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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危难不负

赵月环心情沉重。从沉河岸边回到家中,看着笼中的画眉鸟索性将它放了,母亲知她不愉快不便说啥。几天后,月环铺开玄州纸,提笔蘸墨书写下了一首蝶恋花词,搁笔而去。

白静波来找她,是让她帮助填写志愿书,见桌上的词便读道:

蝶恋花?释鸟吟(1974)

爱甚画眉当放走,

他去谁知日见人空瘦。

望断枝头杨与柳,

相逢常借于梦旧。

为你愿化山林秀,

永世绝言斟止人间酒。

饥奉心果健羽肉,

渴有泪泉润君口。

……

赵母过来告知白静波:“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一反常态,先是一天不着家地走,不知去干什么,接着这又将她哥哥刚买来的鸟给放了。谁也不敢说他,这不又想起了写诗,写完了就走了、长大了管不了啦”。

“这不是诗,是词”。

“撕了吃了能高兴就好。”

白静波在河边林中找到了赵月环:“笼空鸟去,好不凄凉,那么你找到那画眉鸟的踪迹了吗”?赵月环回道:

“天地之大,绿林广远,怎么能保证他一定要落在我面前的树上呢。只求他飞得矫健、飞得高远,能躲得过猎人的枪口,我也就欣慰了。”白静波眨了眨眼:

“你,你的意思他还安全是吧?”赵月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目光变得深邃而明亮。白静波明白了,她情不自禁之余又有几分忧,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我听说你们已有婚约了”?赵月环回道:

“约定又能怎么样,如今我家小院,不同往日。四壁不遮风,现在墙壁摇晃,四围的大树也该倾倒了。而你正与我相反,这杏花村的猢狲们,都开始搬家跑到你家的树上去了。可见应接不暇了吧。推墙的人该窜到我家的墙根下了。怎奈院内风吹日晒,门可罗雀”!白静波低下了头:

“我希望我们能永远是无话不说的好同学。如果我要和你争石溪竹,你恨我吗”?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恨你吗”?

“你是瞧不起我吗,无可比性”?赵月环渴望的神色:

“你很爱他?我希望你能救他!”

“我一直在和我爸闹着呢。”

“但还不能说是很了解他。”

“你”,白静波生气地背过脸:你这是借口,不如说我不如你,他只喜欢你”。赵月环忙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是说,这种事情不是勉强的,如果和不来,就是婚后也会分手的。你若能将他的心争取过去,我是不会嫉妒你的,真的,只要他感觉是幸福的。你这么爱他,大概他可能不会接受你父亲。如果你要是能阻止你父亲伤害他,别叫白主任做历史的罪人,我愿意做你俩的介绍人。”

“你说话当真,我觉得你怪怪的呢?”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甘愿离开石溪竹”。月环慷慨的一番话,说得白静波玉面绯红,倒也产生了对赵月环的几分认同和敬佩:

“你放心,只要他和我走到一起,人们怎么打倒他,还会怎么将他扶起来的。这一点你我都应该懂,不用家父说话,就会有人帮你办得明明白白了,甚至说年轻人难免不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或者说,主任同志,我看这次保送上大学的,就让石溪竹去吧……种种。只是,这样的结果,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我是说我会感到对你愧疚。”赵月环歪脖双眼圆睁,似乎在顽皮:

“难道我出生的时候,你看见我带来什么了吗……哈哈哈”,赵月环笑着一转身,将折扇一抖展开了个半圆捧在胸前,歪头看着白静波:“曾经的桃宴,只为争一个人,如今让的让,躲的躲,忘的忘了。本来我们俩个是政敌,更是情敌。但是我不能不看好你的执着,狭义讲你又何尝不是第二个我呢”。白静波自觉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里了……

村部,白新政与章二利谈话。章二利讲道:“白主任,要抓紧整治批判石溪竹啊,现在村里的秩序很乱!执勤的王云才,告诉我说,他哥王喜才看见过石溪竹了,还活着”!

“噢?这个王喜才表现不错,让他在你家四生产小队当队长吧。”白新政很诡秘地猜想:“这么说他一定是藏在哪儿……”

“白主任呀,我倒有个对付他的好注意”。

“说”,白新政直着脖子,探过瘦长脑袋冽着嘴巴,那两扇招风的大耳朵越发的展开了。章二利支牙笑道:

“他没啥亲属,顶多是一些情投意合的青年朋友。所以,找他的在组织里的同学,一问便知。你想,只有同学能知道他的去处,组织里的人不敢不执行组织给的任务是吧?”

“我只知道朱雪娇,还都谁是?”

“小学校贫代表初建涛、还有赵月环哪?”

“嗯嗯,初建涛还没有誓言过,不过正好听话。赵月环前朝公主,我们就不要惊动她了。我们对付前赵主任的政策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朱雪娇我可以向中学求助,派她出来。哎,我觉得三队那个李实和石溪竹最好,为了瓦解石溪竹的圈子,我们还应该争取李实呀。”

“好,我这就叫执勤的找他们来,正好今天是星期日。”章二利说着推门向外面喊了一声:

“王云才呀”!

应声跑来一个个子矮小骨瘦如柴的中年爷们:

“什么事呀这么急”?

“你,那什么还不耐烦啦,一天干待着,哪凉快在哪,还和社员一样挣十工分”。

“你说那不对呀,不来大队当执勤时,我在小队当看地员也不干活呀,一天拿个镰刀还能割柴和烧饭用,照样和社员挣一样公分呀”。

“你干活都跟不上趟,只能安排你一个磨洋工的差事养着你了,你就是活爹。别扯沒用的了快去。”章二利和他耳语几句,那王云才便出去了。

初建涛、朱雪娇来见白新政。白主任让坐:“来,请坐……你二位是年轻有为的组织里的人,思想觉悟也是没说的,这杏花村,沉香湾公社的未来属于你们!我想你俩凡事一定会以组织利益为重的,甚至忍痛割爱是吧哈,如果是这样,组织上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听了这番话,朱雪娇看了初建涛一眼,初建涛说了话:

“白主任,有话尽管直说”。

“你们都是石溪竹的同学,他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也都清楚吧,鼓吹孔老二的中庸。现在出逃在外,我想他躲在哪里,你二位心里一定有数,就请帮助组织找回来,这也是为了帮助他早日解脱”。

朱雪娇想了想瞅着初建涛,初建涛看着她,俩人心有余悸,当着领导的面,一时难以开口定策,最后雪娇说道:

“大概会在……”!初建涛点了点头。白主任挑眉站起:

“就辛苦你二位了”!见白主任送客了,俩人站起:

“我们可以走了”?白主任点了点头。俩人走了出来,朱雪娇说:

“我们的话还没说全,他就明白了”。初建涛藐视的说:

“老滑头,和我们玩这套呀!他女儿白静波不也是石溪竹的同学吗?为什么不找她呢?我现在是惹不起他,玩运动的官腔现在是时尚,运动以来‘帮助’这个词也成了口头禅。‘帮助’一词本来是友好奉献的含义,现在竟成为打人害人的意思了。武大被帮助了,死了。张尧校长被帮助地离开了,自已亲手主建起来的学校……现在轮到帮助石老师了”。俩人正走着听扬声器喊出白新政震耳的声音:

“李实,你听到广播以后,马上到大队来”!

初建涛听见了,他面对朱雪娇:“老东西开始招兵买马了,是想瓦解攻克第三生产小队”。

“我想,白静波未必知道她爹都干了些什么。不过我想来想去也认为白主任说的有道理,好好接受帮助教育,躲起来根本不行。错了就改吗,你躲到哪天是个头哇。石溪竹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被动的话来呢”!说至此朱雪娇面向初建涛:“你对石溪竹偷王洪星的钱包是怎么看的”?初建涛笑了:

“你现在对我和石溪竹是怎么看的呢?开玩笑的。学校这件事,这不过是重演武松与张督坚的那场戏,嗨,我跟你说这个没用啊,你是读时尚书的,哪能读这些旧书。先不跟你说钱包是设套陷阱。这么说吧,他从此没有话语权了,要听别人说了,反动啊,资产阶级呀,封资修哇,欲加之罪扣帽子有的是。他就一生完了……”

“这么说,我们不是都在陷害他了吗……”

“未必不是,你想,组织专案组来都没敢定论,就灰遛遛地跑了,回头扔给白新政、史珍香一个肉包子……这石溪竹就惨了,他从不听人劝,脚磨泡也是自己走的。弄成真不真假不假,政治经济合二而一了,无论如何他是起不来喽。分明是有人要故意弄死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其实,石溪竹政治经济都不是!这辈子怕是连个好出身的对象,也要找不成喽,谁还愿意嫁呀?”

初建涛偷看朱雪娇的表情,见她心情沉重已表现在脸上。他又开始翻老账了:“你们俩个真可谓一直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欢欢火火、相敬如宾的。请问,你现在还爱他吗?噢,抛掉了金科前程,是否还要重演一把祝英台扑三伯墓,然后化作一双恋蝶,永在人间呢”?朱雪娇瞪了他一眼:

“即使不是这样,也不免要写上两首唐婉与陆游的钗头凤吧,怎么地。”!初建涛也瞪了她一眼:

“我的最亲密的战友,我亲爱的老同学,为捍卫路线,你今天已是特意来大队了,是吧?明天,一个反面人物将被揪出来,这可有你的功劳哇,石溪竹一定会很感谢你的喽!你或许是被石溪竹刀下留情的韩玉兰”。

“我现在的岗位不再是杏花村,可以不参与,道是你不执行不成啊。”初建涛又长叹一声:

“嗨,没有办法的事,我也很同情他,可不能不现实呀。历史的车轮不会停止转动,而我们的心跳确在不停地倒记数。所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让我们揩干眼泪……继续前进吧”!朱雪娇那双美丽的眸子盯在初建涛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宛是初次相认。

李实听到大队扬声器喊他,心里纳闷:“吔,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呀,怎么就喊我了呢?”他挠了挠稀疏的软质头发在琢磨着。社员们劝他:“去看看呗,是生产大队喊你,生产小队也不能给你去掉工分,公家工时。你沒一粪箕子呢,就是在这干活,也是尽干些老半拉子活,起不上什么作用,干了别人还得返工”。

李实扔下了锄头,迈开扭秧歌似的步子,两面摇晃着朝大队走来,推门而入。室内的政工主任黄圣业和章二利打了个照面,藐视地一笑,即刻又收拢笑容,黄圣业用手碰了碰鼻子:

“李实呀,我们想了一下,你们这届毕业生,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安排你呢”。

“嗯,倒也饱食终日”。李实飞眼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

“哎,这都是我们当领导的没做到哇,你看,你想干点什么呢?”李实齉着鼻声,慢条斯理翻了一下红眼晴,侧脸斜视黄圣业:

“大队是不是准备增设一个副政工主任了呀”?问得白新政、黄圣业,章二利都笑了。章二利先止住了笑:

“竟胡扯,在我们这当个大队执勤吧”!黄圣业也问:

“怎么样”?

“那就先骑驴找骡子走着瞧呗。”

“他说你章二驴呢。”黄圣业又转脸向李实接着讲道:“你还别小睢这执勤工作,眼前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是团员了吧”!

“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了。还是三支部石溪竹书记时发展的呢”。黄圣业一听看了一眼白新政,转过头象没事一样:

“嗯,你还应该靠近组织。我们是唯物主义者,石溪竹已不同从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帮助他受教育,从邪路上拉回来,大队准备把这件事的立功机会交给你,我们村搬走的老唐家你认识吧,这由你领人去沉香湾村一趟,如何”?李实心里一动,不提起也就罢了,真的好想唐珊珊同学了:

“好吧!我这就去”。

“慢”,章二利讲道:“那唐忠在监狱,家中只有娘三个,怕是不好说话,我们多去几个人……”

却说沉香湾村唐忠家。唐琳琳跑进屋里,惊奇地喊道:

“姐呀,大门外有人找你”!

“是什么模样的”?唐珊珊问。

“个头一米七几吧,黄白净子,十分英俊斯文着呢,我叫他进来,他不进,非你出迎才行”。

听了这话,可把唐珊珊妈惊喜坏啦,想大丫头这么优秀,中学毕业以来,除了生产小队有残迹的,队长儿子搔扰过,好像样的小伙子就没有上门的,都是家庭老头子在押耽误了孩子,老头子是无辜的呀……

唐母慌忙摧大女儿:“还不快出去迎,应该是你的好同学呀!”老太太自己也忙着找鞋下地,用笤帚扫了炕,再去找茶杯,上面已落了厚厚一层灰了,便端到厨房去清洗。

唐珊珊推开大门见是石溪竹修立于门前,一股暖流通遍全身,激动之极!她向脑后理了理那冗长褐发:

“石溪竹哇,怎么会是你呢?一晃两年了。去年我在生产队菜地里干活,看见你们杏花村民工队去修干堤,你们骑自行车从我村大堤杨林下经过,我看见你了,快请进屋吧”!

“我可是逃犯”,石溪竹提示她。

“爱是什么是什么,是你就我管饭,棚壁生辉快进来吧”。唐珊珊说着转身引路,不见石溪竹前行,便又扭过头:“我们这个家本来就是在押犯人的家属,麻将桌上的人的子女了,还怕他再立个名目不成”?说着她伸过一支手要拉石溪竹的手,而后又改为拽住了他的袖头,边走边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怕了!不过进我家你可一定要高台贵腿,不然会将你拌倒的”。石溪竹真的信了她的话,不时留意着脚下,小妹唐琳琳和妈妈迎候在房门口。石溪竹彬彬有理:

“大婶,您好。”又看唐琳琳:“这一定是琳琳小妹吧”,唐母笑着答应着。琳琳顽皮的“嘻嘻”一笑躲到姐姐身后了。

几个人进了屋子。石溪竹坐下,扫视棚壁地面,房子虽然矮小破旧,无一所值的傢私,但很干净、平整,唐珊珊到厨房了。

唐母拿过烟盒,用喜欢的目光看着石溪竹低声问:“你会抽烟吗,这是‘八叶齐’红烟我种的,可好抽啦”。

“我不会吸的,大婶”。

“噢,你和珊珊是同学”?

“是的,珊珊的智商是班里有名的尖子生”。

“你父亲是做什么来着”?

“我父亲是教书的呀”。

“噢”,唐珊珊母亲笑眯眯地接着讲道:

“是的,知识分子的孩子就是聪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过去也是教过书的。这钱好不如人好,人好不如心好哇。给你爸爸带回去点红烟籽,你种上管保好抽”。老人家拉过来板凳,站上去从屋梁上吊着的烟籽中撅下一大枝,用纸包好了给石溪竹。唐珊珊端茶过来:

“妈妈,石溪竹先不走的”。她先给母亲一杯,老人捧杯送到石溪竹面前:

“哦哦,要先给客人才对”!唐珊珊笑了:

“妈妈,你认不出来他啦?他就是杏花村石老师家的四儿石溪竹哇”!

“噢,是石老师家的石溪竹呀!哎呀那还有什么说的,肯定错不了!大婶老啦,我们搬走时你们都还小哇”。老人这才如梦方醒:

“你现在干什么呢”?石溪竹坦率地说:

“当教师逃难了”。

“你们也……”

“教了几天书,钱包栽赃不成,又说我受反动老子熏染散布反动言论了。”老太太冷下脸来:

“章二利这些狗杂种们,心太黑,定遭报应的”!唐珊珊害怕:

“妈,你小点声”。

“怕什么,只是一些人不识真相,一些坏人剽窃权利乱用”!唐珊珊面对石溪竹而坐:

“请喝糖茶水吧,都快凉了”。石溪竹呷了一口:

“唐珊珊,业余时间还看书吗,那些功课还在深造吗”?

听了石溪竹的这一问,对于酷爱读书的唐珊珊,那就是触及了她撕心裂肺的痛处!她早已失去了对人生意义的幸福热望。因为前途这个字眼在茫茫人海的,争先恐后的追高竞技场上,她已清楚自己的处境,成功率为零。因为现在上大学不是靠考试分数而是根红。

唐珊珊顿时无精打采了:我自知自已的未来只不过是一介村姑。”她用抹拭着脑门儿秀发,显露出那青春的沧桑:“对于咱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来说,你再学也没有用了。毕业已来,你是唯一的一个还能想起我,来看我的同学。我想念同学们呀,他们是都忙吗还是我,是在被遗忘的角落里了呢!这几年里,就连李实、武全贞的影子都见不到了,沒人肯搭理我了”。石溪竹微笑:

“上次的相见,那是只为见到你才来的,我是打听到你在沉香湾一队粉房上班,就假借拿点红薯下脚料来换粉看你。后来再来粉房看你时,你队社员竟说你为挣点现钱,去铁西菜站菜窖打扫菜去了。我便去了城里,那里又说你沒再去上班……”唐珊珊为石溪竹对自已出身处境不介意所感动:

“你千万不要再把我看重了,你这么优秀,会因我而毁了你一生。你想,你只是着凉的子弟,不在麻将桌上的人之列,而我是所谓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了,那含义是不能教育好的。我就是个小麻将桌上的人,况且又多了一个在押”。

“物以类聚,说笑了。”,石溪竹自信地面对唐珊珊:“我也曾经失望过,痛定之后,冷静下来再细想,章二利、白新政之流他们倒行逆施,人们一但觉悟了是不会答应的。以史为镜我断言不会永远这样,读书肯有价值的!天生我才必有用珊珊你爱读书,那你就万万不能荒废学业呀,肯定能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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