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花海、晚风、一对俊美男女带着幸福的笑容,这就是最幸福的画面。
白若风脸上的邪肆笑容没有了,似狐狸般的狭长眼眸望着那个肚子已经微突起来的女子有些出神。一贯只瞧着她脸上带着冷淡又傲气的表情,然而此刻的她居然带着那种温暖的笑容,就如同天上的霞彩般,美丽又炫目。
看着那白色的裙随晚风摇曳,在那一片美丽的花海里,如同一个花仙子般美丽。原来她怀孕的模样竟是如此的美丽。
再看夏落身旁的七王爷,脸上也是带着温暖的笑容。那双湛蓝的眼神如同大海能够包容一切般,两人站在一起,连笑容都如此的相似了。
白若风心有些慌,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向是势在必得的。以往他也认为只要自己想,夏落迟早都会是他的。但是随着后来夏落在商业版图上的扩大,她那独特的一面越来越亮眼,令他对她更是喜欢。但是也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可是现在看着那面前两人幸福的笑容,他觉得刺眼,觉得惊慌,两人的深情画面也令他第一次正视,他真的能够抢走夏落吗?
如果只是抢走人,抢不走心又有什么用?他觉得自己要好好地想想了。白若风再看了一眼那两人,最后终于没有出现在夏落面前,而是选择了离开。等他将自己的心情理好后,他会再来的……
而另一边,季烁回到店里,马上就派人去寻替他查事情的手下了。
等了夜幕来临时,人才到。
“见过主子——”去查事情的人正是阿木。
“起来吧。”季烁朝着阿木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回主子,奴才已经查清楚了。”阿木朝着季烁拱了拱手道,“当初的确是二爷先朝七王妃下手的。”接着,他将北堂宇先是在夏老爷的布庄里动手脚,令夏氏布庄的布全部生虫而抢去对方的订单。后来皇帝亲自下旨赐婚夏落做七王妃,他又担心夏落知晓后会对他不利,于是便在夏落出嫁的当日就派人去刺杀。结果全部派去的杀手都没有得手,反而被抓。
北堂宇在杀手被擒后,很是担心害怕了一段时间。但是见到夏落没有动静,反而开始做生意。并且生意势头超过北堂家后,他又对夏落恨了起来,决定要除去她这个隐患难,后来便又有一次买凶刺杀夏落。
“主子,二爷第二次刺杀七王妃时,还是您救了她。”阿木说道,对于夏落,他也是佩服的。关于他欺骗了秋菊,心头也不是没有愧疚,但是他们各为其主,立场为敌,所以也只能在心底说抱歉了。
季烁在听完阿木的话后,整张脸完全没有表情。原来是这样,北堂府的灭亡可以说是北堂宇一手造成的。对于这个弟弟,因为失忆,他已经记不起任何了,不过现在一听,也知道那必是一个惹祸的头子。难怪那个银面人说一切都是北堂家自找的。晓得事情根底后,他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夏落真的对付北堂家,一切都是北堂宇造成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向她报仇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见季烁沉默了半天,阿木忍不住又冒出一句话。但是看他神情却是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些为难。
“什么事?说吧。”季烁倒是开口了,还有什么比这事更严重的吗?说起来他倒是真觉得自己那个弟弟脑子不是一般的糊涂,但又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居然大胆到两次去刺杀夏落。他难道不知道那是抄家灭祖的事吗?刚刚阿木还说他救过夏落,那么之前,自己与他可是有交集?
“主子,属下还查到,您之前的失踪跟二爷有关。”阿木道,他并不想说的,二爷都已经不在了。又何苦再记他一笔帐呢。但是他又想,既然二爷都不在了,告诉主子也没事。
季烁一听,果然一怔,自己的失踪跟弟弟有关,那么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很糟糕。他听叔父提过,自己父母早亡,就他和北堂宇两兄弟相依为命,照理说感情应该很好的。
“说吧,怎么回事?”季烁心里有些沉,但是却还是想弄个明白,不要糊里糊涂的。
“事情是这样的……”阿木将调查的事情一点不留地又告诉了季烁。
季烁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弟弟竟然妒忌自己做了家族的当家,而他却什么权力也没得到。偏偏北堂宇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很想有一番作为。认为都是北堂烁,所以他才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倒是很多时候都跟他作对,最后为了大当家之位,还是抛弃了亲情,居然向自己的兄长下手。
季烁觉得有些难过,一心想为自己家族报仇。结果才知道一切都是弟弟的错,而这个弟弟还对自己仇恨,甚至是下手害过自己的。
他一下子觉得疲惫极了,很想安静一下,于是朝着阿木摇了摇头,让他下去。
阿木离开后,季烁就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什么也不说,只是发呆。
等到下人来禀报说晚膳好后,季烁让人将饭菜送进了书房。一个人用了晚膳后,就出门了。
季烁先是去了北堂府的旧址,不过前两****已经听到官府有将北堂府拍卖的打算。他打算把北堂家买下,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家。
在北堂府里面晃了一圈后,季烁最后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七王府不远的地方。他愕然,最后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期待,转到七王府的后院,从后面悄悄进入了七王府……
也许是上次白若风闯入的事情,又加上现在夏落怀有身孕。李慕曦更是紧张,于是王府里巡逻的侍卫增多了。
季烁无声地进去后,先是藏在暗处,等到侍卫巡罗离开后,才悄悄朝着王府的主院而去。
说来奇怪,他明明失忆了,也不确定自己以往是否来过王府。但是潜意识里却像有人在指路一般,引得他朝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