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玉翘着小嘴,对柳月嘟嘟道:“月姐,你可是我的二少奶奶,你看到风叶和凤小岚那个,为什么就不出手阻止啊?”
肖昙和萧月茹也是有点幽怨的看着她,只有肖雪芷还没有真正的把自己融入风叶女人的角色之中,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柳月却淡淡的笑道:“先不说,风叶还没有真正的接受我,那个排名只是给我预留的,可我毕竟还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退一步,就算我被风叶接受了,有了名份,又如何?如果风叶确实有心要凤小岚,我阻止有用吗?反倒让风叶觉得我没有容人之量,我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几女觉得柳月说得也是,这却是不能怪柳月,而且风叶和凤小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她们先去阻止也没有任何用处了,还不如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许大家都好过一点。于是肖昙等人就离开了柳月的办公室,回到教室准备考试。而萧月茹心里对柳月的实力又一次的升起了迷惑,在柳月叫破她达到SS级的时候,她认为柳月也是SS级的强者。但在不久前柳月对她发怒是无意间释放出来的气息,让她感到柳月绝对不是SS级这么简单,当时她就认为柳月已经达到SSS级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完全猜不透柳月的实力了,她相信就算是SSS级也不可能人坐在办公室里,就可以知道风叶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些什么事情,甚至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竟然能够阻止风叶。这样的本事,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确实太强大了。她本来想开口问出这个问题,但看样子,肖昙和赵雅玉都是知道柳月的实力的,而她们却没有主动与她说起此事,可见此事很可能关系着风叶什么秘密,于是她也就忍了。
却说风叶和凤小岚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争之后,终于同时达到了顶峰,此刻两人的脑中同时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他们忘记了他们的姓名,忘了这10多年来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甚至忘记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简直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也就在这一刻,风叶体内的真元开始自动运行同心决心法,调和着两人体内的能量。
风叶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毫无思想欲望的他来说,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突然,他那空白的大脑之中出现了一个短小的记忆片段。那是一个春天,柔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正好,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如果再搬来一张睡椅,躺在上面,那感觉就太完美了。风微微的吹着,混杂了各种野花的香味,清淡而宜人,让人不觉间为之陶醉。
某条小河边的一块微斜的大石头上,正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少女侧身躺在少年的右边,头枕着少年的肩。少年十八九岁,长得是一表人才,身穿白色长衫,料子是上等的绸缎,腰间还挂着一块上等宝玉雕成的玉佩,可见他的家世很不错。少女十七八岁,那模样也是生得俊俏,水灵灵,让人一看就想在她的脸蛋上捏两把。身上的衣服从材料和手工来看都可算上佳,可见少女的家世也不差。
这样好的天气,一对两情相悦,门当户对的情侣,晒着太阳,闻着百花的香味,听着小泉流水,感受着春天的气息,这是何等的惬意。可是他们脸上却丝毫没有高兴的表情,反而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忧愁,双眼中显露出重重的心事,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为何时而忧心。就连没有欲望没有情绪的风叶不觉间也摸上了一丝哀愁,忍不住为他们而叹息。
突然,少女开口说道:“修,我们的事情已经被我们爹娘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就连这次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逃出来的,回去之后,我爹娘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断我的腿,到时我就真的不能再见到你了。修,要是我世界中没有了你,就变得不再完整,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色彩,我会活不下去的。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少女说着就低声哭泣起来,被称作修的少年急忙将她搂住,低头吻在她脸上有泪珠的地方,然后说道:“我的世界又何尝能够没有你,如果失去了你,我又何尝能够活下去。原本我认为只要从中好好策划周旋,就可以改善我们两家的关系;原本我以为,我只要好好给我父亲说理,他就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原本我以为,我可以明媒正娶,用花轿把你光明正大的抬回我家。谁知道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弄成现在这样,让本来只是关系不和的两家变成了仇深似海的仇家。我又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办?小柔,不如我们现在就私奔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虽不能保证让你大富大贵,但也能吃饱穿暖。”
小柔知道她和修都是千辛万苦才从他们家里逃出来的,如果回去了,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而且她的失踪,她父母很快就会发现,然后就会派人来找她,她必须得尽快下决定才行,不然一切都晚了。她虽然舍不得她的父亲,母亲以及其他的亲人,但是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修的出现,她就如同肝肠寸断般的痛苦。她顿时非常坚定的看着修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到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
修听到小柔的话很高兴,他起身跳到石头后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说道:“小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和我一起的离开的,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修说完之后,就对着东边的树林吹了一声口哨,一匹全身血红非常高大的马立刻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小柔知道时间紧急,也快速的从石头上下来,与修一起上了马背,然后向北边跑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远方,马蹄也声越来越小,终于完全消失。
风叶眼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了,正在他认为结束的时候,又一个片段出现在他的脑中,不过已经不再是春天,而是凛冽的寒冬夜晚。天上挂着圆圆的月亮,呼呼的北风刮过,卷起地上厚厚的积雪,只要从人身上这么一吹过,体温都会下降不少,谁还会这个天出门啊,全都躲在炕上暖和着。
半山腰一块临近山崖的平地上,一排小屋外面,却站着十二人,在前面出现过的修和小柔也在,只是小柔已经挺着一个大肚子,看样子就快要分娩了。他们分成两处,左右相对,左边有修,修的父亲,他三叔以及他家养的三个打手;右边有小柔,小柔的父亲,她大哥以及三个打手。
此时,所有的人都呆了,全都将眼光盯着修手中的匕首上,那是一把长约一尺的古铜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慢慢的滴在地上,将雪也染红了。修也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沾血的匕首,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就快要疯了。
小柔的父亲正弯着腰,惨白的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他的双手都按在小腹上,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让他脚下雪变得那么的鲜艳。小柔双手扶着她父亲,眼中带着非常复杂的眼光看着修,她知道不能全怪修,这一切都是阴错阳差,如果不是她哥哥先拿出匕首准备对修不利,最终也不会搞成这样。
可是修刺了她父亲这时千真万确的事实,而且他的父亲眼看就要不行了,那么修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了,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修。
修过了一会儿才如同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般,整个人全身一哆嗦,急忙将手中的匕首扔掉,同时满怀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时他才终于想起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捅了小柔的父亲一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他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他知道小柔虽然很爱他,但是也很爱她的父亲,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让小柔如何面对他,他又如何去面对小柔?何况他们都已经躲了这么远了,结果还是被他们的父亲找到了,就算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以后恐怕也无法在一起了。想到这些,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原本乱成一团糟的大脑也跟着冷静下来了。
他突然对着小柔,跪在地上,说道:“小柔,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你爹不敬,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会改变了。我们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要是我没有了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所以你要保重,好好将我们的孩子养大吧。我希望,我们两家的仇恨能够得到化解。我也希望我们之间的缘分下一世能够再续,到时我们能够天长地久的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修说完之后,起身带着留恋、不舍、遗憾与深情的看了小柔一眼,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突然向崖边冲了过去,纵身跳下了山崖。这一切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众人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小柔看到修跳下山崖,心中顿时变得无限的悲痛,大吼一声不要之后,就昏厥过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风叶很想知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没有了,彻彻底底的没有了。凤小岚也看到了与风叶相同的片段,但是她却比风叶多出一点,那就是在修跳下山崖后的第二天,小柔的父亲去世了。
小柔接连受到两个如此大的打击,再加上她本来就要临盆了,如何受得了,产期就提前了。在她剩下了一个女儿之后,也因为血崩去世了。他们所看到的这个故事并不是一个美丽的故事,此时的凤小岚虽然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小柔心中的那种痛,她默默的为小柔与修这一对苦命的人儿留下了一滴泪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叶和凤小岚又恢复了他们的记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会看到那个修和小柔的事情。风叶不由暗想:“难道修就是我的前世吗?那谁又是小柔,是凤小岚吗?可是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啊,不是听说前世今生长得一模一样吗?”
凤小岚也和风叶有着同样的想法,可是两人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不敢确定对方是否也看到了这些事情。风叶不知道刚才发生这种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于是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接过发现修为又一次暴涨,已经达到炼气化神中期了,他下丹田的真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龙眼大小的内丹。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同心决,可是他记得他与凤小岚那个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同心决,这让他心里很是疑惑。
他想了想,没能够想明白,也就抛到一边了,反正修为增加也是好事。他急忙从凤小岚身上坐起来,看了看被单上点点落红,是那样的鲜艳刺眼。他慢慢的穿着衣服,心里却想着该如何处理凤小岚的这件事情。
凤小岚也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除了下面有些不适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让她高兴的是,她的修为竟然突破了,成为了S级的人物了。她不知道这时因为风叶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那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她已经达到S级了,这就行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如愿以偿的与风叶发生了关系,想要求得风叶帮助凤家渡过难关的事情也变得更加的容易了。只是她的心里也有一点担心,风叶的无耻她是见过的,要是风叶把她推到了,却什么也不认账,她岂不惨了。她心里胡乱的想着,但手却没有停着,也缓慢的将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