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口中的李哥便是那眼镜男。
她说的情况也就是眼镜男发狂的那天,疯狂撕咬许强和燕子。
而且那天的动作和举止根本不似常人。
许强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手里不忘撸上两局王者。
“四眼那天是中了墓里的一种菌毒,那种都随着血液侵入全身神经造成人四肢麻木,行动僵直,大脑思维混乱,大家以讹传讹也就衍生出僵尸这么一种东西来,我那天拍打他的全身,就是为了替他排毒。”
许强并未抬头,此时他正激战正酣。
“放屁,头一次见有人把打人说得这么理由清奇的!”
这骂声不是别人,正是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扶着许强家院门儿的胖和尚。
“你这货是不是也大脑思维混乱了,要不要我也给你治一治?”
刚刚被对方来了个强杀的许强,把手机往摇椅上一摔,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来。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干什么总针对胖爷我!”
胖和尚憋了一肚子的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两人眼看就要掐起架来。
“那个,羊肉串烤好了,你们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燕子尴尬的手里拿着串儿,站在二人中间,小声的劝说着。
“不吃!”
“不吃!”
这次二人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
“燕子躲远点,省得一会儿溅你身上血!”
“弟妹,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再给我烤上十个羊腰子,等我收拾完这小子再来吃!”
看着二人恶狠狠的目光,燕子只得点点头,躲到了烧烤架以后。
燕子那边刚刚躲好,这边就已经动起了手。
只见许强,今天仍旧是一双人字拖,一件白色的大跨带背心,一条大花裤衩,那叫一个随意。
在快速移动中,燕子只能够看到许强已经变成了一道白色的残影。
在看胖和尚那边。
本来一身红色袈裟的他,直接化作了一道红色残影。
两道残影交错,实在是难分伯仲。
从来没有看到过许强这般身手的燕子,哪怕是那天对付眼镜男,许强只不过是动用了皮毛。
“十个羊腰子,你丫的也不怕吃爆喽?”
边与胖和尚交手的同时,许强不忘一边调侃。
“要爆也比你丫的需求不满强!”
胖和尚直接回怼回去。
“你丫的是不是吃羊腰子吃多了,嘴里都那么骚气!”
许强哪里会任由胖和尚骂他,回怼回去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甘落后。
高手过招,胜负便只在一瞬之间。
所以仅仅过去了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二人便同时向两方退去。
本来就不分伯仲的二人。
此时的样貌,那叫一个搞笑。
许强的衣衫,一条条一片片的挂在身上,勉强能遮羞。
身上同时也挂了彩,青一片红一片,尤其是嘴,已经肿胀如香肠。
在看胖和尚,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身火红袈裟,直接碎成了布条。
本来就如大饼的脸上,被揍的更是胖如猪头,嘴角流着鲜血。
然后谁也不理谁,直接扭过头去,但仍同步的向燕子的烧烤架走来。
坐在小马扎上,你一串我一串,完美的诠释了撸串撸出火星子。
看着这两位的吃相,坐在二人中间的燕子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由于这两位嘴角都受了伤,一吃一痛,一吃一吸凉气,但饶是那样,也阻挡不了两个吃货对于吃的热情。
“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拿酒。”
看着闷头不语的二人,燕子识趣的起身向屋里走去,把空间让给两个大男人。
“要不要来串腰子,这玩意补肾,你用的着。”
胖和尚拿着一串羊腰子递到许强面前,眼神往燕子的方向一挑。
“老子战斗力好得很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吧。这东西多骚气,你怎么也吃的下去?”
许强直接把胖和尚拿着羊腰子的手一把拍开。
与刚才不同,二人这次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平缓了许多。
接下来便是两位吃货,对于万千美食世界的探讨。
“告诉你羊腰子可是个宝,做的好吃的根本就不骚气,而且爽口弹牙,十分的有嚼劲。”
胖和尚手里拿着那串羊腰子,又是比,又是画,为许强详细的解说着。
“这羊腰子在烤制之前,要先用碱面和盐混合仔细的摩擦,然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光洗就要洗个十几遍,那是绝对的干净。”
胖和尚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羊腰子,大嚼特嚼着,又继续说道。
“然后这些洗净的羊腰子再用特殊的香料腌制,腌上个四五个小时,做到绝对入味,再上火烤制,而且这烤的手法,也特别有讲究……”
胖和尚侃侃而谈,许强则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对于胖和尚谈话内容的赞同。
燕子拿着酒,从屋里走出来时,二人早已经能够谈笑风生。
这也许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友谊的最好诠释。
兄弟没有隔夜仇,拳拳到肉消怨气。
把酒言欢撸个串,和和气气是兄弟。
胖和尚倒是好酒量,一罐接一罐的喝着。
而许强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罐直接倒地。
一切好像又重新归于了宁静。
许强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而且他还是在燕子焦急的呼喊中清醒过来。
“许强,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许强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大手一捞,便把站在炕边儿上的燕子,直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许强的话,听在心里美滋滋的,但是燕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许强别闹了,真的出大事了!村里人把我爷爷他们围起来了!”
燕子焦急的摇晃着许强。
“什么?”
燕子的此话一出口,许强这才清醒过来,蹭的一下便坐起身来。
废话,这果然是事态紧急。
作为自己老婆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许强那可是相当的关心,势必要好好的表现一番的。
今天这就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呀!
往上身胡乱的套了件大挎带背心,跳下炕踢踏上拖鞋,许强牵着燕子的手就往谢家村大队部一溜小跑而去。
许强他们还没有跑到,就远远的听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走近一瞧。
那还得了!
只见谢家村男女老少全部出动,将大队部围得个水泄不通。
而且这些人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农具,活脱脱的一副刁民形象。
“你们这些个盗墓贼,给我们出来!”
“敢盗我们老祖宗的墓,看不打死你们这些盗墓贼!”
这些村民一个个的叫嚣着,可是许强却是疑惑万分。
“谁说爷爷他们是盗墓贼的?”
许强向身边的燕子轻声问着。
燕子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我给爷爷他们送饭,就成这幅光景了。而且这些村民根本不听爷爷他们解释,还把考古队里面的人打伤了。”
许强眉头紧皱,他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肯定是有人捣鬼,想阻止考古队继续深入墓穴,所以才用了这样的阴招。
要知道,农村人对于老祖宗的信仰,那就是比命还重要的。
无论是谁,刨了你家祖坟,那根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的存在。
这一点,诬陷考古队挖了他们的祖坟,可谓是下的一手好棋,直接引起了民愤。
如果解释不清楚,考古工作势必会戛然而止。
从而为那些盗墓贼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在这件事中。得益最大的无异于就是盗墓贼。
而谢家村中与盗墓贼相关的人员,无疑就是村长谢喜军。
心中有了判断,许强向人群中瞧去。
果然,许强在在人群的最前面发现了谢喜军。
他此时站在大队部的台阶上,双手下压,好似在说着什么劝说村民的话。
许强冷哼一声,现在的谢喜军无论做什么,恐怕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
又或者,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许强与燕子走到人群外围,就听谢喜军道:
“大家不要激动啊,也许孙老师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家要体谅!”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村民们的反驳。
“体谅?体谅他刨俺们祖坟?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谢来,村长你就能让人家刨咱们祖坟?”
谢喜军作势又双手下压,清了清嗓子,表现的一脸为难。
“这件事情俺也很为难,俺也姓谢,俺身上和你们流着一样的血,但是,祖宗的身份先放一边,咱们都要以国家利益当先嘛,咱们是要支持孙老师工作的嘛!”
这一番话,谢喜军可是说的大义凛然。
但是,这事,他是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同时,将民愤更是激发。
“他们这就是明抢,这跟盗墓贼有什么区别?村长,你也别为难,你要是还当自己是咱谢家村的人,跟我们好好的教训这些盗墓贼!”
不知是谁,这一句话后,所有人都举起手里的农具,往大队部的门上砸去。
大队部本就破财异常,那木门更是年久失修,这一砸,还不得把门直接砸开?
这么些人冲进去,里面考古队的人,不死也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