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崇山峻岭之间,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山高入云霄,有直插雷霆之势。山后是悬崖,陡峭壁立,抛石无声。山前一片平坦,山势成环抱状态,这里的人们称它为狐灵山。
山前坐落着一个村子,正是晌午时分,村子里炊烟袅袅,饭菜的香味飘满山间。
阳光正好,照耀着大地,给山间铺满金色的光芒。雾气还未完全散去,阳光透过迷蒙的雾气,折射出道道紫芒。紫色与金色交叉相穿,宛如在山里形成一道不可摧毁的屏障。
一阵阵笑声从村子里传了出来,阿默、风影、鹤轩等一群少年在村子中间练习基本功,他们学习了一些简单武术用来强身健体。
默青,人们都叫他阿默,住在村子的东边,是打铁匠默江的儿子。
风影,村长家的女儿,平日里备受父亲风柒宠爱,性格有一点刁蛮。从小跟着她娘学习占卜术,虽然学习了很多年,但也只是懂得些皮毛而已。
鹤轩,村西头武行家鹤俊先的儿子,活泼爱动,停不下来,喜欢武术,但不喜欢自家武功,说那个无聊又没劲。
“不练了,不练了,这几天都是这几个动作,闭着眼睛都会了。”
风影练着练着突然往旁边一坐,不耐烦地说道,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倒也是,鹤伯伯有些时日没有教我们新的动作了。”
阿默说完,盯着鹤轩。
“你可别看我,我才懒得学我爹那一套。动作老套,难看死了。”
鹤轩满脸的嫌弃,他突然顿住了,脑海里飘过一道灵光。
“阿默,江叔的那块石头锤炼得怎么样了。”
风影听到鹤轩提到铸剑,突然来了兴致。
“对啊,对啊,早就听说默江叔得到一块神石,可用来打造神兵利器,现在进展如何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爹爹前些时候也只说在锤炼,具体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不可能吧!”
“嗯哼...”
鹤轩质疑的看着默青,默青无奈的摆了摆手。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找江叔,瞧见瞧见吧!”
风影拍了拍双手,立刻跳了起来。
“这也行,去吧。”
默青站了起来,在这里练了老半天了,确实有些无聊,那块石头虽然放在铺子里,倒有些时候没有瞧见了。三个人都有些好奇,迫不急待地向着村东头出发了。
“喂...”
他们回过头一看,妙公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
“你们三个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等大饱眼福的美事你们不带上我。”
妙公子,西韵茶楼的大少爷,真名妙羽,读了很多古籍,见识是这一群年轻人中最渊博的。他擅长音律,酷爱长笛。
“想不到公子也会对一块石头感兴趣”。
鹤轩打趣地说道。
“天界陨铁,不可多得,若能看得他练就过程,实在是一种荣耀。”
妙公子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鹤轩,你就别调侃公子了,你若想看,我们就一同走吧!”
阿默看到妙羽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不关事,不关事,从小到大,他几时不与我斗嘴”。
妙公子说完,四人都笑了,一起向村东头走去。
离村东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听见砰砰砰的打铁的声音。
铁匠铺里,一个皮肤黝黑老汉正在抡锤打铁,锤与铁的每一次碰撞,都会开出绝美的火花,绽出的火花掉进旁边的水缸里,嗤嗤作响,白烟瞬间就从水里升了起来,老汉顾不得这些,更加快节奏地打着铁块。
旁边的炉火快要熄灭了,一闪一闪的,还剩下些许火苗。
“爹,我回来了。”
默青推开铺子院子外半掩的大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到。
“回来的正是时候,赶快来加点木炭,把火烧猛点,这把斧子还差点火候。”
老汉在屋里说道,并没有停下手中铁锤。
“好的,马上就来。”
“江叔,我来吧!我来帮你,肯定比阿默拉的燃的旺。”
默青正要去加炭,却被旁边的鹤轩抢了个先,鹤轩跑过去加了木炭拉起了风箱,还别真说,火苗呼呼地就窜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功夫,默江停下动作,仔细打量了手上的斧头,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默,这是东边柳婶家要的斧头,明天一早你给人家送过去。”
“嗯,好的,爹。”
“土生木,木生风,风助火,火融铁,水祛火,江叔,才发现你这儿金木水火土全齐了,果然是块风水宝地啊!”
风影环顾了屋子一周,一边数一边惊奇地说道。
“哈哈哈哈……”
默江不觉地笑了起来,这些东西不过在平常不过了。
“三姑娘最近都教会了你些什么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母亲教了我五行卜,还说精通五行卜可以预知未来,不过我还没参透,暂时算不出来。”
风影无奈地笑了。
“不急不急,江叔相信你有朝一日你肯定会超过你娘的。”
“默江叔,这房间里生着火,却不能感受到一点温度,想必跟那块石头的寒气有关吧。”
妙羽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
“公子果然还是见得多,神石寒气太重,已经锤炼了一些时日,现在剑丕初成,但是对于寒气的抑制还远远不够。”
默江把手里的斧子放在一边,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屋,那里是寒气最深的地方。
“哪里哪里,我这都是在书上看到的。”
妙公子谦逊地说道。
“你们几个是来看剑的吧!”
“嗯...”
几个人点了点头,对于这块石头的变化很是好奇。
默江放下铁锤,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件长衣披上,走进小屋子里去了。
稍后便拿出一跟用布条包裹的物体,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把长剑,剑长三尺有余,剑身未平,只是初成剑型,手柄也没有,只用两块桃木夹着。
那长剑还未近身,便感觉到屋子里又冷了几分,风影裹了裹衣服。
“这就是那块石头,江叔,你果然厉害,这才几天都成剑形了。”
默江微笑着点了点头,几个人年轻人有些小兴奋,都凑上去仔细瞧看。
“好凉啊,这神石果然厉害,这把剑将来一定是不世珍宝。”
“书中有言,天界神石,自外空而来,极寒之物,所到之处必定是滴水成冰,为何只是这般?。”
“书中所言并不假,只是神石在陨落过程中速度甚是快,在这个过程中吸收大量热量,又在我这铁匠铺里温存数月,自然已不是书中记载的那般。”
“原来如此!”
默江看出了妙公子的疑惑,缓缓道出缘由,妙公子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这把凹凸不平的剑丕上,屋子里安静极了,碳火燃烧发出吱吱声,不时地跳出几个火花来,但是屋子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暖,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阿奇!!”
“江叔你快把它收起来吧,太冷了,受不了了”。
鹤轩离长剑最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他揉了揉鼻子憨声说道。
“也好,你们虽然年轻,但剑气过于深寒,确实不宜在此久留,过过眼福就行了。”
默江把未成的长剑重新包裹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转过头来对默青说道。
“阿默,快来收拾收拾,塘了炉火,天色不早了,回家去咯。”
“好勒,我这就去。”
阿默塘了火,收拾好铺子里的工具,默江把未铸成的剑丕放回小屋,锁了门,五人前前后后走出大门口,吱呀一声,默江回身把大门带上了。
天色暗了下来,不少人家都点起了油灯,泛黄的月光洒在路上。
狐灵山三月的的夜晚,温柔的清风,淡淡的桃花花香和着炊烟的味道,一片祥和安宁。
三个少年在月光下一起向村子深处走去,一老一少走进不远处的屋子里,老汉身影矫健,略带几分疲惫。
少年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愉悦,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