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妹妹说的话,不放心马奥,在路边打了个车就到了马奥家,我到的时候曾老师的小电驴都停楼下,我怕不安全脖子上戴着菩提子和佛珠,右手拎着登山杖,左手摊平,因为我不知道空空的左手上那个大法器怎么使用,电梯一到我看见马奥家门开着就往里奔,刚跑到门口就飞出来一人,这人背对着我,我抬手一掌接住了这个人,一看曾老师,曾老师看都没看我就顺手把手里的佛珠扔了过去,马奥像受了伤一样浑身抖了几下,就在短短的几秒间颤抖的马奥像受了伤的野兽冲向窗户,马爸爸和马妈妈看事不对冲过去就一把抱住了她,我还没等曾老师站稳,立马丢了登山杖冲过去搂住了马奥,我是顺着手胡乱搂的,右手从她右边嘎吱窝往上搂住她肩膀,左手从她左肩往下,整拍在她胸口,她一口血吐了出去,我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与一个看似和尚的人打了一架。那个人周身邪火,肥头大耳,冲着我阴冷的笑着,脑袋上六个戒巴,但是跟一般和尚的不一样,他是六个黑的冒着烟的戒巴,披着的袈裟也不是真的袈裟是不同人皮缝一块的,他先是用袈裟平着向我掷过来,想网住我,我条件反射似的拿两只手挡在眼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件皮破了个洞,从洞里开始烧出一圈金色的火焰,瞬间那件人皮化成了灰;接着他拿出一把骷髅凑成的串珠扔向我,我侧着身站着伸出左手去接,一把将串珠握成了灰烬,并从握着的左手里伸出了把把金色长枪或者是一根金色的棍子,我还来不及研究,就顺着棍子砸向了那个坏人,坏人吐了血,被烧成灰那块人皮布和骷髅串珠缠绕着,幽蓝色的火带着怨气将他团团包围,他发出痛苦的嘶吼随着那些灰烬灰飞烟灭,我看看手里的枪,那是根巨型金钗,钗头是个口向上的龙头,龙头里衔着一颗珠子,我摊开手,它瞬间消失了,我也随着它的消失重重的摔在地上。马奥晕死过去,压在我身上。
马奥被扶上沙发,曾老师交待把他刚扔的那串佛珠碾碎和了水给马奥喝,几分钟的时间整个世界似乎安稳了。
马奥喝了水,吐了一堆黑色絮状的东西,醒了,说自己刚控制不住自己,昨天一直在跟什么东西在打架,然后莫名其妙被医生打了针,她和那破玩意儿都被控制住了动不了,后来他爸爸带来个胖子,胖子给的水一喝那个玩意儿就慢慢缠住自己,自己就一直被打、被控制,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玩意儿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左右不了。问了马奥爸爸请的那个仙和我打架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马奥爸爸气的要去找那个大仙,被大家劝住了,说等马奥好些再说。
“马奥现在身体虚,需要东西安神,不然这段时间容易招脏东西,要是有陀罗尼子做得佛珠就好了,可惜我没有,我待会打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
“曾老师,什么佛珠呀?”马爸爸马妈妈一起问道,我也顺着他们眼睛看着曾老师。
“陀罗尼子。”曾老师看我们都不明白解释道,“陀罗尼子就是一种菩提子做得佛珠,集善抑恶,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帮马奥收集正能量、驱赶负能量。”
还没等马爸马妈开口,我抢了一句:“长啥样呀?”
“黑色的,很硬。”
“是这样吗?”我从后背把捡的那颗珠子掏了出来,为了方便大家看,取了下来,曾老师举起这颗珠子迎着光,这颗黢黑的珠子透着暗红的光,曾老师皱着眉看着我,我以为跟早上老和尚说的不是一个东西,曾老师又转着脑袋看着这颗佛珠开口问道:“你在哪儿搞得?”我还没回答,他又接着说,“这颗佛珠不要太好哟,看这个成色是古董喂,你说说你在哪儿弄的?”
“今早在不厌山山坳里的一个土地庙前捡的。”我被问的一愣一愣,生怕他怀疑我是小偷。
“哪个土地庙?”
我心想:“干了,他不信我。”赶紧解释到:“就是从山脚的竹林穿过去有一个土地庙,旁边还有老和尚,老和尚可以作证。”
“真是倒霉,我经常去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我一脑袋黑线,心想:“原来这老头是想好事,不是怀疑我什么。”
“你这是什么?”我正想着老头又问我一句。
顺着老头的目光,我回了句:“老和尚送我的佛珠呀!”
“诶哟,这老和尚怎么这样子,我那么求他都不给碰一下,这么轻易给了你,你说你哪晓得这是什么哟,真是……”老头说了一半抬头看着一脸想打架的表情停了下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串佛珠的呀?”看老头那个表情像极了山神,我故意逗了起来。
这一下老头打开了话匣子,从几个月前发现那条小路,什么发现庙,跟老和尚特别能聊得来,谷雨前后有次过去遇到下雨,没带伞淋湿了,走到菩提树附近滑了一跤,弄了一裤子泥巴,老和尚看见了一边笑话他“多大岁数人还不会走路”,一边领他到了厢房找自己的裤子给他,他换好裤子就看见了旁边的小佛堂里有供着这串念珠,他问老和尚要,老和尚不给,他就死乞白赖地求老和尚,老和尚没办法就锁了佛堂门,也不跟他说为什么。我听后把老和尚跟我说的话全倒了出来,“能借我看看吗?”曾老师一脸诚恳,拿着佛珠的曾老师又问马妈妈借了放大镜在窗前研究了起来。
我把陀罗尼子递给马奥让她戴在脖子上,她说她头晕在沙发上靠着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