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的母亲住在松城江区的城中村的自建房中,她的头发花白,岁月无情地在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皮肤皱巴巴的,眼角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鱼尾纹,但却有双眼睛有神的眼睛,饱经风霜的老人此时正拄着一根手杖,站在门前张望,似乎在等待儿子的归来,只是她可能要失望了,今天是等不到儿子回来跟她团聚了。
原子走到她身边,说:“阿姨您好,我是您儿子的朋友,他拖我跟您说一下,最近他要出差,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怕您等急了,让我特地来跟您说一声。”
老太太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原子,对原子说:“他怎么没直接打电话给我?”
原子惊讶老人的警觉性,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立李警官的电话,说:“让他接电话,他母亲不信任我是来报信的。”
大概过了三分钟,小偷接到了电话,“娘,我出差走得急,没来得及给您打电话,就让朋友帮忙报个信,我找到了新的工作,这边不让用手机,我最近几天可能都不能联系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赚钱回去就给你换个新拐杖,对了,我之前留给你的那个手机是我捡的,你让我朋友帮忙还给失主,等我赚钱给你买个新的。”
“儿子,你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老太太说。
“我知道了,娘,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放下电话的小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坐在了审讯室地上嚎啕大哭,成年人的世界崩溃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老太太拿着手机,看着许慕白和原子说:“这个手机是他偷的吧,他在里面还好吗?”
原子此时真的是震惊到了,老太太怎么知道两人是警察,“手机是他偷的,他过几天就可以出来,您是怎么认出来我们是警察的?”
“先进屋做吧,不然会显得我待客不周。”老太太请了两人进屋,屋内简陋到只有一张床,两张桌子,一张放着厨具,旁边放着一袋米和一袋盐和一瓶醋,一张是餐桌,配了三张椅子,似乎只有不到20平米的面积,看得出来两人生活过的很拮据。
“你们做,我年轻的时候是军事迷,对军人和警察的步伐有专门研究过,他一出现我就看出来了他受过专业的训练,后来你打电话给别人让我儿子接电话,我儿子又说那个地方不能接打电话,再加上你们提到了手机,我就猜到了他做了小偷,家门不幸。”老太太倒了两杯水给两人,然后说。
“原来是这样,阿姨,关于手机您看这边可以交给我吗?”原子说。
“可以,给你,不过我儿子确定没有犯其他罪吗?”老太太把手机递给了原子。
“没有,他就是偷了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不用太担心。”原子回答说。
“那就好。”老太太说。
手机里面的东西经过了一次格式化,原子和许慕白只能拿回警局,找技术科恢复,然而此时第三起案子发生了,同样在许慕白所在警局的辖区,在某高档小区发现了一户业主死亡,许慕白和原子立刻驱车赶往现场。
“死者汪清全,33岁,性别男,孤儿,离异,有一个儿子判给了前妻,目前从事玉石生意,主要往返国内与缅甸,常年出差,前天刚刚回到国内,死亡时间是昨晚8点到12点之间,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内整洁如新,东西没有被翻乱的情况,死者死前正在跟凶手一起喝茶,可以推断是熟人作案,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过多导致死亡,死后被打断了双腿,但凶手似乎力道不足,伤口有反复地在敲击的痕迹,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原子整理着查到的资料跟许慕白汇报着。
“通知他的前妻来认领尸体了吗?”许慕白问。
“已经通知了,但他的前妻态度有些不对,第一次打电话她听到汪清全的名字就挂断了,之后就关机了,直到三个小时后才开机又联系了我们,决定来认领尸体。”原子回答说。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汪清全的社会关系有查吗?他回国后都有见了什么人?”许慕白继续问。
“还在盘查,不过慕白,你还记得我在度假的时候碰到吴芳的案子吗?”原子回答说。
“记得,当时你让我帮你查吴勇的资料,但当时我被案件缠身,就引荐了另外一个同事帮你查,怎么了?”许慕白有些惊讶原子突然提起了度假时期的案件。
“只是想到了三起案件的共通点,吴芳是被打断了手脚扔到了大海里溺水而亡,高爽是被打断了手脚浴室中溺水而亡,这起又是被打断了手脚,吴芳案件中吴芳本身是贩卖儿童被警方通缉的要犯,高爽案件中高爽曾虐待儿童且教唆青少年自杀,死亡时间恰好是受害者家二胎满月酒的日期,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送给受害者家的一份礼物?吴芳案件的凶手吴勇是一个赌徒,他说在他心灰意冷想要自杀结束生命的时候,在赌博网站中收到了一个链接,点开后是一份关于吴芳的悬赏,里面详细记载了吴芳当时所处的位置,以及作息时间,唯一的要求就是死者必须被打断双腿,溺亡而死,会不会高爽案件也同样是来自别人的悬赏,凶手会不会是赌徒?”原子猜测着说。
许慕白听到原子的分析,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如果真的是悬赏杀人,那三起案件就可以并案调查,高爽身边的人可以重新排查财务状况,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查高爽身边的人的情况,你留下来接待晚些时候来认领尸体的汪清全的前妻,务必要搞清楚,汪清全是否有过虐待儿童的经历。”
“好的,那有情况我们及时联系。”原子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