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是热闹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才是生活的开始,凉气慢慢来了。
充满了异域风情,世界各国的的游人趋之若鹜。
特别是海滩上、以及那些落后的民族屋子,他们在那里牌照、留念。
“他们是在纪念青春吧,至少她们来过”。
她这么想着。
耍猴的,斗鸡的,喝咖啡的……
“刘秀,你给我拍个照”。
程琳站在耍猴的前面,猴子的主人拉着猴子走在了她左边。
“好了没有”?
她笑得很灿烂,左手有点想去抚摸猴子的脑袋的样子,一身单薄的白衣衬托着她。
“她此刻应该就是猴子心中的天使吧”。
他这么想着。
“好了,拍了好几张”。
刘秀把手机拿给程琳看了看,不过程琳好像不太满意他的牌照水平。
“拍得丑死了,一点都不美”。
“明明很美啊,你看多明显的对此”。
“哪里明显了”?
“你像个天使,而猴子就在天使身边,像个奴隶”。
“切,那赶紧删了”。
“其实你做了一个好事,给了他钱,这样它就会少被它的主人打一些,毕竟也给他挣钱了”。
看着猴子身上的镣铐,刘秀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是在带着镣铐起舞。
是的,我们的思想都是被阉割之后的,因为没有被阉割的思想是犀利的,甚至是直面现实的。
但是,很遗憾的是,那样的思想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因为那意味着离经叛道,可这个道又是什么道呢?到底是有道还是无道呢?
阉割的思想,带着镣铐的演员又如何演绎出美丽和欢乐,这样的舞台之上的演员只能是演绎幽默、讽刺、痛苦、愤怒和奴隶。
是的,这样的人只能是奴隶。
“哦,好吧”。
她同意了刘秀的看法,似乎真的如此,如果他不能给他的主人挣钱的话,肯定要挨打挨饿,就像自己不能给自己老板挣钱的话,那么肯定要挨骂,甚至会被开除。
这么想着,程琳忽然感觉自己和猴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是可以开除老板的,而猴子不行,想到这里,程琳大呼了一口。
想到居然拿自己和猴子对比,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聊,索性便不再去想了。
程琳再次向猴子看去,只见猴子的身上的铁链摇来摇去,在地上哗哗作响,耍猴的手上一根不算长的皮鞭似乎随时要打在它的身上,这是她以前不会注意到的东西。
她不想再面对这么不美好的事情了,转眼看向了刘秀。
发现他的眼睛正在看着对面一个低胸的黑发美女,这个女的是哪个国家的人她不清楚,但是想来也是亚洲国家的女的,桃花一样的眼睛和牛奶一样的皮肤是骗不了人的。
“刘秀,你又在色了”!
她的声音似乎有点焦急,但是刘秀听着却也觉得可爱。
“哪有,我这是在思考”。
程琳明显不相信,思考用得着盯着一个女孩儿的胸口看半天吗?
“你不知道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欣赏别的女人,那个女孩儿是会吃醋的吗”!
她知道,或许她说这个话有些不合适,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刘秀看了看她,她也低头,就这么看着刘秀,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第一次的坚定的融合在了一起。
“我在想,如果这个女孩子在中国穿这样的衣服会是个什么情况”。
刘秀移开了眼睛,一本正经起来。
“那肯定要被人骂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什么的”。
程琳接过了话,或许她们也觉得不该这样“尴尬”。
是的,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也是翻不过去的。
在这里遍地的女的都是穿成这样的低胸衣服,甚至裤子也都是短得不得了的,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下流,或者低俗,可是在中国或许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本来就是美,是的,很美。这就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美,应该展现出来给别人看,展现自己傲人的身姿,这本就没有什么错,这是自由,也是对自己的爱护。
“美好的东西就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这是刘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觉得应该这样才是对的。
就像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儿一样,如果一直藏着的话,那么哪怕那是神仙种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么美便不在存在。可是如果一个奇丑无比的花,但是全天下也都知道她的存在的话,那么她就是世界上最珍奇的花。
而,把美收藏起来,美其名曰:收藏,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行为,就像那么收藏家一样,把什么名书名画都收藏起来,而最后几乎和他们一起死去,这是不道德的。
那些帝王把天下美女都收藏起来,把举国的黄金白银都用来殉葬,这是最大的不道德。
美,应该是看得见的,就像玉一样,只有看见的时候才是美和璀璨的,否则与狗屎何异?
“看来,我真的老了”。
刘秀不禁感慨道,想象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光彩夺目,那时候的自己头发也还没光,身体也还跟风一样自由,可是现在……
“三十岁也还不老”。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这么小声的话,程琳居然也可以听到。
“我给你买只小乌龟吧”。
“小乌龟?回国带不回去的”。
“是这种小乌龟”!
程琳从地摊上捡起来一直贝壳制作的小乌龟,小乌**上还戴个小草帽,这个物件还别有一番滋味。
“怎么是乌龟呢”?
“因为千年乌龟万年鳖啊,哈哈哈”!
“额,你厉害”!
说着,刘秀也拿起一个送给了程琳。
“那就一起千年乌龟万年鳖吧”!
“走走走,那边有跳民族舞的地方”!!
程琳拉着刘秀来到了最热闹的地方……
似乎,此刻是最好的恋人,就是任何人也都看不出来。
是的,在陌生的地方是最容易建立感情的,因为这时候的熟人已经是你唯一的依靠,有时候哪怕是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