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城腹背受敌,境况危急,贺州王不得己召回尚在凤翥山学艺的宣和公主华南雪,贺州王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从小虽宠爱有加但也当作男儿一般花了心思教导,兵法、武功、玄学,都倾力的寻访名师传授技艺。
华南雪收到父王的传信,拜别师傅急急下山,临行前,师傅派了师兄叶云琛去荆梧借兵以解岐桑之围,叶云琛之所以去荆梧借兵,除了天时地利最为合适的之外,人和也是最关键的原因:荆梧大皇子阙临渊正是华南雪上山之时已经下山一年有余、素未谋面的师兄,也正是因为他执掌着荆梧的兵权,虽三国四城中物不过荆梧,但那些流寇强盗却是不敢在荆梧的地界儿太过嚣张,只能小打小闹和边界守军打打游击,得些小便宜,如果事儿闹大了惊动了阙临渊,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掘墓!
自己同门师兄亲自来请,阙临渊当即便点兵奔赴岐桑主攻之地衡山郡,阙临渊兵至之时,衡山郡北城门已破,城中财物、粮食、牲畜已被搜刮一空,当阙临渊攻进衡山郡时,大火已在衡山郡烧了两天三夜。
“只知道烧杀抢掠,战力再强也难成气候!”这是阙临渊跃马进入衡山郡看着满目苍夷说的第一句话。
叶云琛看着这大街上的景象,有着和阙临渊一样的想法:这和那些流寇强盗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大小之分!
郜郡之危未完全解除,沿线三郡守军尚未回援,荆梧急奔衡山郡兵力又有限,虽然已再难攻破,但仍有空隙可钻、便宜可占,于是岐桑便贼心不死的打起了骚扰战,借助骑兵优势在衡山、楚安、江淮一线之间打起了秋风,让人不得安生。
这样的战况,耗在那里也是耗,不日荆梧后续的支援部队就会到位,一切自会迎刃而解,阙临渊便将荆梧兵将指挥权交于副将,配合贺州三郡守军作战,自己则拉着叶云琛道:“去看看我那小师妹吧!”
来时便知郜郡早已水深火热,近几日也并无好消息传来,叶云琛也一直在担心华南雪的安危,当下便也牵了马,二人双骑轻装、直奔郜郡而去。
下山而来的华南雪早就到了郜河,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清点过河的兵将,虽已尽量的保持实力,但连日的消耗,贺州先锋军已仅剩六千余人,而对面的敌人,只有很少的伤亡。
减伤增员退敌均迫在眉睫,有人就打有人的仗,没人也要布没人的局。
树林外的流寇每日派遣弓箭手在树林里以包围之势地毯式搜索,而贺州的士兵都是近身兵器,人还没冲上去就被射成了马蜂窝,以命抵命也抵不过。
华南雪来之前已传书给华南王,此刻的贺州王华政业正在河对岸亲自坐镇,等她寻一处可强渡的地方。
这些流寇常年活动于此,对周边可以抄的小路也好、可攀岩的山涧险峰也好,都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比他们还清楚,华南雪潜入之前也是抱了一线希望把可能强攻突围迂回的几个地方都查了一遍,不是被断了路、就是在易守难攻之地设下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伏兵,华南雪甚至一度以为是在和一支训练有素、准备充分的大军对阵,而不是所谓的临时组团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