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喧闹就有多喧闹,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张小花看着圈子里面的段灵,动作轻灵而灵动,兴奋而舞着。左手如同掐着兰花指,娇媚至极。右手上举指头伸直朝天,仿佛向天祈祷。再仔细看其神态,妩媚,妖娆,娘们气十足等词语都不及形容。
何况他还每到一定的时候,还挤挤眼睛像是吓唬人,又像是对自己抛着媚眼。张小花不免心里气恼,像这样娘炮似的舞蹈,就应该背着人跳给自己看就可以了,怎么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跳呢?真是颜面无光。
急忙冲过去抓段灵的手,想把其拽出来拖回家去。但还没有碰着段灵的手就被一股劲风弹了出来,摔倒在地上。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这时【纳西三部曲】的音乐旋律已经播放完,音乐停了下来。众人的惊呼声就显得特别的大,段灵也停止了旋舞,心神恢复清明。
有人就说:“段灵阿花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推人呢?”阿花并没有受伤,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我没事段灵哥他不是故意的。”段灵呆愣在那里。
张小花虽然没有受重伤,腰杆还是扭疼了忍着痛拉起段灵就走。
一路上阿花哎哟!哎哟的哼着,一面不仅埋怨起段灵来:“段灵哥你这是在闹哪样呢?还在大伙面前跳那羞人答答的舞蹈。”
段灵捋了捋思路,不免苦笑总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心底声音(魂魄)吧,还时时被指使着干苦力,就连旋舞也是身不由己。
“阿花我也不想的,啊不,不,我在省城学校里学了一个舞蹈,是民族舞打跳之类的,就如同我们这里的打歌一样的,呵呵。”段灵傻笑几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音乐就跳了起来。”想着那娘们兮兮的动作,又有影视剧里的角色闪过脑海,什么‘东方不败’,‘无花’和皇宫里的太监等,不禁打个寒颤。
阿花嗔怒着说:“你这样到外面去丢脸,可顾及人家的感受?”转过身去假装不理段灵“对不起!我今后不会了。”“真的吗?”“我发誓,比珍珠还要真。”
段灵十分愧疚,看看路上无人,天刚擦黑蹲下身子:“来我背你。”张小花开始还有点扭捏,但当趴伏在段灵宽阔的脊背上时,暖意袭来紧紧搂住不放。
段灵‘嘿哟’一声提醒小花楼稳,双手朝后托着臀部站起来,迈开大步向自己的家走去。
自从十几岁后就再也没有人背过,那种小时候的温暖只是模糊的记忆,平时对温暖的渴望,现在小花被这种暖暖的暖意包围,眼睛湿润了。
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我们到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段灵推开大门走进院子停了下来。
正在迷糊着的某人被惊醒了:“段灵哥你咋不走了呢?”“再走?再走就走到山上去了。”“哦,原来是到你家了,那你放我下来吧。”
走进房屋把所有的电灯都打开了,一瞬间家的感觉就出现了。
张小花跟着走进了堂屋,堂屋里都是些老家具黑亮黑亮的,大晚上的更显眼。正面是家堂(tan)桌,松木的共两层,下层方桌桌面木格子,上面放着一个铸铁火盆。上层是八仙桌,木板桌面上有茶具。
家堂桌后面靠墙一张长条雕花笔画桌,上面摆放着一架旧电视,左边瓷花瓶右边***石膏像。
笔画桌子上方白灰墙正中,挂着一幅金鸡绣品拓幅画,由于年代久远显得十分陈旧,五彩金鸡丝线的颜色分不清楚,只是看到不同的颜色层次分得很细,可见当年这幅绣品的不凡之处。拓幅画两边用红纸写着一幅对联,红纸已经变色了,依然紧紧帖在墙上。
书声不让鸡声早
竹影依随月影高
张小花看着对联发呆,越品越觉得寓意深远。段灵忙出忙进的用电水壶烧水,沏茶。看见阿花站着不动,不免有些泄气:“阿花是不是有家徒四壁的感觉呢?”
“哪有啊!我倒是觉得你老爹赶马帮的,还有这么高的学问。”“哦!你是说那副对联啊,那是老爹的好朋友马帮头写的,就连这房子的风水都是他看好的。还说什么起屋建房龙脊上,子孙腾飞发达。你看我现在混得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
爱恋之中的男女都是拼命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段灵却是什么也拿不出手,
“段灵哥你咋这样说?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汽车洋房,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人中之龙的。”心想你说了不算,当凭张大牛家两口子就不会同意的。
随后打趣道:“我是龙那你就是龙婆。”“那你就是龙猪,大肥猪”“猪婆。”段灵哈哈大笑好像自己总是占上风,牵动痛处阿花哎哟哎哟的叫。
“老爹留下了一瓶药酒沫沫就没事了。”
房间里有一股烟草味混合着薄荷味儿,
“段灵哥你这呆子,快点嘛!”“就好。”无意中动用内气,就感觉一股气流从丹田益出,钻入手掌十分的奇妙。
张小花只感到段灵的手掌有一股热流在腰部游走,疼痛得到了缓解,松活了慢慢的就不痛了。
段灵举起右手看着,心里非常震撼,自己莫非有特异功能。在哪里嘴角露出邪魅,傻傻的笑着,兴奋异常。
外面的木大门发出了响声,有人进来了阿花躲了起来。
段大妈已经站在院子中,手里提着一个竹提箩。
“大妈您来了。”慌里慌张的。
段灵走出去把电视机打开,于是静静的房子就充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