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念微微的转过了头,用余光观察着这副残画,虽然对心神还是有些影响,但因为灵窍中的傲意霸占了整个脑海,所以影响接近于无。
这不得不让王墨念对这丝傲意好奇了起来,先是驱散血气又是阻止怨气的侵入,这傲意似乎是想在王墨念的体内扎根。
王墨念轻轻的运转浩然之气包裹这丝傲意,毕竟这丝傲意太过霸道,不得不防。
王墨念细细打量这副残画,里面的怨气好像不止那么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封印,又好像是有什么缺陷。
就在王墨念思考时,血气汇聚成了一个面相粗糙汉子的头颅,王墨念手中捻紧了火球术,自进门以来他就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戒,哪怕刚刚头痛欲裂!
那血气凝聚的头颅张开了口动了动,好像是要说些什么,哪怕血气凝聚头颅再粗糙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激动之色。
那头颅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族年轻的族人啊,带我走吧,悍蛮一族已经没落太久了。”虽然这语言与王墨念不通,但是这头颅修为太高,化出了神念之音,听着皆懂其意。
王墨念皱了皱眉头,刚想否认,但是看其反应似乎才带自己来这个诡异的地方的,若是此时否认的话说不定会被杀人灭口,保命得宝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出生不久,所知之事不多,并不知道我族。”王墨念一脸茫然的回答道。
那血气凝聚的头颅眼中透露着一股深沉的悲凉,然后摇了摇头头叹息道:“也罢,我族已经沉寂的太久,当初的族人死伤惨重,现在存留下来的应该不是沉睡就是失去了传承。年轻的族人啊,你既然能进来无忧村的内部并打开青铜门,那么你定然看见了那悍蛮两字所蕴含的画面吧。”
“是的,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族人死伤如此惨重。”
那血气头颅听见后迸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傲意,甚至连王墨念灵窍中的那一股傲意都尊敬了起来。
“天地分开时,天道欲压我族,我族战天!胜其一半!”那头颅回答时声音几乎是要吼出来般,这是对于族群的骄傲!
“我族身躯化为此图,以死后怨气继续与天斗!我等现在所处之地便是我族之魂所画的无忧村残图!不过此无忧村非彼无忧村,是我等执念重新凝聚,若是完整时彻底展开,如蛮王一拳!族人,将我们带走!”最后几句话已经吼了出来,将王墨念的耳朵几乎震破,喊完时王墨念只感觉阵阵耳鸣。
王墨念思索了一会,然后回答道:“那我如何将尔等带走?”
那血气头颅一脸得意的说道:“只需我族人生机即可,刚刚地上的血气已汲取到,只需你以血为祭,便可直接认主。”
“那你又是何物?为何居此画中?刚刚的尸体又是何人。”
“我为当年残留之魂,无忧村画毕,只剩我一魂,蛮王将我封印于画中便无力布置更多。刚刚尸体皆是我族血气幻化而成。”
王墨念仔细的思索着刚刚到对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便用地上的石头划开了手腕,用鲜血撒在了画中。
只见那画血光阵阵,怨气冲天,无处宣泄,直入王墨念体内,王墨念以强大的意志争取到了片刻的清明。
“族人,将画收入灵窍,将它练为性命相修的法宝!”那血气骷髅看见形式不对提醒到,说完钻入画卷等待画卷一同被收入体内。
王墨念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照做,但是眼中的清明快要消失,他咬了一口舌根,鲜血从他嘴中喷出,但是借痛将画一举收入灵窍之中。
大量的怨气冲入他的灵窍中,那傲意也管不了什么霸道不霸道了,直接流进王墨念的上循环中运转起来。
而怨气自然的居住在了王墨念的脑海,王墨念那已经被脆弱不堪了灵窍被一次次冲击着。
终于,王墨念的灵窍在怨气的冲击下碎裂开来了,身上的浩然之气全部外散,那傲意也来不及逃离散入了脑海。
不过王墨念的灵窍碎裂后并没有像他人被废了修为后消散于天地间,而是化作碎片环绕在脑海中默默的容纳着怨气。
期间王墨念无数次被痛醒但又被立刻痛晕过去,在痛苦死去的边缘中挣扎,若没有那悍蛮两字中目睹数万年征战的道心锤炼,定会当场毙命。
一次又一次,王墨念虽然疼痛但没有丝毫轻生的念头,等到怨气差不多融入完全时他已经可以稍微控制自己肢体的移动了。
无数次的痛苦可不是白痛的,王墨念已经对于这种疼痛麻木不仁,但是灵魂的消耗所产生的虚弱敢还是不能反抗的。
最终怨气全部进入了画中,王墨念也渐渐的恢复了身体各处的知觉。
王墨念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苦笑道:“完了,一身修为全部消失,灵窍碎裂,从此以后我王某废人一个。”
就在他沉浸于失去灵窍的悲哀时那头颅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脑海中:“嗯?你长辈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悍蛮族虽有灵窍,但走的并不是练气士的路子,何况你刚刚修的还不是正宗的练气士。”
“还有救?”那头颅说的话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希望,他着急的问道。
“你这小辈好是奇怪,你的长辈未给你准备分身?我们悍蛮一族虽有灵窍,但是却是要它碎于脑海,所以说灵窍是他人的数倍。”
“待到灵窍碎裂后包裹着脑海的表面时,脑海就只是一个存放精神力的地方。长辈准备了分身可以直接将碎窍时的灵气转到分身的身上让其独自修炼,修到一定程度时可以与本体完美融合突破境界,外人称呼我们这种分身为道身。”那头颅带着疑惑问道,对于眼前这个小辈很是怀疑。
“前辈,后生自小就未见过父母,且丢了传承记忆罢,固不知此事,多谢前辈指点。”王墨念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这才稍微的消除了那头颅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