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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骸骨事件10

她心中没有障碍,深度理解无非就是坦荡。对于杀人凶手来说,当听到被自己杀死的人名字时,理应表现出冷静、更加沉稳,或是非常慌张才是。但我在提到对她不利严词之后,这些不正常表现她都呈现了出来,丝毫没有去隐瞒。

听起来似乎很有理,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假如那个女孩本身就是一个表里不一,擅长隐藏伪装自己的人,结果不是恰恰相反吗?”

没错,你的分析方向非常正确。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位名叫杜威尔的人,只要从他口中得到证明女孩昨晚回到家,自此到早上才出门的直接口供,那么就能搞清楚我们的判断是否正确,与此同时也可以证实莱斯那些话的真实性。

·····

·····

·····

请问是杜威尔先生吗?

来到一所两层小洋楼门口,莫斯见到了正在门前花园除草的中年男人。

之所以莫斯会张口不询问身份,称呼他为杜威尔,缘由只因这里只有他一人。

你们是谁?

对于莫斯和莉西这两个陌生人突然而来,面前的这位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头发茂密的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惊讶。

你好,我叫莫斯。

这是我的助手,她叫莉西。莫斯介绍说。

莫斯?莉西?在我的印象里,似乎没有这种人。中年男人直言说。

但你认识维尼。

她是你的房客,对吗?莫斯问。

维尼?怎么又是她,今天找她的人真够多呢。中年男人弯下腰继续除草。

难道除了我们,另外还有人找过她?

对,加上你们,总共有三人。中年男人说。

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莉西询问。

男人。

中年男人回答:“很年轻,摸样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

你知道哪个男人找维尼的目的吗?莫斯问。

不知道。中年男人果断回答。

我只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只负责收租拿钱,至于住客私人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多管。

房子主人?看来我们找对人了。他真的是杜威尔,那个名叫维尼的房东。莉西轻声对莫斯说。

杜威尔先生,请问昨晚维尼回到这里的时间,你现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杜威尔回头说:“为了收取到她的房租,我可是站在这里足足等待了一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才见到她呢。”

晚上八点左右?你确定你见到维尼的时候,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吗?莫斯问。

当然确定。杜威尔说:“因为收到房租,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那个名为喜剧天才的节目,而这个节目播放时间,正是八点三十分。”

她回到家,是否再次出过门?莫斯问。

应该没有。杜威尔说:“喜剧天才节目播放结束的时间接近晚上十二点,之后我下楼上了一个厕所,然后将花园大门锁了起来,再返回房间的时候,在楼梯口还见到了她,她当时洗漱完毕正准备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呢。”

也就是说,当晚你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对吗?莫斯问。

是的。

第二天早上还见过她吗?莫斯又问。

见过,大约早上八点。杜威尔说。

你确定见到的人是维尼,而不是别人?莫斯问。

别人?什么别人?

杜威尔反问:“难道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人住进了我的房子?”

不,这只是我的假设。莫斯微笑说。

·····

看来那个名叫维尼的女孩,的确拥有无法接触安德鲁森的证明呢。莉西说。

有了杜威尔的证明,自然就可以排除她是凶手的可能,因为她没时间与安德鲁森二次接触。莫斯说。

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还需要回到首饰店找那个女孩吗?

不,找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莫斯说。

去法医所。

莫斯拿出电话,快速按下手机上的按键发出了一条简讯,收讯人:丹尼尔。

那具骸骨,还有安德鲁森尸检结果,我想差不多有了眉目。

他会同意吗?

凭我对那个老头子的了解,我不认为他会同意让我们进入法医所。

不,他会同意让我们进去。莫斯说:“因为比起我们,他更想尽快解决这两起事件。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等两个月他应该就会退休。据我所知,依照警局退休条例,办理退休手续中,如果退休者手里还掌握着未完结案件,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办理退休手续的。”

·····

索玛区,法医所。

来到法医所门口,莫斯和莉西被一名身穿制服、手持警抢的年轻男子拦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名叫威尔,和莫斯曾经有过几次接触。

莫斯先生。拦下莫斯的同时,威尔礼貌朝他行了一个礼,但不是警礼。

被拦下的原因,就算威尔不说,莫斯心中也明白。

莫斯拿出手机,很快又再次拨通了丹尼尔的电话,几秒之后,电话连接成功了。

这是丹尼尔警官的电话,他想和你聊几句。

莫斯将电话递给威尔,然后朝他微微笑了笑,留在原地等待。

是,是是,是是是,我明白。

威尔一边接电话,一边点头。不到一分钟时间,他便挂断了电话,将电话归还给了莫斯。

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莫斯问。

当然可以,莫斯先生。威尔微笑说:“请你们跟我来。”

这是欧洛尔法医官的办公室,莫斯先生请进。

将莫斯带到指定地方以后,威尔和莫斯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莫斯和莉西站在玻璃门前,通过玻璃门上的悬挂标示,他们看到了“欧洛尔”三个字。

咚咚。莫斯抬手,轻轻瞧了瞧玻璃门。

请进,门内传出一个男性声音。

玻璃门以左至右,被莫斯横向打开了。

进入以后,莫斯见到了一张黑色办公桌,桌子后面摆放着一张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留着络腮胡子,身材显得十分肥胖的中年男人。

莫斯先生。

刚见面,欧洛尔就起身朝他笑着说:“我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

请跟我来。

欧洛尔离开椅子,走出来,再次打开玻璃门,说:“它们现在都被放在检验室,基本检验已经有了结果,但为了说明更加真实,我建议你们去看一眼。”

还不等莫斯说明来意,欧洛尔就像什么都事先知道一样,将他们带到了检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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