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胜负已分,那么陈冬再次取得了在这里挑选产品的权利,可是他知道宋怀远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就面带笑容的看着宋怀远说,“宋大少爷,你是不是还不甘心?如果不甘心的话,咱们再比比看。”
“陈老板的规矩是赢了一局之后可以在他这里挑选下一轮的产品,如果连输三局的话,那么就永远离开贤雅居,不能在这里挑选产品。”说完之后,陈冬看了看陈厚朴。
陈厚朴默默的点点头,确实有这种规矩,刚才上2楼的时候,除了那些上下五千年的产品介绍,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的就是陈厚朴的店规。
如果是两组人PK的话,其中一个人连输三局,那么就永远不要在小雅居里面挑产品。
因为能够连输三局的人,还是远离收藏界为好,这个规定的出发点是好的,怕的就是那些肚子里面没有什么货,但还硬着头皮往收藏界里面钻的人,到最后只会输得更惨。
陈厚朴看着陈冬的眼神里面都是感激,其实就算是陈冬不说,他也马上就要宣布这个店规了。
宋怀远这一次来,有什么样的目的,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明白,陈厚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
宋怀远看着陈冬,脸色平静,依然带着那种傲慢的笑容,“很好,你赢一局并不代表你能够一直赢下去。”
陈冬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好,那咱们就继续比下去。”
“陈老板开始吧,还有什么可以PK的东西通通拿出来。” 宋怀远看了看陈厚朴,道。
陈厚朴这一次并没有叫他的服务员,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这边请。”
两伙人被请到了刚才喝茶的房间隔壁。
这个房间挺空旷的,那是因为它的产品全部都是画,挂在4周的墙壁上,只在正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
陈厚朴说,“顾大小姐曾经说过一番话,我觉得特别的中肯,在收藏界不能简简单单的说这一件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来判断一个人在收藏上的造诣。”
“这里挂着的都是我这么多年收藏回来的画儿,因为纸张保存问题,所以很少对外开放。”
今天的第2场PK就在这里。
陈厚朴带着他们一块来到了一幅古画前面,这个古画气势恢宏,画的是巍峨的群山。
他简简单单的指着这幅画,“我不做任何的介绍,你们二位鉴定之后给我介绍。”
说完之后陈厚朴就坐到了那张硕大的桌子旁边,服务员很快就给他端来了茶。
宋怀远来到了画的前面,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专家也在他的身旁,给他指点着,“宋少爷,这幅画一看就是宋朝的,你看看落款,你看看笔触,还有这种用笔的方法,是宋朝的大家。”
另外一个专家也说,“没错,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个流派,特别擅长画这种山水图,皇宫中也收藏了很多,为的是表明当时的太平盛世。”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
在另一边,陈冬沉静的站在那儿,什么话也没说。
顾小曼和他身后的于程还有曾雪儿热烈的讨论着。
“我爸爸曾经告诉过我的,古画这个东西很难鉴别的,如果有一些是从墓里面发掘出来的,那就更难鉴别,因为损耗的比较严重,这幅画要我说,应该是元朝的。”
曾雪儿饶有兴致地问顾小曼,“元朝的,那时间应该挺久远的,能保存成这个样子挺难得。”
顾小曼点点头,“是,我也觉得挺好的,那个时候,有名的画家会用特殊的材质来做画纸,所以元朝的这种保存的比其他朝代的要好得多。”
曾雪儿和于程同时点点头,“小曼,和你在一起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顾小曼有些得意的一笑,“你们两个还挺谦虚的,跟着陈哥这样的人,我还说和我学到东西,陈哥比我懂的多得多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陈老板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清了清嗓子说,“两位鉴定好了没有?谁先来?”
宋怀远旁边的一个专家特别急功近利,马上就举起手来,“我们先来,我们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陈厚朴笑了笑道,“好,那你们就先来。”
这一次两位专家都没有说话,而是请宋怀远来讲。
怎么说宋怀远也是国外大学毕业的,虽然学的并不是什么考古和藏品专业,但是他自认为想要学什么,那就没有学不会的。
再加上身旁的人脉和资源那么多,这一段时间恶补了一下国内收藏界的各种知识,宋怀远觉得和那些在收藏界里面经营了几十年的人比起来,他已经可以出师了。
站在这幅巨大的古画面前,宋怀远娓娓道来,“说起来,咱们华夏的历史真是源远流长丰富的很,让其他国家汗颜,我在国外求学的时候,对咱们华夏的历史文化非常的感兴趣………”
这一番唱高调的话,直接让于程来了一个不屑的切,“鉴定就鉴定,哪那么多废话,知道你在国外留过学,也知道你们家挺有钱的,行了行了,直接鉴定就可以了。”
旁边的曾雪儿和顾小曼捂着嘴巴直笑,宋怀远一个狠狠的眼神就瞪了过来,“像在收藏界里混的,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些文化底蕴,有的人一看就是初中没有毕业,说起话来喳喳呼呼,别说是文化了,连最起码的素质也没有。”
此言一出,于程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指着宋怀远就说,“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初中没毕业?你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
曾雪儿拉着他的胳膊,小声的在他耳旁说,“好了,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就是想要惹火你吗?”
于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宋怀远冷冷一笑,就开始白话了。
“从这幅画的风格还有落款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出自宋朝,虽然落款并没有画家的名字,但是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这幅画就是宋朝的,因为宋朝有很多画家,他们画完之后都是不写名字的,而且还是故意为之,在当时这是一种非常风行的做事态度。”
要说这个宋怀远,还真是挺能掰掰的,加上他自己肚子里面有一些墨水,还有刚才两个专家的指点,噼里啪啦的说了大概有十几分钟这才停住,“陈老板,我解释的还算是详细吧。”
宋怀远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得意,他很少输,要不是遇上了陈冬这种人,他怎么可能会输。
自认为自己的解释天衣无缝,即便是面对陈厚朴这种在收藏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班门弄斧的感觉,他身后的两个专家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陈厚朴看着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对不对的,我先不做判断,陈大少爷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