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用过晚饭后,叶海生和伊剑聊了起来。
“去一个没有争斗的地方!”
“没有争斗?那是什么地方?”
“双手拼出来的未来。”
“呵呵,叶兄弟真是风趣。”
“不然呢?深处漩涡之中,不拼一拼,哪有未来?”
“此话怎讲?”
“乱世之中,大家不都是在漩涡之中吗?”
“倒也是。”
“你知道今天那些要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没想到刚出宗门就碰上了这种事。”
“你们宗门有敌人?”
“哪个宗门没敌人?”
“说的也是!我看你们前路不太平了,你们还是要去吗?”
“不能不去!”
“为了她?”叶海生看向那辆马车。
“嗯!”
“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做与不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一往无前。”
“没有别的选择了?”
“江湖路,不就是刀口舔血?就算今日躲了过去,来日不还是要面对。”
“那不一样!聪明人都知道暂避锋芒,你们今日人手不足,才会落于下风,为什么不召集足够的人手再出发呢?”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想的那么简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叶兄弟要是怕被我们连累,我们各行其道。”
“伊大哥,你要是知道我和我妹妹的敌人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不知道你们的敌人是?”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连对方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说可不可笑!”
“不知道?那怎么会?”
“我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为难我们!”
“好了,不说这些了。叶兄弟,你喝酒吗?”
“哦?你们还带酒出来了。”
“当然了,酒可是出门必备之物。”
“来点。李乐,你现在喝酒吗?”
“喝啊!我去拿酒,你们等着。”李乐说完,便往一辆马车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三袋酒囊过来了。
叶海生接过李乐手中的酒,直接大喝了一口。
“真是好酒。”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了,叶莲的事情一直压在叶海生的心头,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喝酒。今日,虽然叶海生还没有完全解除叶莲的危机,但是起码已经救出叶莲了,叶海生也不再那么压抑自己了。
“叶兄弟也是好酒之人?”
“好酒之人?谈不上,只是喜欢喝完酒的感觉罢了,身心舒坦啊!李乐,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吧!我敬你,感谢你那些年的照顾。”
“我哪有照顾你,明明都是你在照顾我!”
叶海生和李乐一同举起手中的酒囊,各自大喝了一口。
“海生,当年你?”李乐看着叶海生欲言又止。
“对不起,当年我没有找到李府的其他人,等我回到东涞国的时候,整个东涞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李乐听了叶海生的话,自己又大喝了一口酒。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应该已经死了,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罢了。”
“你恨吗?”
“恨谁?南塘皇朝?恨又能怎么样?”
“以前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呵呵!”伊剑听到李乐的话,突然插嘴说到。
“嘿嘿!伊大哥说的对,南塘皇朝应该快完了。”
“那也跟我没关系!始终不是我亲手报的仇。”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有一个始作俑者呢?”
“谁?南塘皇朝的皇帝吗?”
“南塘皇帝?不,不是他,他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
“你是说,近期传的沸沸扬扬的妖人?”伊剑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说到。
“嗯!就是他。”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仙妖的存在吗?”李乐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
“若非亲身经历,谁又会相信?”
“叶兄弟,你?不会你的敌人就是那个妖人吧?”伊剑听到叶海生说的,突然反应过来说到。
“嗯!”
“这!”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该烦恼时烦恼,该放松还是要放松。来,喝酒!”
叶海生虽然是刚认识伊剑等人,但是他完全没有戒心,叶海生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对方是否有恶意,叶海生总能凭直觉察觉出来。
微醺不醉,一夜好眠。次日天亮,叶海生向伊剑要了一辆马车,与叶莲同乘,跟在队伍前头。
南边的道路上,还残存着昨日的血迹,一群人乘坐快马和马车,快速扬尘而去,扬起的尘土,覆盖在斑斑血迹上,似乎想要掩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掩盖掉痕迹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刻在人心的痕迹,是永远无法被掩盖的。
一个白天的赶路,一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伊剑找到了小镇上最大的客栈,包了一座别院。
别院中,叶海生终于看到了这个神秘的大小姐的真容。那大小姐看上去和叶海生差不多大小,全身穿着粉白色衣裙。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叶海生看得出来,如果这位大小姐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必然是一个美人坯子。只是她那毫无血色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心生怜惜。
那大小姐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之下,走进了一件房间,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乐,你们大小姐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给她看病,都诊断不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听说鬼谷的鬼手医圣医术天下无双,现在只能指望他了。”
叶海生看着那大小姐的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呆呆待在叶海生身旁的叶莲突然拉了叶海生一下。
“莲儿,怎么了?”
“看什么看?进去了。”
“你生什么气?”
“哼!走了。”叶莲说完,便拉着叶海生向一个房间走去。
入住之后,伊剑便让人到镇上采买物质,补充一下。
“叶兄弟,你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东西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要买的。不过,要是有什么零食之类的好吃的,你可以让人买一点,我这里有一只小馋猫。”
“你说什么?”叶莲听到叶海生的调侃,不由得大声质问到。
“我说我自己啊!怎么了?”
“哦!”
“呵呵,好了,我知道了。叶兄弟,你们收拾完东西就出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你们好了过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那行!”
伊剑让客栈的伙计将酒菜都送到院子里面来,一共五桌酒菜,他们现在只剩下四十多人,五桌酒菜够他们吃的了。
伊剑让店小二另外准备了几样清淡的饭菜,送到了大小姐的房间。
叶海生十分珍惜每一次在客栈里面吃饭的机会,他现在是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何处。
当晚,伊剑让人给叶海生送来了一大包的东西,叶海生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小包桂圆干、一小盒米糕、一堆熟花生。叶莲看见了直接将整包东西抢了过去。
“哈哈哈,又没人跟你抢,我就吃一点,一点也不行吗?”
“不给!”
“小气鬼。”
次日,天色未亮,一群人便继续上路了。早饭都是在马上解决的。
叶海生一边驾驶马车,一边吃着一块馍馍,看着叶莲在旁边吃着花生和米糕,叶海生将馍馍扔到马车里面,然后故意咽了一下口水对叶莲说到:“莲儿,你就忍心一个人吃独食?哥哥也还没吃早饭呢!”
“你撒谎,我刚刚明明看到了,你在吃馍馍。”
“那馍馍又干又硬,你就让我吃那个东西啊?”
“额!好吧!”
叶莲说完掰了一小块米糕递到叶海生的嘴边。叶海生看着这不到拇指大小的米糕,有点无语,不过他还是吃了进去。
“就这么一点啊?”
“已经很多了好不好!”
“好好好。吃你的吧!驾!”
日复一日,叶海生等人极速赶路,终于在七天后赶到了他们口中的鬼谷。这期间竟然没有再次遇到那帮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海生跟着他们的缘故。
叶海生不急着去取雷击木,便跟着他们到鬼谷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医。
鬼谷四面均是千仞高峰,纵是轻功绝顶之人,也无法上下自如,进谷之路只有一条。
众人的马匹到谷外便止步不前,所有训练有素的马匹此时都变得不再听话。
“这是见鬼了?”
“看来这谷中定是有什么让马儿惧怕的东西。大家小心了,全部下马,我们走进去。”
叶海生也是第一次见到过这种现象,这也让他更加好奇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
伊剑将那大小姐请了下来,亲自保护在她旁边,李乐也走了过去,叶海生拉着叶莲跟着李乐走在他们旁边。其余弟子分成两批,一批在前开路,一批在后断尾。一群人一路向山谷走了进去。
叶海生全力观察四周的动静,根本没有发现这里和一般的山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所有马匹止步不前?
当前面的人大约往前方前进了一里路左右的距离,突然最前方的几个人相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而后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翻滚着,并且用双手不断挠自己的身体。
“危险,退后!”伊剑瞬间发出命令,所有人快速往外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