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到省城云市一般车程在六个小时左右,但是在叶子萱一路飞速驾驶下,仅花了四个半小时就已经赶到了云市。因为上午出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八点多了,一路上叶子萱又马不停蹄的赶路,沿途的服务区一个都没有进去过。此时的秦镜早已经有点饥肠辘辘了,见叶子萱把车子拐向一个看起来特别高档的社区,他还以为叶子萱带她来这里吃饭呢,不由得笑道:“你也太客气了,其实不用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午饭随便弄点什么就可以了,我不挑食的。”
叶子萱朝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直接把车子拐了进去,又开了一会来到一栋三层别墅面前停了下来。见叶子萱熄火停车,秦镜就知道目的地到了,拿着自己的背包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放眼望去,只见这座别墅坐西南、朝东北,可以说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是“靠山高硬、前景开阔、位子显赫、广纳财源、永保安康”的一块乐土,从自然地理的角度来看,可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叶小姐,这个屋子的主人不简单啊,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咦,不对啊,要是这里用来开饭店的话,那整个的格局就全破坏了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谁这么败家啊!”
“谁跟你说是来吃饭的啊,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叶子萱好整以暇的说道。
“叶子萱,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扣我钱就罢了,路上让你在服务区停一下你又不搭理,现在到地方了还不管饭啊,有没有天理啊?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呵呵,小秦,等会忙完以后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现在有个要紧事先让你拿个主意。”一个声音从别墅的门内传了出来,赫然就是和秦镜见过一面的叶老,旁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不怒自威的老人,只是现在那个老人脸上虽然平静,但是秦镜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焦虑。
“叶老,原来是你啊,您别介意啊,我只是和叶子萱开个玩笑。”秦镜笑着招呼道。
“呵呵,你小子啊!”叶老也就是叶子萱的爷爷叶信礼笑着说道,只是心里也有点奇怪,感觉秦镜和那天见面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知道叶老这么急召我来,有何急事啊?”
“来,小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徐援朝。”
“徐老好,我叫秦镜。”
“你好,小秦,我听信礼说起过你。今天特地把你接来,就是有一桩事情要麻烦你。”秦镜看得出徐援朝心里的焦急,但是见他仍然平静的等着叶信礼给两人作介绍,心里对他的养气功夫不禁有点佩服。
“徐老你太客气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效劳的。”秦镜客气的说道。
“你跟我来!”徐援朝做了个请的姿势后,转身大步向别墅内走去,叶信礼随即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秦镜摸了摸鼻子看了下叶子萱,叶子萱没有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啊,还不快进去。”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再说了肚子真的好饿。”
“就知道吃吃吃,难道你是饭桶吗?稍微饿一会儿又死不了人,徐家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说完,不禁丢了个白眼给秦镜,自顾自的进了别墅。
秦镜讪讪的笑了一下,见他们都进去了,只好也跟着进去,心里猜测着徐家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
跟着叶子萱的脚步,秦镜来到了一个卧室,里面除了徐援朝和叶信礼外,张警官赫然也在,还有两个一看就是医生模样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当然大家目光的焦点是房间里的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只见原本应该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此时病恹恹的躺在那里,柳眉频频皱起,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被子下的娇躯时不时的颤抖一下,仿佛在做着噩梦一般。
叶信礼看见秦镜进来,招了招手,示意他往前一步。秦镜走上前去问道:“叶老,这什么回事,你不会急着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吧。”
见叶信礼点了点头,秦镜不由得捂了下脸,尴尬的说道:“叶老你不会搞错了吧,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没用啊。再说旁边这两位一看就是专家啊。”
徐援朝在旁边开口道:“不错,这两位都是我专程请过来的省城医院的专家,不过他们现在也束手无策,所以我才让子萱把你接过来的,老叶说可能只有你才能治好我孙女了。”
“叶老,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
“小秦,你过来,麻烦你仔细看一下嘉雯的症状。”说着,叶信礼指了指床上的女孩说道。
秦镜来到床前,看着正值花季的女孩那柔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起了几分恻隐之心,看徐援朝的气势肯定是有权有势加有钱的那种,可是现在却只能看着疼爱的孙女躺在床上饱受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和普通的老人有何区别啊。罢了,既然已经来了,只有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秦镜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徐嘉雯的症状,脑中尽力回忆着以前爷爷所教过的病理分析,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请示了一下徐援朝后,秦镜把手伸进被窝把徐嘉雯的手拿了出来,入手处细腻柔滑,握在手里自有一股凉意传来。只见女孩原本纤细的手指微微有些虚肿,秦镜轻轻的在上面按了几下,女孩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刚要放下,秦镜“咦”了一声,在女孩手腕处看了一下,又快速的把徐嘉雯睡衣的袖子撸了上去看了一下,看完不由的惊叫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又是七绝草!”
话音刚落,徐援朝在旁边说道:“小秦,你确定嘉雯是中了七绝草吗?”
“她这个情况几天了?”
“差不多四天了。”旁边的一个专家说道。
秦镜听完,脑中不停的回忆七绝草初期的症状,伸手又在徐嘉雯后颈、锁骨处看了一下,心里合计了一下后,对着徐援朝说道:“八九不离十了,就是七绝草!”
“谁这么狠心啊,对一个小女孩下这种剧毒。”叶子萱在旁边恨恨的说道,因为她听爷爷介绍过七绝草发作时的惨状,真想现在就把下毒的人抓过来爆揍一顿,不然不足以发泄她内心的怒火。
徐援朝在刚听到秦镜说出七绝草时,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还好旁边的张警官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向张警官示意没事后,他沉声对秦镜说道:“小秦,你有办法解毒吗?只要你能治好嘉雯,条件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满足你。”
“额,徐老,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是学了点皮毛,连你孙女中的七绝草是哪七种都没法全部认出来,更不要说有把握解了您孙女的毒了,乘时间还来得及,您还是另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