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柒微笑,“当然。”
孟婆有些惊奇的打量着她,狐疑道,“你认真的?”
“当然。”
“行趴。”孟婆掩唇浅浅一笑,嗓音轻柔动人,“十八层跑出来的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挺危险的。”
“至于应弦什么身份……这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和十九层有关系。”
十九层?
余柒微微挑眉,十九层地狱可比十八层还要危险,这两层是连着的,应弦竟然和十九层有关系?!
看他那个时候的表情是不是可以猜测十八层跑掉的东西和他也有关系?
“奉劝小姑娘一句,男人……得找安全一点的。”孟婆幽幽道,漂亮的眸子直直望着余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显然,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孟婆。
余柒对着并不感兴趣,既然得到消息她也大概有个方向了,起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呀?”孟婆手肘撑着桌子,单手托腮,慵懒地道。
“嗯。”余柒微微颔首。
精致的眸子此刻晕染出一层水雾,看不清眼底神色,“小姑娘……”
余柒回头看向她。
“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呀。”她笑着说。
“好。”余柒弯唇笑了下。
看着人消失在视线中,孟婆脸色的笑意淡了几分,低声喃喃着,“终归不是同一个人了……连性格也不一样了呀。”
……
地府的夜晚是有月亮的,这弯月亮是冥王的……夜明珠。
余柒躲过巡视的冥兵之后顺利进入冥王的宫殿。
这会儿冥王大人还在深仇大恨的看着桌子上的小本本。
旁边放着冥王印玺。
余柒正大光明地推门进去。
“你是……那个彼岸花妖?”冥王大人放下小本本,审视着余柒,“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余柒一脸淡定,“这次过来想找大人帮个忙。”
“大胆!”
……
“放肆!”冥王大人正了正王冕,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十八层的危险不是你一朵小小的彼岸花妖可以承受的!”
余柒,“你都打不过我。”
冥王,“……”
你这就过分了!
揍完人还搞人身公鸡!
“这不合规矩。”冥王大人觉得他还可以挽救一下。
“你给不给?”余柒眸子微微眯起。
冥王,“……给!”
余柒,“……”
有本事你别怂啊。
几分钟后,余柒拿着令牌在指尖转了转,步履欢快的走出冥王殿。
殿门内冥王大人目光幽怨复杂,这大概就是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故事了吧。
拿着令牌一路轻松走到十八层外,冥卫拿着兵器守在青铜大门前,目光直视前方。
“来者何人?”一个穿着古代将军盔甲的男人上前,凌厉的目光审视着余柒。
“黄泉南岸,奉命行事。”余柒晃了晃手上的令牌。
男人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一番后才抬头目光有些怪异的看了她几眼,“行了,进去吧。”
转头对守门的冥卫挥了挥手,示意后者开门。
余柒收起令牌,双手背在身后,高冷的端着逼格。
看着面前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光芒有些刺眼看不清什么情况,她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飞了进去,大门再次合上。
进入之后余柒缓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入目的是一片血红色的沙漠,天际一轮血红色的太阳,温度炽热异常,远处耸立着一座血红色的高塔,血红如鲜血,奇异的流纹隐隐有光芒闪烁。
这座塔有个很粗暴的名字——镇魔塔。
这里是冥界地府,十八层镇的却是魔。
镇魔塔对于镇压的妖魔来说算是一座监狱,只要镇魔塔存在妖魔在十八层是不能动法力的。
同样的,它们也有放风时间,在固定一个时辰中它们可以从镇魔塔里出来,但不能出十八层。
能关在十八层的那个出去不是能祸乱人间的至奸至邪的妖物?就算不能动用法力也禁锢不了它们天生的技能,所以它们依然很危险。
余柒站在原地没有动,现在就是它们从镇魔塔里出来的时间,但血沙漠里别说影子,连毛都没有。
显然,这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