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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欢嗤笑,裴璟就算好看,也没到天人吧。心里不屑一顾,文欢还是看了远处的那人一眼,不得不说,裴璟当的是好看两字。文欢看人最喜欢看他的眉眼,有的人眉眼温润,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有的人眼神清澈,琉璃焕彩,端的是倾城回眸;也有人眉眼冷清,似是无悲无喜,不似人间客。而裴璟,应当就是那第三类人了吧。

骨相奇佳,虽然瘦但却不孱弱,有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拔挺直,尽管已经到了束冠年龄,满头青丝也只是用一根发带绑起来,眉眼含笑,甚至可以看到他那先窄后宽的双眼皮,琉璃似的眸子里映出来文欢的倒影。

倒影,什么?!

不知不觉,裴璟已经走到了文欢的面前,两个人相隔不过数指,差一点那位小世子就会贡献出自己的初吻!

“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欢后退了几步,和裴璟拉开距离,稳定好心绪之后才开口询问。

“我?我看到某人看我看的痴了,便想来提醒一下,毕竟这是在大街上,想看的话,欢儿可以随时来我屋里看。”最后几句话是裴璟走近文欢,伏在她耳边说的。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让文欢很不自在,推了裴璟一把,恨恨说道,

“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裴世子不知晓姑娘家的清白所谓何物,文欢也是要自己掂量清楚,这般无礼,让嬷嬷看了,定是要好番说教。”

“哦。”

哦,哦你个大头鬼啊,这个时候不应该给我赔礼道歉么,什么小生逾矩,姑娘恕罪,小生这厢有礼了,怎么通通都没有啊,一个哦,什么意思啊。就在文欢纠结的时候,裴璟下一句话就把她雷的外焦里嫩。

“没事,你的清白我来负责,反正以前不也是经常一起睡么?正好将你以前的清白也负责了。”晚了,文欢想堵住裴璟的嘴晚了,街上的人纷纷驻足,看着这个面目清朗的少年露出了迷之微笑。那微笑里有太多意味,文欢不想去揣测,只能也投之以一个同样的迷之微笑。眼神里射出的刀子足以将面前那个坦坦荡荡的少年郎千、刀、万、剐。

“欢儿,你来了长安为什么没去找我?”

“……”

“世子,姑娘昨……”

“欢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想你回来的。”

“……”

“……”

“欢儿,你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

“我不知道,看圣上旨意。”被裴璟烦到不行,文欢只能回答裴璟的问题,却不想停下来的时候,撞入了某人温暖的怀抱,裴璟把头放在文欢的肩窝里,细细地嗅了嗅文欢头发的香气。

阿箬在旁边震惊了,刚刚小姐生气随便走,也幸亏走到了一个巷子里,不像刚刚那般在大街上。但就算这样,也有伤风化吧。

“世,世子,我家小姐还,还未出阁,您这样,对我家小姐不好吧。”阿箬颤颤惊惊地“提醒”裴璟。“你家小姐日后是我的世子妃,”

“哦,啊,好。”

好个屁,阿箬你就不能有点骨气,长点脑子,没看到你家小姐我理都不想理这个人么?文欢一直在给阿箬使眼色,无奈阿箬那个傻姑娘捂着自己眼睛,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文欢气馁,任凭裴璟趴在自己背上,“阿箬,”文欢大声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啊,小姐你叫我?”

“你回文府看看爹爹回来了没,如果回来了就跟他说一声,我去拜访老朋友。”

“啊,哦,是,那小姐,你是要去,去”在文欢的眼神压迫下,阿箬没有把那三个字说出来。

“行,欢儿跟我走,那阿箬你就回府上吧,玄青,你送阿若姑娘回府。”白青出现的时候,文欢和阿箬吓了一跳,文欢看了看阿箬,阿箬也看了看文欢,可能是感觉到两人的不自在,裴璟好心的插了句,“玄青是我的贴身护卫,他,有间歇性耳聋。”

“……是,阿若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额,好,好的,麻烦了。”

送走了阿箬,现在待着的也就只有文欢和裴璟二人了。裴璟拉着文欢的手,骨节分明,五指纤长,很容易地就包住了文欢的小手。文欢挣脱不得也就随便裴璟了。

“欢儿,还有四个月你就及笄了,是不是?”

“啊,是,还有四个月。”文欢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准确来说是裴璟包着文欢的手,实在是希望有个东西能够遮住自己的脸。如果从小路走的话,文欢或许也不会这么羞赧,但是,裴小世子拉着文欢光明正大的从闹市穿了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这对俊男美女。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一段时间,长安城里谈论的大多是,“裴小世子名草有主”“文府小霸王和静淮小世子,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文府小霸王归来,不输当年”“美人受罪,实乃天下失职”等等,但不管怎么样,文欢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裴璟。看了诸多话本,都知道像裴璟这样的,嗯,万千女子的梦中情人的后援团是十分强大的。估计赶明就会有一个护草使者来讨伐文欢。而且,应该不是个简单角色,很有可能是人们认为最和裴璟相配的世家小姐,大小姐还有一群小妹,有的负责挑事,有的负责打架,有的负责煽动舆论,最后还有可能会买杀手杀人。怎么办,我怎么这么难,我刚来长安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你在想什么?”

“我不想英年早逝。”

“什么?怎么可能,有我在,他们哪能动得了你。”

不理会裴璟的打趣,文欢一路到是十分沉默,好不容易到了静淮王府,准备跟老王爷打声招呼呢,就被裴璟拉进了裴璟的院子里,“望穿阁?”

“是不是很好听,和你的秋水苑是不是很搭对?”如果尴尬能化抽象为具象,想必此时文欢已经被尴尬砸死了。“以前应该是叫‘冬荣院’,不是么?”

“忘了,不知道,不晓得。”得,一看裴璟那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在浑水摸鱼。

“欢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为什么总是对我冷脸相待,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怎么了,嗯?”

少年还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喜怒哀乐惯会写在脸上。文欢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三月的暖阳让文欢眼底的凉薄都淡了几分,裴璟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文欢,似乎是一定要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嗯?是你做了什么让我有意见的事么?”文欢扯了扯嘴角,至少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无情。但效果,微乎其微。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什么,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裴璟有些心虚。呸,你心虚个屁,你又没干什么对不起文欢的事。裴璟在心底把那个懦弱的裴世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没错过文欢转瞬即逝的一抹笑意。

不是文欢不常笑,只是文欢嘴唇偏薄,笑起来总有些讥讽意味,再配上那时不时眯起来的眼睛,更是让人心底发怵。久而久之,文欢的发自内心的笑真的很少见了。不过,裴璟可以确定的是,文欢刚刚是真的笑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套路我啊,你一去凉州四五年,连个信都没有回。这刚回了长安,也没见得多想我,整个人比当初冷之又冷,浑身竖着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回来讨债的,别人欠了你八百万一样。”

不理会裴璟夹枪带棒的明嘲暗讽,文欢径直走进裴璟的“望穿阁”,不得不说,这个院落从外面看不是很大,但进去了看了才知道“别有洞天”。

“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这个小秋千啊,”主卧前有一片竹林,是苍山唐竹,不是金贵的主,却也让裴璟养的十分娇气,引的是十几里地外的山泉活水,一温一凉,一年四季都是翠绿常青。但凡知晓一点裴世子的喜好,便知道,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能动世子宝贝的不得了的竹子。当年乾元帝想移几株到议政殿外,裴世子硬是撒泼打闹没同意,后来,顾家小公子顾显棠因为往竹林里面撒尿,被裴世子给五花大绑在了“冬荣园”的门口,——那时候也没叫望穿阁。

自此以后,顾显棠逢人便说,裴璟这辈子就要跟他的竹子过一生了,也不枉他得一个“东南美人”的诨号。但如果此时顾小公子在的话,他口中的那位“东南美人”此时正一脸宠溺地看着文欢这个破坏风雅的人随意拨拉开竹林。

“我听他们说,你很宝贵你这片竹林啊,平常连让人碰都不能碰。”

“都是他们瞎传,哪有的事,不过就是日常无聊,养着玩玩而已,就跟雪球一样,无聊时刻打发时间的罢了。”虽然说的是云淡风轻,但那眼睛已经藏不住裴璟的嘚瑟了。“雪球?是什么?”

“一只猫,老师送我的大白猫。我十八那年,老师家的老猫下了几只崽儿,便让我挑和自己眼缘的带回家自己养着玩,我还没挑呢,一只小奶猫就趴我身边了,我瞅着挺好看的,就领回家养了。”

“说明你挺招小动物待见的,”“可别,雪球可是一只公猫,我招他待见干嘛。话说回来,那你待见不待见我?”

“……”她当初绝对瞎了眼,觉得跟前这个眼神炽热目光灼灼的人是个冷美人!放你的狗屁,冷个屁,那什么三十六记的作者太糊弄人了。

正说着那只大白猫呢,就看到眼前飞快的窜出来一只大、白、猫,这只猫,应该叫雪球,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文欢脚下转来转去,不时还要闻一下,然后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裴璟身边,喵呜的叫了一声,便被裴璟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文欢错觉,那只猫被裴璟抱起来的时候,漂亮的玻璃似的蓝眼睛向文欢这里瞟了一眼,眼神里还有些示威的感觉,但转瞬之间就又消失了。

“你这只猫,挺,挺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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