有缘,定是有缘。若可解,必然可解。”
再看桃云岛,那荀淑琼负伤回岛。
桃云岛大师傅冷着脸:“真是没用!”
桃云岛二师傅:“大姐,三妹受伤能回来已经是万幸,此次高手云集,又遇到龙翁那两个恶货,也不能全怪三妹。”
“你们下去,我亲自找人出岛。当真是老了武功不精进了吗!桃云岛弟子众多,若是无用,就找人顶替了你!”说着桃云岛大师傅离去。
流离寨。
“寨主,因着桃云岛的阻拦,加上当日去人众多,还有两个不知名的武功高强的人阻下了,因此未曾得手。但是东西没有落入其他的对头手里,仍然还在那毛头小子那儿。”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咱们静观其变,定然有人忍不住先出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又言:“吩咐下去,流离寨的人不得擅自离开寨内。江湖上最近不太平,出现一个毛头小子,武功厉害,棒法精妙。似是和十四年前那事情有关,他寻着打杀的都是参与了十四年前那件事的人。”
“遵命!”
说罢退下。
一处农家院。
“天使者,我们当真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取了两件东西?”
“若是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那么一群人都来夺,坏了咱们的局势。让他们先杀夺着,死的人多了,机会就来了。咱们时刻掌握着两件东西的动向就行了,吩咐下去,两件东西缺一不可。否则大计难成!”
“谨遵法意。”
一处酒馆内,听得众人闲谈。
“听闻最近江湖里不太平,很多老家伙都被一个小辈打杀,死的死,伤的伤,躲的躲。”
“哼,昙花一现,卧虎藏龙的地儿,也敢这般猖狂,想必过不了多久自然有人调教他。”
这时他们隔壁,独坐一桌的有一个书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喝了酒,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哈哈哈,听闻那没脸书生受了伤躲了起来,也罢,等他伤势全了再去寻他,走江湖的书生应该只有一个才对!”话毕又是一杯痛饮。
荒叶山。
“你,过来!”
一男子前往女汉身前:“大姐什么事儿?”
“以后荒叶山就交给你打理了,日后不用寻我。若是逢了时候,我自然回来。”
“大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什么时候要跟你交代了?”
“大姐,没你镇着,兄弟们怎么办?”
“劫财,不劫命,顾上弟兄们的花销就够了。有些眼力,没几个人会特地来找你们的麻烦!明日我就出去了,你打理好了这荒叶山,若是回来的时候,兄弟们少了,瘦了,看我抽死你。”
又听到那女汉自言自语:“真是未出山门不知门外精彩,如今当真是潇洒的哥哥们越来越多。”
女汉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洞穴。
春宵院,兰月收到了一纸书信。
“哈哈哈,林野看起是有麻烦,碧峰山的好汉们当真一言九鼎,看来时机快到了。也不知道那二人到了那里,可否成功。唉,凭着一股子莽劲儿,希望不要丢了性命才好。倒是觉得他二人爽快,死了也可惜。”
魏忠贤府邸。
“田尔耕还没有传来消息,但是我也察觉到最近不太平,你让他先回来,安排好锦衣卫的调度,再去寻我那宝贝。”
“是。”
“对了,看清楚宫里边儿的动静,别处了岔子。看住了张皇后,省的她多生事端。”
“遵命!”
一处山洞。
“该死的李老大,竟然能伤了我。看来,还是得除了他,否则,有他在必然影响到我夺得宝物的机遇。”
一处酒馆。
钱九抿了一口酒:“赵庆这个狗东西,打不过我竟然跑了,寻得了他我必然给他剁碎了喂狗!现下还得赶紧得了宝贝才是!”
各大门派,教会,组织个儿个儿打着自己的注意,如同密室里堆满了炸药,就差一个小小的火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