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太上长老的令牌!”
“傻瓜!难道说那个女娃娃敢在我们面前耍花样吗?”
被紧紧握在红袖手中的那一枚摇曳着淡淡霞光的玉牌自然是做不得假,当着整座大殿内无数修仙界前辈们的面,红袖纵然是霓裳原的弟子首席也不敢做出如此大不韪之举动,当然,最能够证明令牌的真假虚空的人自然还是泫月阁阁主本人。
只见坐在高位,面露几分迟疑神色的泫月阁阁主微微抬起右手且悄然一招,那被红袖捏在手里的玉牌便如有灵智一般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在半空之中去到了他的手中,而在泫月阁阁主低头一看,想要视察此物是否为真的瞬间,一缕红芒自天际而来,在集中殿外的十二道钟后响起阵阵浑厚钟鸣。
十二道钟鸣代表的不是其他,正是泫月阁有大事发生,只是这一次的钟鸣却不是预示泫月阁内有无法预估其结果的大事发生,而是由来自于那断天崖的红光为了阻断泫月阁阁主的视察才有此举动,目的便是为了告诉泫月阁阁主知道他手中的那块令牌货真价实毫无虚假。
于是对此红光与钟鸣不知多么熟悉的泫月阁阁主只好轻声一叹,望着坐在高台一侧的刑堂长老司马佫,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大声告示道:“此令牌确实是来自于我泫月阁太上长老之手,而且泫月阁自古以来就有立下规矩,以阁中太上长老为尊,其命令就算是本尊也不可违背,所以今日洛云梦与司马幸之间的媒灼之约确实可以交由前者自己来处理,而其他人不得以各种理由参与其中阻碍他人的选择和判断!”
“嘻嘻!司马幸,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
还不等泫月阁阁主将话全部说完,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擂台的红袖就蹦蹦跳跳的拉着洛云梦回到了她的位置,在让那穿着破烂身形佝偻的老头子往其他地方挪一挪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甚至是大声的让唐常安这位洛云梦的师弟为她们两人斟茶倒水,丝毫不把自己当做是外人。
在接过唐常安递到自己手中的那杯香茶且将其一饮而尽,就像是借此机会润了润喉咙的红袖这才继续与司马幸说道:“不知道司马师兄可有听过一句话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虽然在众多年轻人的眼里你是为泫月阁首屈一指的师兄,但在本小姐的眼里你也不过是一条毫无长进的臭鱼烂虾,就凭你还想要妄图娶本小姐的朋友为妻?实在是痴人说梦,令人发笑!”
“你!”
“就算你是霓裳原的弟子首席,也不能如此侮辱于我!”
终究还是被红袖的三言两语所激怒,暂时性的逝去理智的司马幸当即握着自己手中之剑朝着红袖冲杀而去,但在跨出区区三步的时候就被其父亲司马佫亲自阻拦且消去了心头的那一抹怒火,恢复了本该表露出来的那一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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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云梦手中有太上长老的令牌,那么她与司马幸之间的婚事就这样决定,诸位也就不要继续再纠缠下去,更不要因此去触犯泫月阁的规矩”,待得司马佫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大殿后便继续面朝众人说道:“既然是我泫月阁招待各位,还请各位畅所欲言,不要见外才好”
“唉唉唉!这句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是本阁主亲口说的,不知‘天下第一剑’有何指教?”,泫月阁阁主望向开口说话的褴褛老人。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衣着褴褛的老人摇晃着身子将唐常安揪着站起身来,带着唐常安走到高台前大声道:“你也知道老头子我的脾气,一旦认定了哪件事就必须要去完成做到,今天老头子我要像你泫月阁借走这个小家伙,一年之后再将其送回来,不知道你这高高在上的阁主同意否?”
衣装褴褛身形佝偻的老人自然是要将唐常安带走去教他剑法,而身为‘天下第一剑’,也是被特地邀请过来的他还是有着几分薄面,再加上唐常安是‘泫月老人’亲自在凡人的世界挑选而来的弟子,泫月阁阁主在知道要被带走的是唐常安后也就没有再说出一句话,而是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自此,唐常安在一年之期到来前就都需要在老人的身边修炼剑法,但泫月阁的那几门仙术也不可疏于修炼,而且洛云梦更是在老人将要带着唐常安离开大殿去往他处的时候以神识传音的方式告知自家师弟说,说她会在一年之后亲自考验其修炼成果,届时唐常安的修炼成果无法达到她的预期的话,就会亲自将其驱逐离开‘泫月阁’,乃至将其‘泫月老人’弟子的身份剥夺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怎么?舍不得你那师弟?”
泫月阁,桃树林。
由于宗门大会实际上是数家仙门之间的交流切磋,所以像洛云梦这样的仙门弟子其实也只需要在宗门大会开启时稍稍露个脸便可离开,于是在依靠着太上长老的令牌接触了自己与司马幸之间的婚事且等到邋遢老人带着唐常安离开后,洛云梦则是独自一人回到了本就空旷冷清的‘泫月阁’高山,坐在了桃树林中的那一大树桩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老桃树幻化而成的虚影就这样坐在她的身侧,散发着桃花的清香缓缓道:“其实和那碧玉妆成楼的楼主一样,老桃树我早早地就发现了你师弟的与众不同,如今会被那‘天下第一剑’给看重且带走修炼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如此之干脆或许是那碧玉妆成楼楼主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你大可放心,想必在‘天下第一剑’的教导指引下,常安那孩子必然能够顺利的修炼,至少···不会比待在泫月阁危险,你也该明白,或许过不了几日就会麻烦自己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可要多多注意,切莫疏忽大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