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寿润了润嗓子：“好吧，我说人话，你有3颗智齿长的还算正常，就是左下方的那颗智齿长的有点靠外，所以你吃饭容易咬到口腔”
成悦这下听懂了：“然后呢”
“你右下方的那颗智齿，虽然现在在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不过我估计大概率是横着长的，也就是横向阻生，它会挤压你右边正常的磨牙，我看你的磨牙已经有被挤的朝内的趋势了，如果不拔的话.....你能想象你正常的磨牙是朝里横着长的吗”
感谢高寿的停顿，成悦已经完全能想象到那个恐怖的画面了，咬一口排骨，把磨牙给咬断，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吃进肚子了.....
“所以，总结下来，拔掉38，能解决短期痛苦，让你吃饭的时候，不会咬到口腔内壁，拔掉48，能解决你的长期痛苦，不会让你的磨牙被挤歪，让你老了还能有口好牙吃饭”
“不过这一两个月就不要拔了，等大比结束后吧，每次拔牙都要缓个一两个礼拜才能正常开口吃饭”
成悦为高寿鼓掌：“寿儿这一手可以的”
陆明也有段时间没亲眼见高寿看牙了，他夸道：“寿儿的技术渐长了，这下能更好的继承你爸的诊所了”
不想听完陆明的话，高寿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陷入了沉默，他把装备收回背包里，说道：“你们不知道，其实我并不喜欢成天看牙齿，拔牙我也不喜欢，我最喜欢的还是敲别人的横生智齿，拿着榔头敲下去就和敲鼓一样脆声......”
陆明瞪大眼睛：“你丫真像个变态”
向清对高寿的情况了解比较多，开口解释道：“他是被家里压抑久了，自然生起的反抗”
高寿点点头：“嗯，我学医，然后进家里的诊所，都是听我爸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做什么，就这么被家里一步步安排下来”
“他们对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想我在家里的小诊所，一天能拔个五六颗牙，再敲那么一两颗牙，就够了”
“不像向清他爸，要向清去搞数学研究，那么高尚，不像陆明他爸，让陆明去接手家里的大生意，那么有前途，也不像老成一样，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哪怕是呆在山区，我也觉得比我在家里混着要好”
这个想法，高寿之前并没有对众人袒露过，看高寿情绪的一时低落，3人安慰起来。
向清摇头否定：“其实我们没有区别，都是一样被家里安排，区别只是你并你不喜欢家里的安排罢了，不说别的，你以为陆明愿意每天跟在他爸屁股后面成天和那些怪大叔喝酒蒸桑拿啊”
陆明含泪点赞，蒸桑拿他其实还是乐意的，但他不说：“是的，喝酒蒸桑拿是真没意思，你做的反而是有价值的，就像你说的，老成那颗智齿不拔的话，他的牙就全挤歪掉，多影响他唱歌时的形象啊，以后还怎么把妹啊”
成悦含泪点赞，虽然他并不想靠唱歌把妹，但他也不说：“是的，我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
高寿当然知道他们是在安慰自己：“谢了，我这次大比之后...唉，我说这个干嘛，喝酒喝酒，老板，再来三瓶闯天涯”
“......”
陆明怒了：“我就不配拥有一瓶吗”
高寿推过桌上的茶：“这才是你的良药！”
陆明掏出小药丸，拍在桌上：“来，我给你上点药”
高寿乐了：“呦，蓝色的啊”
陆明赶忙把药丸塞回去，不过成悦看陆明的包里还有好几盒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拿出这个蓝色的来逗乐高寿。
一阵小小小的阴云散去，场面又热闹起来。
喝完高寿这次叫来的3瓶，其实3人一共才喝了7瓶，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影响。就是陆明后面气不过叫了好几罐可乐加雪碧，打嗝不停。
团建过后，4人去了本次西川海选的报名点，先填了报名表，工作人员收到报名表后，要过4人的身份证明，又示意4人用手腕在磁卡机上刷过之后，才算验明正身。
之后递给4人2份协议书，陆明3人签完后，成悦接过协议书：“第五届华国音乐人大比协议书”
不待细看便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报名完成之后，众人这才启程回大禹乡。
向清和高寿两人今天赶了一天路很累了，两个人坐在后排不一会儿，头抵着头睡过去了。
成悦则看起了协议书，不时和陆明的交谈，从协议书里总结出了以下几条：
1：本次全国大比，由华国音乐协会牵头，20家音乐公司及8大赛区当地的电视台承办。
2：新人在海选期间，如被音乐公司看上，那么可以和音乐公司签“海选约”，业内俗“半约”，选手会获得一笔金额不等的签约费。
但如果晋级到全国大比后，则不可以和任何音乐公司签约，选手只能等到选秀夜，由20家音乐公司用选秀权签下。
3：本届的选秀权由20家音乐公司，通过当届大比赞助费用的多少，来决定签位的前后，本届选秀权顺位如下：
状元签：滚石唱片，榜眼签：索尼唱片，探花签：海蝶唱片。4号签：.....
4：如果歌手对自己比较自信，觉得自己能走到全国大比，那么不建议签“半约”，因为在选秀夜上，如果音乐人身上有“半约”，很可能会降低自己的签位。
反之，对自己不是很有自信，那么则建议签“海选约”，除得到签约费外，还能在大比上得到音乐公司的帮助，取得更好的成绩。
.....
听陆明说，关于选秀权还有一些补充协议，不过那要等到晋级全国大比之后，才需要签约，毕竟海选时签那个协议没有任何意义。
回程的路上正好经过张德泉那片区，随后穿过都江市，上了s302高速。
等到了大禹乡的时候，直接驱车到小院里，放好东西，带新来的两人逛了一下，就又到饭点了，谁叫蓉城到大禹乡要5个小时。
高寿问：“老成，总算是真的到你的地盘了，中午安排的不错，晚上准备怎么表示啊”
“今晚只能粗茶淡饭了，但明天准不会吃糠咽菜，想吃啥，明天给你们露几手”
陆明附和道：“老成现在手艺老好了，你们只管点”
向清和高寿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向清随即接口说：“老规矩，报菜名吧”
成悦知道这是高寿和向清的传统保留节目，高寿别看比较木讷，愣是练就了一嘴报菜名的本领，成悦也很久没看到这幕了，饶有兴趣的看起来。
高寿清清了嗓子：“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向清呢则是拿出硬币，飞快的用拇指把硬币弹向空中，最后看落下是字是花。
陆明也适时的凑了上来，当看到是字面时，就把高寿当时报的那个菜名记下来，不一会儿，就记下十来道菜。
念到了这里，几个人停下来了。
向清收回硬币，推了推眼镜：“就这些吧，用数学的方式定下来明天的菜单，你也不用再费心想了，对了，不用谢我们”
高寿捏着稍微有些干巴巴的嗓子说：“我们是好人”
几人互相环视一眼后，都大声笑了起来。许久没有出现过的一幕，再次重现。
不过玩笑归玩笑，饭还是要吃的，成悦简单的做了几个菜，这次则加了川味腊肠，麻辣鲜香。
正吃着饭。
“叮”
成悦感到手腕震动，拿出手机一看，却没有任何消息和提示，他看向了基板，难道是“空间”给他发的提示，当下放下手机，准备等晚上再去查看。
吃完饭，本来成悦是想让向清，高寿两人住旅馆的，两人以不能脱离大部队为由给驳回去了，没办法，只好又架起来了两张床，
好在这间原来作为教室的屋子够宽敞，以前是安顿居民用的，床也够多。成悦去买了两床新的床单铺开，睡在一个屋里也还宽敞。
晚上，等众人都休息了，成悦拍了拍左手腕，心念一动，再次来到了“空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