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又走了几条青石铺就的路,正欲踏进一个小院时,那个蔡永又出现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闯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没有老爷的吩咐,谁都不能来这里!就算是我也要通禀之后才可以进入!说!你是什么人!”蔡永厉声喝问。
“我是送菜的,因为尿急,找茅厕,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这里!”秦石偷偷的看了一眼蔡永,然后低着头说。
“胡说!你是送菜的?你的菜呢?”蔡永依旧喝问。
“一个老爷爷帮我看着。”秦石说。
“在哪里?带我去!”蔡永依旧没有好口气的说。
“在哪里我也说出来了,不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小池。”秦石说。
“我知道在哪里了,跟我来!”蔡永说。
秦石真的不知道那个放萝卜的地方叫什么,就算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了。一来这个院子很大。二来秦石有又是第一次来,七弯八绕的,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路。
所以如果要秦石自己走回去那个放萝卜的地方,可能走到天黑都还没有找到。
现在有蔡永带路就不同了,秦石跟着蔡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远远看见秦石放萝卜的地方。
那老仆远远的看见秦石就问:“你怎么去那么久?我等你老半天了!”
“我找不到茅厕,在院子里找了大半天都找不到茅厕。”秦石说。
“老方,你认识他?”蔡永指了指秦石看着老仆问。
“哦,他是来送菜的!”老仆指了指地上的萝卜说。
蔡永再次打量了秦石一下,自言自语道:“这个许大厨,净是找些不三不四的人来送菜!”然后蔡永又扭头看着秦石问:“这萝卜付了银子给你没有?”
秦石摇了摇头说:“没有。”
蔡永直接从身上摸出一点碎银递给秦石说:“拿到银子就快滚!”接着蔡永又扭头对老仆说:“你带他出去吧!以后不要随便带一个陌生人进来!”
老仆点点头,领着秦石朝院门走去。
“刚刚那个是你们的管家吗?”秦石问。
“是的,他是我们的二管家。听那些丫鬟们说他的管理能力不是很强,只是因为他是蔡新保的亲戚才提拔他做的管家。哼,有什么了不得的!只会在我们这些下人们面前耍横!”姓方的老仆有些气愤的说。
“他经常在你们面前耍横?”秦石说。
“谁说不是!我们这些下人不小心做错了事,他非打即骂。嗨,不说了,小心被他听到。”方老仆说。
没几步路,老仆就带秦石走到了院门口。
“谢谢你,老爷爷!”秦石说。
“这无需言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老仆说。
秦石迈出院门,老仆说:“小哥慢些走,小老就送到这里了。”
老仆说完不等秦石回答就把大门给关起来了。
秦石回到了侯子敬这里。
“怎么样?摸清了蔡新保院里的路线?”侯子敬说。
“摸清大半。后来被他的一个管家给撵出来。”秦石说。
“要帮忙吗?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侯子敬说。
“这不用。人多了反而碍事。”秦石说。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在夜色中,秦石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蔡新保的大院。
秦石在院外谛听良久,似乎无人。便一跃然后双手攀在墙头上。
“唉哟!”秦石一声惨叫,从墙头掉下来。
秦石一看自己的双手血流如注。
原来蔡新保的院墙顶端都布满了尖锐的铁片铁钉。秦石的手就是被这些铁片铁钉扎伤的。
也是秦石大意,白天来侦探的时候没有留意院墙的墙头。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秦石不会轻功,如果秦石学了轻功,这三米多的院墙轻轻一跃就跃过去了。哪里用攀一下墙头才能翻过去。
再说秦石刚刚那一声惨叫,惊动了院子里面的狗。
“洪!洪洪!乌洪!洪洪洪!乌乌乌洪!”院子里的狗狂吠了起来。
“有刺客!捉刺客!”院子里传来一声高喊。
不一会,院子里亮起了火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秦石看到惊动了院子里面的人,知道今晚是无法偷袭了,同时也担心被他们捉到,所以赶紧跑了起来。
不一会,院子里面的人举着火把追了出来,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剑,足有二十人。
他们来到秦石刚刚攀墙的地方。
“咦,这里有血迹!刺客肯定是从这里逃跑的!追!不要放跑了刺客!”不知是谁高喊了几句。
这群人沿着血迹追了起来。
再说秦石,不久他看到后面一群人追了过来,他们的火把都组成一条火龙,不禁心里紧张起来,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秦石虽然不会轻功,但因为他有不错的内力,所以他奔跑的速度差不多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
不过那些追来的人中有几个会轻功的,这几个会轻功的舍了大部队,快速朝秦石追来。
秦石又逃了三里左右,终于被这几个会轻功的人给追上了。他们一共四个人。
“小子,逃得挺快的嘛!”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笑了笑说。
“老高,别跟他废话那么多!乱刀把他剁了!”一个眉毛很浓的汉子说。
“别!捉活的!说不定老爷要问话!”一个塌鼻老者说。
“也好!让我先来掂掂他的斤两!”山羊胡子说着一刀朝秦石劈来。
秦石的手被铁片扎伤了,在逃跑的过程中虽然略做包扎,但现在一握剑柄就痛得厉害。
可是秦石没有办法,依然拔剑迎敌。
这个山羊胡子轻功虽然不错,但刀法平庸。
而秦石因为手痛,实力多少有点打折扣。可秦石学的无影剑法是江湖少有的上乘剑法。
所以仅三合,秦石就把山羊胡子劈成两截。
剩下的三个人大惊,塌鼻老者说:“不好,此人是高手!我们联手齐上!”
三人进攻秦石。十几合后,秦石刺死一个,重伤一个,还有一个也多少带点伤。
秦石倒是毫发无损。
不过秦石的手却越来越痛了,刚刚包扎好的,现在血又从沙布中渗出来了。
最主要是后面的追兵赶过来了。
所以秦石弃战而逃。
可能是那些会轻功的都被秦石干掉了大部分,还剩下一个却又不敢孤身追来。所以秦石慢慢甩开追兵。
那些人见秦石追不上了,只好退了回去。
秦石回到了侯子敬的住处。
“唉呀!小伙子,怎么手都搞伤了?”侯子敬说。
“一时大意,被墙头铁片化伤。”秦石说。
“快,我帮你看看。你这样包可不行!”侯子敬说。
“时间仓促,随便包了一下。现在回来了,你帮我重新包一下吧!”秦石说。
“嗯!好!”侯子敬说着开始帮秦石把手里的沙布解下来。“你看药都没有敷!”侯子敬把止血药和消毒药混合涂在秦石的手上,然后再取一块新的沙布给包好。
秦石现在也有些困了,就和侯子敬还有侯重阳同睡一张床上。
好在这张床够大,倒也不觉得太拥挤。
秦石在侯子敬家休养了五天。
秦石手里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侯爷爷,我的伤基本上没事了。今天晚上我打算再去蔡新保家里闯一闯!”秦石说。
“不可!照前几天所说,蔡新保的院子可以说是戒备森严,你一个去容易丢掉性命!”侯子敬说。
“那怎么办?”秦石说。
“我看不如这样,那个蔡新保比较经常去望月轩。我和你一起去望月轩看看能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侯子敬说。
“你也去?那不危险!”秦石说。
“我怕什么危险!再说你一个外人为了我那民喜药铺都这么卖命!我好意思坐在家等消息吗?别说那么多了,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侯子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