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罗子文沟通的,现在还是别太早下结论。”原子表面上为罗子文辩解,但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三起案件和罗子文绝对拖不了干系。
审讯室中,罗子文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原子,率先微笑说:“想不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审讯室,原子你什么时候做警察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倒是子文你让我感到很意外,你怎么会和米罗教父的案件牵扯上关系?”原子问。
“米罗教父是我和娇娇的证婚人,你还见过他,你不记得了吗?”罗子文问。
“他就是当年造成意外的教父吗?”原子皱眉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是,但确实是。”罗子文回答说。
“所以你杀了他?”原子问。
“原子,你说我杀了他,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罗子文反问道。
“米罗教父死之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吧?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具体经过吗?”原子问。
“米罗教父要离开去修行,所以我们约了在松城的半腰咖啡厅会面,告别了一下,就是叙旧一下,无非就是他劝我放下心结,开启新的生活罢了,之后就各回各家,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是真不知道。”罗子文陈述说。
黄原子对罗子文的处事风格了解,罗子文何尝不是对黄原子的风格了解呢,这场博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有人证明吗?”原子问。
“有啊,有当天消费的小票,而且当天我回家后有跟小区保安打招呼,之后就在也没出去过,你可以去核实。”罗子文说。
“两年前在松城的千山湖里捞出一具女尸,死者名叫孙莉,一年前在松城的千村草屋,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死者是一位两岁的男孩儿,上周发现的死者米罗教父,三人都死于不同年的同一天,前两者都是你罗子文的病人,而米罗教父曾经意外害死孙娇,三者死法一致,死后都被人拿去了心脏,摘取心脏的人是左撇子,而你罗子文正好是左撇子,事情难道就这么巧合吗?”原子问。
“原子你还是那么幼稚,不是巧合是什么?难道因为我是医生,又是左撇子,杀人的就是我吗?别开玩笑了,这三个人死亡的时候,我都有不在场证明的好吗?”罗子文嗤笑道。
“师兄,我很少叫你师兄的,你变了,变的陌生了。”原子心痛地说。
“总有人说你变了,却没有人问你发生了什么,即使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感同身受,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变了呢?”罗子文反问道。
“我知道娇娇的死带给你很大的伤痛,但你要试着走出来,我们这些好友一直你身后。”原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原子你还记得九芒星的传说吗?”罗子文没有理会原子的话语,反而问了一句和今天的审问不相关的话。
“传说在宇宙中有一颗闪着九束光的星辰,叫九芒星,九芒星在天堂的尽头,人类如果能最后抵达终点,就会永生永世幸福,传说开启九芒星需要一枚钥匙,众神既不想让人轻易找到,也不能让人总也找不到而生存在痛苦中,有的神说,要钥匙扔到辽阔海域,有的神说,要钥匙埋在雪山之中,但众神一想,这些地方会随着人类的科技发达,总是会找得到,最后众神统一了意见,把九芒星的钥匙种在一个好找又不好找的地方---人类的心田。”原子很熟悉这个典故,曾经她跟孙娇提过这个典故。
“娇娇曾经跟我说过你提到的这个故事,她也说她希望将来可以抵达天堂。”罗子文说。
“可这和你杀了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原子问。
“原子,你如果认定我是凶手,那你就找证据,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悄悄说。”罗子文知道警局审问都会有录像,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原子接下来的谈话让别人知道。
原子犹豫了片刻,看了看窗外,最终走到了罗子文面前,罗子文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在原子耳边说:“原子,你猜的没错,凶手就是我,但你找不到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我给你个提示,米凯拉。”
原子脑海里一直在思考米凯拉是什么,连许慕白接连喊她都没有听到,“原子,原子,原子。”许慕白见原子陷入了沉思,只能摇晃着她的身体,使她清醒,“啊,不好意思,我想事情想的入神了。”原子连忙道歉说。
“没事,罗子文最后跟你说了什么?”许慕白问。
“他说他就是凶手,但是他不会承认,除非我们找到证据,他给了我一个提示,米凯拉,但是米凯拉到底是什么?”原子回答说。
“我也没有听过米凯拉是什么,我搜索一下。”许慕白说。
过了片刻,许慕白也没想想通米凯拉是什么,不过他和原子去了半腰咖啡厅找到了店主核实情况,店主是一位年轻帅气的酷女孩,齐耳根的短发,偏中性的穿衣风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位有个性的女孩,“你还记得这两个人吗?”原子拿出罗子文和米罗的照片问。
“记得,大概一周前下午4点多,他们来到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酷女孩说。
“每天客人那么多,为什么你会记得他们?”许慕白问。
“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很有意思,他要了很多份糖加在咖啡里,我当时还很奇怪为啥有人要破坏咖啡的原生味道,我还问了他,为啥要放那么多糖。”酷女孩说。
“他一定是回答怕苦。”原子说。
“对,你怎么知道?他说怕苦,我说怕苦你为什么要来喝咖啡,然后他说在他看来咖啡就像生活,苦涩难以入口,但多加些糖,就会变得甘甜无比,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所以很惊奇,就多看了他几眼。”酷女孩说。
“符合他的个性,那他是几点离开的呢?”原子问。