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她爹听到他女儿把话说明白了,慌忙制止。
“爹,那姑娘救了我们,我们本就该寻人搭救。你却带着我躲藏那么久!”那女子也有些不满。
“别说了!”他爹严声制止。
女子见他爹如此严厉,一时间也有些惊怕,不再言语。
再说景君听了话,确认了正是景云遭难,心想:“若不是被歹人携了去,必然早就寻来!我怎就没有想到啊!”一阵愧意涌上心头。
也顾不得那二人,忙去找小二打探消息,毕竟这小二几乎都是本地的,了解的情况肯定是比他多的。
“小二,听闻附近来了一伙子贼人?”
“正是,客官怎的对这个好奇?”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景君递出一钱银子。
“客官客气了。”说着小二收下了银钱,笑嘻嘻的讲起了这些人的事儿。
“前些日子来了一伙儿人,他们约摸有一二百号人。
不论有钱没钱的人家,只要是但凡传出点儿谁家有稀奇宝贝的东西他们就去杀人夺取。
有的有仇的也会借着这伙子人的目的常放出一些消息说仇家哪儿有什么稀罕物件儿,从而达到借刀杀人。
一时间这辽州倒是不安稳,不过也有一个好儿。
那就是自从他们来了以前那些个三三两两的强盗伙子都被他们杀干净了,做了咱这辽州的恶人头子。
因此现在但凡是谁被抢了的想都不用想必然是他们干的,不必愁着说上哪儿寻人,不必愁着不知是那个山头干的,只需要找他们准没错。”
“也就是说,现在辽州就他们一伙儿贼人作案?”
“那可不,猖狂得很。说杀就杀,说抢就抢,不知怎的官府也从不干预。”
“他们可有什么名号?”
“好像是叫什么九天帮,咱也具体的不清楚。”
景君听到名号,略微思量,心头一震,忙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歇息吗?”
“就在东城门外二十里地的一座荒山上,那山没什么名头,只是因着一些个清贫人吃不起饭的都聚到了哪儿一起讨生活。
许久来也聚集了好些个人,搭好了房舍寨子,想必因着哪里便于安歇,他们才在哪里待着,否则那个破地儿也没什么好的了。”
“多谢告知!”说着景君就冲出了客栈。
“怎的这客人如此奇怪?莫不是要去找那伙子人?”正思量,听到有人喊:“小二!”
“来喽!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应着就前去伺候。
景君冲出客栈不提,咱再看林野,寻了许久才找到义山深水湖。
刚刚寻到,就听得赵庆的话:“你这东西,忒不值钱,想必那个小子必然不会来了,趁他重伤,先杀了你去夺。
此刻钱九那群杂种必然已经离去了!”说着就要动手!
林野听言急忙大喝:“住手!”
赵庆闻言停下,看到来人正是林野。
“东西呢?”狼牙棒指着童姜酒的头说道。
“少爷!”童姜酒喜出望外,看着林野心喜。
“对不住姜酒,我来晚了。”接着林野取下纯钧剑,拿出天机社稷图:“东西在这儿,你放开姜酒。”
“我怎知东西真假?”
“我记得你,之前在京师咱们交过手,你应该知道我武功差,只是身法好。
我既然来此就是为了救人,如果骗了你又怎能全身而退?”
“说的也是,东西给我!”赵庆听了觉得言之有理。
“我又怎能信你?”
“这由不得你!”
“我若给了你,你又伤了姜酒兄弟怎好?若是你不先放了姜酒,我就把天机社稷图毁了!”
“你敢!”闻言赵庆大怒。
“在京师你就偷袭过我,此刻我不能轻易信你。”这林野深知赵庆阴险,自然不会轻信。
他也料定,赵庆为了东西定然不会伤害童姜酒,既然都等了七天,若是此刻来了再把生意做吹了岂不是不划算?
“你说怎么做?”
“我把纯钧剑给你,你放了姜酒过来,我再把天机社稷图给你,咱们自行离去,互不纠缠。”
“不行,你轻功甚好,若是你救了人跑了怎办?”
“你也知道我身受重伤,还未曾痊愈,你武功高强我又怎能跑得掉?我若是二话不说直接两样东西全都给你才是真有诈呢!”
赵庆听了林野的话思量‘这小子曾让我难堪辱骂于我,如今趁着他重伤非得杀了他不可。
可他虽然身受重伤,若是没有累赘想必跑起来我仍站难追还会和两物失之交臂,不如先依了他。
这天机社稷图难取,纯钧剑好夺,我先将天机社稷图诓骗到手,然后再杀了他二人,夺了纯钧剑就是。’
想毕,于是言:“我要天机社稷图,你把天机社稷图给我,我把这小子给你!你再把纯钧剑给我!”
“不行,你武功高强,若是得了天机社稷图又仗着自己厉害夺取纯钧剑我却是无可奈何了。
这天机社稷图既便于藏着也能轻易摧毁,是保证我二人安全离去的关键。
我如果给你了,你杀了我二人怎好?还是你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杀了我二人然后再行夺取?”
说到这儿林野冷冷盯着赵庆,直视他的目光又继续言说:“若真是这样,我也不是无情。
咱不做这场交易,只自离去,叫你一个东西也得不到。
来日练好了武功再寻你给姜酒兄弟报仇,你应当知道我轻功的厉害,若是我练好了武功你必然不是对手!
我本就不在意这两物,给你能换的姜酒兄弟和我的安全也无妨,只是我不做亏本生意!
给你了两物换了我二人安全,我不记恨你,可是如果你当真和我结了仇,怕是日子定然不多了!”
林野似是知道赵庆的心思,说着就是杀气突显,加之目光骇人,倒是看得赵庆头皮发麻!
赵庆见此一阵胆颤心想:‘此人留不得!今日必杀之!’可是又思量得先得了东西才行,于是计上心头。
也罢,我先把人给他,得了纯钧剑。
不论他给不给我天机社稷图,总是受着伤,还带这个累赘的,我也一定能杀了他!就先依了他吧。
“好,你思虑的周全,想必也是诚意来换人的。依你就是!纯钧剑给我!”
听得赵庆同意,林野也不迟疑,直接将纯钧剑丢给了赵庆。赵庆接住,一看确是真的无疑,于是踹了一脚童姜酒:“过去!”
童姜酒不肯吃亏,也踹了他一脚连忙跑到了林野身边。
赵庆虽然生气,但是念着天机社稷图,也只是怒目瞪了童姜酒一眼。
林野看到童姜酒安全无恙,又看到童姜酒临走踹了赵庆一脚觉得好笑,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可是生死关头总要严肃不是,忍住不笑,关怀说道:“对不住姜酒,我来晚了,你可还好?未曾受伤吧?”
童姜酒自然不会说赵庆打了他耳光,只是回说:“多谢少爷关心,尚无大碍。
少爷伤势可好?姜酒不值钱,少爷不该用这两个宝贝来救我的。”
童姜酒一边说,一边心里暗自骂着赵庆,记恨上了他。
林野闻言安慰:“你说什么傻话?这怎能是用值不值钱来衡量的?
别忘了咱们共过患难的,我休养许久,来的迟了,倒是让你受苦了。”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把东西给我!”
“给你!”说着林野丢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扛着童姜酒就跑。
那赵庆见是一个皮卷,急忙接住塞到了怀里!
“哼,想走!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就追了出去。
“无耻!说话不算话!”林野感受到了赵庆在后面紧追不舍!
“哼,你是太笨!如此羞辱威胁我,怎能让你们活着离去?
若是你一人或许我就追不上了,如今还带着个累赘!看你能跑多远!”
“哈哈哈,也不知谁蠢!看看那天机社稷图吧!”
赵庆闻言一惊,忙解了天机社稷图查看,上面竟然画了一只乌龟!
没错就是乌龟!还是四脚朝天的那种乌龟!
“无耻小人!天机社稷图给我!”赵庆大怒!
“想要自己来取!总说些狠话!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趣!”
林野一直跑,赵庆又狂追。
但是因着对地形不熟悉,林野跑到了一个绝地。这地儿三面高石环绕,无攀登落脚处。
本就难以攀登,更何况他还受着伤,背上的童姜酒也会影响到他施展轻功。
这儿唯有进来时的一条路,可是若回去必然与赵庆碰面。
林野思量之下,忙言:“姜酒,你先藏着我来应付。”
姜酒不曾答话,林野放下一看,姜酒不知是不是因为几日在赵庆身边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害怕吓得了,竟然一动不动。
一摸还有气息,林野这才松了一口气,思量着说:“许是被赵庆吓的晕了,或者是几日未曾好好休息太累睡着了。
也罢,后面赵庆追击,不能让姜酒看到,免得惊到他。我给他藏好,引了赵庆去其他地方!”
于是林野打量着周围环境,虽然是三面环绕高石,但是还有不少石头灌木林丛而立,藏人也是不难。
他给童姜酒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转头迎向赵庆。
赵庆本是跟的不见了林野身形,正在懊恼过于轻敌,不想林野竟忽然出现!
这林野才刚藏好童姜酒,就看见了赵庆。
赵庆一瞧,也是运气,他们竟然走到了死路,戏谑一笑,对着林野言:“哈哈哈,莫不是知道走投无路,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