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餐厅距离画室并不太远,他出了餐厅就直接奔着画室的方向走来,他走进画室的时候,正好听到白露在向原子讲述她和钟楚的爱情故事,两人因为一场画展相识相恋,然后到结婚,一直是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直到周丽的出现,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才导致的离婚,许慕白走到原子身边,跟她说:“已经核实过了,他们二十三日的晚上八点到十点多确实都在餐厅,有不在场证明,只是出现了一个可疑人,给你看一下他的照片,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原子看到许慕白手机里的照片,脑海里回想着可能相似的人,但都没有印象,“确实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许慕白说:“这个有时间去想,我想问一下钟楚钟先生,您当时一直不同意离婚,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同意离婚了呢?”
钟楚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半年前我和露露吵架,心情不好,就来画室画画,刚好那天周丽也在,然后我就让周丽陪我一起喝酒,结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周丽也没有让我负责,只是我却从那时开始注意到了她,我发现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性感妖娆,思想和我高度契合,她能给我露露不曾有的感觉,我彻底沦陷了,我疯狂的爱着她,甚至有跟露露摊牌的打算,可是我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仅三个月我对她就没有了新鲜感,她似乎也有所察觉,约我最后一次在画室,也就是被露露撞到的那次,我祈求露露的原谅,但是她却不原谅我,甚至离开了家,失去了联系,直到二十三号晚上露露突然发信息叫我去餐厅聊聊,我欣喜若狂,但是到了那里等待我的还是离婚这条路。”
“出轨只有一次和多次之分,我没有任何原谅你的理由。”白露冷漠地说。
“是啊,我活该,你要离婚我同意,当时我接到的是周丽的电话,她说她怀孕了,本来想打掉,但是不忍心,她希望我可以给孩子一个名分,我跟露露结婚了那么久,都没有孩子,我一直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钟楚继续说。
“没有孩子这件事能怪我吗?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画室的创建初期过于劳累,我会失去孩子吗?你居然因为别人怀了孩子就要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白露此时的表情有些落寞,却没有愤怒。
“我错了,现在周丽已经死了,你能再原谅我一次吗?”此时钟楚企图抱抱落寞的白露,却被她躲过了,白露说:“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无意打断你们,但是钟太太你是接了什么人的电话,才去的洗手间呢?”原子看着在祈求白露原谅的钟楚,暗暗感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当时想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妆容,恰好接到一个供应商的电话,画室需要进一批原料,我可以把电话给你,你们去核实。”白露不在理会苦苦哀求的钟楚,回答道。
“钟先生,周丽在电话里除了跟您说怀孕了,还有一些其他异常举动吗?”许慕白见白露坦荡的神情,就转而问钟楚当天的情况。
“她在电话里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婚跟她结婚,她就带着孩子自杀,然后发给了我一张自己窝在皮箱里的视频,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皮箱,只是我没想到她真的死了。”钟楚说。
“视频还在吗?”许慕白疑惑地问。
钟楚翻开手机里的视频,播放给许慕白和原子两人看,视频中的周丽穿着当天她死亡时穿的衣服,打开黑色皮箱,慢慢蜷缩进去,慢慢拉上拉链,如此怪异的举动让人费解,自杀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吗?原子也不相信一个能在家里摆玫瑰花,渴望阳光的人会选择自杀,原子把视频拷贝到了自己的手机中。
“好了,今天辛苦二位了,感谢配合,另外我特别喜欢白露你刚刚的画,能否割爱卖给我?”原子说。
“那幅吗?是非卖品,要在我的画展展出,不过小样可以送给你。”白露说。
二人回去的路上,原子将白露的画稿小样放在了后座,自己则瘫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手机翻看着视频,说:“她这个视频不是在她家里拍的,但家里的布局似乎是一样,照片中金黄色的窗帘也足以证明不是她家,可能是在同一间公寓拍的。”
“看来我们明天有必要再去周丽的公寓查看一下了。”许慕白说。
第二天一早,许慕白和原子就来到了周丽家,此时周丽家一直出差的那户邻居家正在打扫卫生,许慕白询问了才知道他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原住户一周前退了房,许慕白和原子从门外看到了这间屋子的格局和金色窗帘像极了周丽拍视频的客厅,两人为了确认,请求进屋参观,对比了手中的视频,最后确认是同一地点,“请问上个租客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原子问。
“没有,我们是通过网络平台交易的,没有留过联系方式。”新的住户说。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许慕白问。
“高高瘦瘦的,穿着一套黑衣服,带着一个鸭舌帽。”新的住户说。
许慕白拿出手机,打开在餐厅看到的可疑人物的照片,问:“你看像不像他?”
“应该就是他。”新的住户确认说。
原子和许慕白对视了一眼,道了声谢,就来到了物业处查找房东的信息,联系到房东查,到了上一个租户的姓名叫吴坤,房东还发了吴坤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手机号给原子,吴坤,30岁,云城李村人,看到这里,原子突然间想到一件事,连忙打电话给钟楚确认,“你们去餐厅的当天是否有知会过周丽?”“没有,当天周丽突然打电话过来,我也很惊讶。”钟楚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