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袁霄此刻才有闲心仔细打量起这个部落来。
苍梧的冰屋外面是一小块空地,附近每隔六七米就是一个冰屋,大小近乎一致,这些小屋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一座巨大的冰屋,那正是部落首领帝俊的所在。
部落里人声鼎沸,抬着猎物的男子,持棍棒对打的勇士,抱着坛坛罐罐的妇女,袁霄看着此幅画面,心情竟舒畅了许多。
“呼~活着的感觉,真好。”
袁霄走出冰屋后,部分注意到他的人都转过视线瞧着他,有些人还一边和身旁的人说着话,一边抬起手对他指指点点,
“糟糕!太得意忘形了,我现在只是一名奴隶。”回过神来的袁霄立马蹲下,将长枪横于膝上,抓起一把积雪开始擦拭枪身。
长枪又硬又沉,袁霄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似乎是金属混合了其他东西,嘴里咕哝道:“原始部落还用着合金武器,奇也怪也。”说话间还不忘用余光继续偷瞥部落里的情形,正看的起劲,忽然看到有几条腿好像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袁霄赶忙低下头,嘴里念叨:“不是找我麻烦的,不是找我麻烦的......”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时候你不想去找麻烦,麻烦就偏偏会找上你。
那几个人果然是冲他而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人问道。
“回大人,我叫袁霄。”袁霄姿态放得很低,抬头答道,来者是几名少年人。
“嘿~你个下贱的奴隶,回话的时候怎么不跪伏在地!大人?什么意思,你是否在骂我?”一名少年喝到,还没等袁霄分辩,只看到一道黑影直冲自己脸上而来。
“嘭!”袁霄应声飞起,那人竟是一脚踹在了袁霄的脸上。
“我操!”心里好好问候了这家伙的十八代祖宗后,袁霄还是忍住没有出声,只怕自己惹恼对方被下死手。
那少年嘿嘿一笑,调侃道:“哟!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时手痒,想看看苍梧的训练成果,差点忘了你只是一名下贱的生产奴隶。哈哈哈!”
“我去你妈的一时手痒,分明就是故意的。”袁霄憋住一肚子火气心里暗骂。
看袁霄没有反应,那几名少年更加得意,哈哈笑作一团:“你看他那个窝囊样子,幸亏是生产奴隶,这要是战斗奴隶,怕是追一头长牙野猪都要被开膛破肚。哈哈哈......”
袁霄侧坐起来,那群人一见,又叫到:“为了不拖部落的后腿,我就帮苍梧好好训练一下你吧!”说罢身体微躬、右脚一蹬就腾空而起,又是一脚向着袁霄踢来。
“操!”袁霄一看对方没完没了,双臂飞速交叉架在面前,只听“嘭!”的一声袁霄又被踢飞了,这下比刚才更狠,来不及起身就看到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自己脸上。
“一个低贱的奴隶还敢还手?还敢瞪我?好~好~好,我帮苍梧好好管教一下!”那人少年怒道。
作为顶尖杀手,袁霄也自诩身手了得,可在这少年人的手里竟毫无还手之力,无论自己怎么闪躲招架,对方都能又准又狠的踢到他的脸上。
“我去你妈个逼的狗杂碎!”袁霄一看装怂也不管用,索性豁出去骂道。
“好~好~好,今天就踢死你个贱民,料想苍梧也不会为一个奴隶和我翻脸!”少年竟起了杀心,说着用脚狠狠踩碾着袁霄的脸。
“吐!”袁霄还不了手只能吐口唾沫发泄,心道:“唉~真是作死,不在屋里好好修炼,跑出来干什么?这下枉死在这小杂碎的手里,真是他妈的憋屈。等老子死了变鬼来找你玩吧!”
只见那少年高高地抬起脚就要剁下来,忽然一柄缭绕着火光的巨斧朝他抬起的那条腿急速飞来!
少年反应神速,下跺的腿硬生生停住,又忽的朝上踢去,巨斧堪堪擦着腿上的兽皮飞过,“吨!”的一声斜插在地上,斧身通体暗青色,斧柄如灰色的木头,附着的火炎尚未熄灭。
“刑天,你找死!”少年被惊出了一声冷汗,怒目向对面大喝道。
对面站着一名少年,齐肩的浓密黑发胡乱树立,不似其他人浑身包裹在兽皮衣服里,刑天只穿了一条兽皮裙,精赤着略显瘦削却肌肉虬劲的上半身,目光森冷,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
“你非要跟我作对?”
“飞廉,走,或者,死。”刑天语气毫无感情,听不出半分威胁,慢慢吞吞的说道。
名唤飞廉的少年冷哼了一声,道:“刑天,咱们族内比武上见分晓,走!”临走也没看袁霄一眼。
刑天望着飞廉和他的伙伴逐渐远去,走过去单手提起巨斧就走。
“多谢!”袁霄吐了一口和血的唾沫,说道。
刑天也未回头,只是说了一句:“累赘。”
袁霄紧握着拳头,咬着后槽牙,心道:“飞廉,你个狗杂碎,终有一天老子要你剁碎了你那条狗腿!”说着用长枪支着身体,缓缓的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向苍梧的冰屋走去。
进了小屋袁霄立刻躺在床上歇了口气,心中依旧怒火难平,又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一番飞廉,自言自语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必须分秒必争的修炼起来,否则再遇上这种情况,被虐杀都毫无还手之力。”心里已经将飞廉钉在了复仇的木头桩上,虽然现在两者实力过于悬殊,但胜在自己有丰富的知识,况且自己身手底子还不错。
略微休息之后,袁霄缓缓坐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渐渐将心思平稳了下来,随即心里默念着口诀,用心脏去感受周围的火系元气。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渐渐地,袁霄随着不断的冥想和刻意的使用心脏,皮肤逐渐有了一丝丝温温热热的感觉,好似靠近火炉旁一样。“啊,我感受到了!”袁霄激动的抖了一个激灵,方才温热的感觉如同水银泻地般“哗”的一声消散不见。
“......我,我靠.....”袁霄气得使劲锤了一下床,“哎哟!”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袁霄这才发现是一副石床。摸了摸手,正要继续闭眼打坐,忽然“吱扭”一声苍梧推门而入。
“你没事吧,袁霄大哥?”苍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