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静见了白马上的人,正在惊诧,自己身后一群人早已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原来这白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朱慈烺。
“起来吧。”太子对他们说。然后缓缓走到朱静马旁:“吾妹受苦了。”
朱静听到这话,“哇”得一声就趴在马背上哭了出来。朱慈烺见状,回头示意其他人上马,自己牵过朱静的马缰绳,牵着马慢慢走。“娖儿不哭,哥哥在呢,哥哥以后一定好好保护娖儿,以后一定不会让娖儿受委屈了。”朱静明白多哭无益,自己还要演好长平公主。于是抬起头,抽抽搭搭地问太子:“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朱慈烺叹了一口气,“父皇驾崩于煤山,母后薨在宫中。”
“你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先上路,等有空我慢慢给你说。”
一行人到临沂城里,原来的县令准备劫持朱静投降李自成,已经被锦衣卫杀了,朱慈烺就命主簿代理县令,发公文传檄临近州县,告诉他们太子公主已到临沂。然后一刻不停,雇船继续往南。
朱静病得不轻,一上船就喝一碗茶睡过去了,飞花若秋自然还是守在床头,尽心照料。第二天朱静醒的时候,只觉得口渴的厉害,喉咙里像是吞了一块碳,疼得厉害。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下意识想要起床找水喝,结果她掀开被子一动,飞花就赶紧说:“公主醒了。”
“有水吗?我想喝水。”
“可是我惊动了公主?”床幕外传来朱慈烺的声音。
“殿下多虑了,公主是渴了,要水喝。”
飞花很快端过来一碗茶,朱静端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却还是觉得口渴,她知道这大概是扁桃体发炎了,手上也没有好用的消炎药,好像除了喝水也没有办法。朱静用袖子擦了擦嘴,对飞花说:“不够喝,再来一碗。”
飞花赶紧又端来一碗茶。朱静捧着茶杯又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喉咙里好受一点,但是突然发现,自己一觉醒来,膀胱有炸裂的危险,可是这时候太子正在外面,就只好对飞花说:“你告诉皇兄,我身体不适,需要多休息一下,让他不要担心,以军国大计为重。”
飞花便出去对太子说了,太子听了之后说:“妹妹保重身体,我先出去了。”
朱静赶紧让飞花若秋准备好便桶,坐上去享受了五分钟的舒爽,可惜了,要是有个手机,这就是半个小时的舒爽了。解放完膀胱和直肠,朱静起身,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碗茶,突然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没有有洗漱就睡了,再加上前几天泥里来土里去的,肯定身上都是泥,挠挠头发,发现都结在一起分不开了,越来越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对飞花说:“我想洗澡。”
“公主,不可啊,公主刚刚受了风寒,现在洗澡玩意再着凉,可就不是小事了。”
可是朱静哪里听得进去,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泥,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好姐姐,你就让我洗个澡吧,把门窗关紧洗完澡我就进被子里,不会受凉的。”
飞花无奈,只好去请示太子,太子赶紧过来,也是劝朱静不要洗澡。朱静吸溜着鼻涕说:“哎呀,好哥哥你就让我洗个澡吧,娖儿很乖的,一定好好注意,不会受风寒的,再说洗澡也能祛除体内寒气啊。”“哥哥,好哥哥。”磨个没完。
太子无奈,只好同意她洗澡,并要飞花若秋好好照顾她。朱静听完还故意做了个揖:“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也只好无奈地笑笑:“妹妹注意身体,我还有事,先走了。”
若秋端过来一个食盒,说是早膳,洗澡前先把早膳用了吧。朱静胃口不太好,找几样酸甜清淡的吃了点,喝了一碗粥。就坐床上一边吃干果喝茶,一边眼巴巴等着洗澡。很快洗澡水就准备好了,朱静先放下头发,让两个侍女帮她洗头,不得不吐槽一下古代女生头发是真的长,洗完一遍头发盆里都成了泥水了,只好再洗一遍。幸好自己还有侍女,不然真不知道这头发怎么洗。洗完头发把头发包起来,朱静就跳进澡盆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难受的是不可避免还是受了点凉,所以难免在床上多躺了两天,不过她觉得还是值得的,尤其是看见那一盆洗头水的时候,那是真的爽。
洗完澡自然还是免不了受了点风寒,难免就在床上多躺了几天。太子每天早上都会来看看朱静,朱静便让厨房多做一份早饭,准备留太子在这里吃个饭,顺便探听一下时局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