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你是当兵的,现在孙女婿也是当兵的,不错,真是不错!为国争光啊!”
“年轻的指挥官,不会是那个顾青裴吧?”
这大院之中的人不少都是战友,曾经都是部队之中出来的。
现在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是部队之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会有意无意的了解到一些。
其中自然就有人听说过顾青裴这个名字,此时听到了年轻的指挥官,下意识的就想起来了。
“你这个消息还真的是灵通啊,没错,就是那个顾青裴!”
那可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指挥官,将来的成就真的是不敢想象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唏嘘着,着实是给宋启刚赚足了面子。
所以此时看着爷爷这么高兴,宋南衣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一起默默地听着。
这段时间宋启刚恐怕是郁闷的厉害,现在似乎总算是将自己心中的郁闷给全部清空了一样。
年纪大了,住在这大院之中,其他什么东西都不犯愁,就是怕丢了面子。
这会儿将最近丢出去的面子都给赚回来了,这让宋启刚怎么能够不觉得高兴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下午了。
陪着爷爷吃过了午饭之后,又是跟着聊了一会儿,宋南衣才准备离开。
宋启刚一副不舍的样子,让宋南衣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爷爷,我很快还会来看你的。”
而正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宋启刚突然又问道:
“对了南衣,你和顾青裴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宋南衣则是轻轻笑着说道:“谁知道呢,暂时还没有打算呢。”
“下次再过来的时候叫顾青裴也一起来吃饭,我倒要问问,这小子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的孙女过门!”
听到爷爷这么说,宋南衣沉默了一下,说道:
“最近恐怕是不行了,这段时间顾青裴去执行任务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了。”
听到这话之后,宋启刚轻轻地点头:
“可以理解,毕竟是年轻人,又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然是工作的事情比较重要了,等到有时间的吧,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说吧。”
“好,爷爷您放心吧,他只要有时间了,我肯定马上拽着他来看你!”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宋南衣坐车离开。
在军区大院的这段时间,宋南衣觉得心情无比的愉快和放松,原本压抑的心情,此时也是得到了舒缓。
这两天实在是太压抑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各种各样的消息,真的是让宋南衣几乎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了。
此时总算是 变得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是受到了军区大院之中这种环境的影响。
这大院之中的人们都是曾经的老战友,老朋友,虽然说平日里也经常斗嘴什么的,但是关系却都是相当好的。
一个个的全都是其乐融融的,气氛很好,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人的心情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变得愉快起来。
而启动了车子,回到了医院的时候,天色又是有些黑了,有些阴沉的医院门口,一个孤单的身影正在那里站着,等待着。
看到了那个人,宋南衣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云妨。
昨天这两个人分开之后,宋南衣一直担心西云妨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西云妨的性格宋南衣不可能完全了解,但是也知道他是个疯狂的人,既然是疯狂的人,自然也就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事情。
这种担心相当的强烈,而此时看到了西云妨竟然站在医院的门口,让宋南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迅速的冲着那边跑了几步。
而西云妨转身,看到了宋南衣,冲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看着西云妨的身上有不少白色的雪,现在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风还是很大,站一会儿身上就会被吹成白色。
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这座城市才能够彻底的恢复正常。
而宋南衣看着西云妨的这一身白色,问道:
“怎么不进去等着呢?在这儿站着有一会儿了吧?”
而西云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也只是刚到而已。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宋南衣微微的楞了一下,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帮忙,能是什么呢?断了的手自己肯定是治不好了啊……
西云妨一只手拿出了一支烟,叼在口中,想要点燃,但是风很大,独手无法将火焰给护住,刚刚升腾起来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宋南衣急忙过去,将打火机接过来,然后帮着他点燃香烟。
沈怀桑将西云妨给害的这么惨,宋南衣觉得自己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心中也是一阵难过。
而西云妨深吸了几口香烟之后,冲着宋南衣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金毛,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一个人竟然都不敢过去看看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西云妨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而看到西云妨这个样子,宋南衣自然是不能拒绝,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在西云妨的指点之下行驶着。
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有些偏僻的坟地,西云妨下车,找到了一座简单的坟墓。
一座看上去有些孤单的小坟,他站在坟前,什么话都没说。
宋南衣上了一炷香,也是跟着西云妨一起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之中,无比的安静。
耳边只剩下一阵阵的风声,眼前也只有这一座坟,和白茫茫的一片。
也不知道两个人站着多长时间,总之慢慢的,夜色变得越发的浓重了,带着几分冷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发抖。
两个人一直站着,也没有说话,也感觉不到冰冷,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夜色深邃的时候,西云妨才念叨着:
“这段时间,我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回荡着金毛的影子。
我甚至都不敢睡觉,只要闭上眼,就是金毛临死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